“因何这副模样?”玉玲珑故作不知。
萧云殊冷笑,将金子丢回锦盒之中,又将锦盒扔到了桌上。
“你明知这金子上印有‘官’字,却拿来给我。莫非,是别有用心,要谋害亲夫?”
“胡说,这锦盒我才得手便被你夺走了,我如何知道上面会写了什么?”她狡辩,矢口否认。
心中却犯起了嘀咕。
她总怕他拿欠债一事欺负自己,却忘了他也只是百姓身份。若这锦盒里的金子被官府查到,难免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甚至会惹来牢狱之灾。
“算了,这种不祥之物,还是丢掉吧。”虽然百两黄金扔了她觉得无比肉疼,可钱财与平安比起来,她如今觉得还是平安比较重要。
比金银财宝宝贝千倍万倍。
抱起来就往外走。
“傻!”萧云殊风轻云淡的道。
玉玲珑一听,脾气腾的上来了,“你说什么?”
萧云殊笑得别有一番深意,“本公子说,你可想好了,你将这金元宝丢了,可就没钱赔本公子的折扇了。到那时,洗衣做饭侍候本公子,都是你份内之事,你可不许喊累。”
玉玲珑瞪圆了双眸。
洗衣做饭侍候他?
他那挑剔的模样,他又不是没见过,连吃的菜都要地里现摘的,她如何伺候的得了?
怕他被连累,可他倒好,一点都不领情。
好心没好报,算了!
转回身,气呼呼的将锦盒往他怀中一怼,“给你,到时你被官府抓了砍头的时候,可别连累我!”潜意识中,已将自己与萧云殊联系到了一起。
萧云殊唇角扬起浅笑。
能将两人联系到一起,是个好现象。
玉玲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变化。见他笑,心中更气,手往门口一指,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赶紧走。”
萧云殊放下锦盒,慢腾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迈着方步向前走了几步,就在玉玲珑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忽然又绕了回来。
堂堂正正的往床榻上一躺,不走了。
“这间房是我的!”玉玲珑声音提高了几倍。
刚从外面回来,从门外路过的顾长辞与文锦璇脚步顿了顿。
“与你一样无赖。”文锦璇冷着脸下结论。回想起方才他在桥上做出的,那些令人难以启齿之事,她不由得脸一红,低着头飞快的回了房间。
顾长辞冷清的模样被笑意取代,也未着急跟进去,而是去了隔壁另一间房。
萧云殊与玉玲珑还在对峙中。
“你是本公子的女人,你的房间便也是本公子的房间,”萧云殊扬着眼眸,理直气壮。仿佛他与她同住一间房,是天经地义之事。
玉玲珑愠怒。
反正这男人怎么说都有理!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我走!”心一横,转身就要走。
“玲珑。”萧云殊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望向她的眼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伤。走过来,抱住了她,“别走,留下陪我。”
低沉的语气,令玉玲珑心头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