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盒子抱在怀中用力晃了晃。
里面有轻微碰撞发出的沙沙声,声音极小,应当就是信笺没错了。可猜到里面是信笺,她又犯愁了。墨战华也真会给人出难题,这么小的开口,怎么拿出来呀?
用手指往里探探,只有半截指甲探进去了。
她抱着盒子在屋里转来转去,眼睛不停的在屋里打量。得找一个既能探进盒子里,还不会破坏木质表层的工具才行。
她有心拿匕首试试,又怕匕首锋利的刀刃,会将盒子的精美的刻花弄坏。
房中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她懊恼的一屁股坐到了锦墩上。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如今要打开,都打不开!”她将木盒放到桌子中央,托着腮定定的望着它。
越是打不开,她心中才越是好奇起里面的内容来。
信笺上会写了些什么?
眼波流转,紧紧盯着安静的躺在桌上的盒子。若是要将盒子里面掏空,那条缝隙无法完成这种复杂的工序的。古代又不似现代,有镭射,有激光,有各式各样,种类繁多的雕刻工艺。而古代只有一种,就是手工雕刻。
连指甲都勉勉强强才能寒进去的缝,刻刀是不可能进去的!
木盒上一定还有机关。
想到这里,她拿过盒子,手指仔细的上下左右抚摸。
终于,她错愕的发现,原来木盒边缘的那朵杏花,精致的花蕊下面,是一个暗扣。
手指按在暗扣上,用力按下去,只听到啪嗒一声盒盖开启的声音。浑然一体的方木盒上面,弹起了一个盖子。
“盖子都故弄玄虚,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嘴上这么说着,眼波里却还是泛着柔软的光晕。
低头往盒子里看去。
里面哪是信笺,而是一张张彩色的纸片。
她伸手拿了一张出来。
月白色的罗纹纸比平日里见的厚一些,摸上去有些硬硬的质感。角上印有一朵杏花,除此这外,便空无一物了。光洁干净的纸面上,莫说是字,连一丝墨迹都没有。
他这是要做什么?
女子的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又扒拉出几张纸片。
杏粉色的、桃红色的、还有水青色的、烟绿色的,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来的色彩。开始挨着的七张,颜色差别较大,越往后,色泽越近。最后排在一起的那些纸卡,颜色越来越淡,倒像是印着印着没墨了。唯一相同的,是每张上面都印有一朵花,但上面的花又不全一样。
有的是杏花,有的梨花,还有几张角上印有梅花。
摄政王惜字如金,也不必如此节约笔墨吧?
左右这些纸片上,她也看不出有何玄妙,于是又一股脑的塞了回去。扣上盒盖,抱进怀中,打算亲自去找墨战华问个明白。
敢故意戏弄于她,她就不让女儿认他了!
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口,她又顿住了。
她就这样杀过去,万一到时候盒子之中另有玄机,岂不被他笑话。绕一圈她又回到了桌子边。打开暗扣,将时面的纸片一张张取出来,小心的仿佛怕撕坏了它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