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

墨战华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才答：“走了。”

声音清如止水，淡若晨雾，其中的宠溺味道，自然是惊煞旁人。

白秀与香寒脸一红，福福身子逃也似的飞奔出去了。

凤清瑶笑，推了推他。

“不去上朝？”

“本王大婚，少说也要歇上个十天半月。朝中之事，只好劳岳父大人与长辞他们了。”他搂着她，拿脑门蹭着她的脑门，轻言细语的道：“昨夜那般匆忙，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她飞快的拒绝，双手捂住了衣衫。

折腾半夜还不够，大白天的又想要，让不让人活了？

他笑，摆明了在寻她开心。

凤清瑶气急败坏的推他，“我们去接女儿回来吧？”

有女儿在，他就放肆不起来了。

“明日回门，刚好将夭夭接回来。”识出她的心思，墨战华道。缓缓松开她，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清冥冷肃，“虽然娘子没有礼物送为夫，不过为夫有件大礼要送娘子。”

他的礼物向来特别，又说是大礼，她好奇的扬起了眼眸。

在他眸中捕捉到一丝狡黠，不由又怀疑起他的用心来，“王爷说的大礼，不会要将自己送我吧？”

“凤山那夜，本王便已将自己送与娘子了，哪能再送一遍？”见她狐疑，他上前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

皇宫大内的水牢之中，凤清瑶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

他大半个身子浸泡在齐胸的深水之中，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是活。

两条拇指粗的锁链自他琵琶骨中穿过，连接着牢房左右两侧墙壁上的铁环。身下的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墨绿，浑浊不堪。远远看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不时有腐臭气息飘起鼻翼。

凤清瑶皱了皱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哇——”扶着墙壁一阵呕吐。

倒没吐出什么，只是半天没能直起腰身来，不停的干呕。

“瑶儿，你没事吧？”墨战华扶住了她，一脸担忧。

早知如此，便不带她来了。

“算了，我们回去罢。”

扶着她便想离开。

凤清瑶摇头。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再怎么恶心的场景她都见识过，如何一点点腥臭气，便给醺吐了呢？纳闷的想着，轻轻抽回了手臂，向前走去。

靠近一些，她才看清楚。

那些漂浮在水上的，不是别的，正是一颗颗吐着红信的水蛇脑袋。

它们的身体呈墨绿色，与牢里的水浑成一体，脑袋昂起来，露出水面。远远看上去便像是一个个小点飘在水上。

听到声音，牢中的人微微侧起了耳朵。

“墨战华，你个大逆不道的叛贼，快放了朕！”

凤清瑶吃了一惊。

“他是马戬？”若非他开口说话，实在很难认出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竟是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帝。

“凤清瑶？”

回话是的马戬，他猛的转过身，向这边看了过来。

动作太大惊动水蛇，那一条条散漫的动物立刻提起十二分警惕，在水中高高昂起了脑袋。片刻后，突然集体发起进攻，向马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