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眸中闪过一抹黯芒。
他已经没什么耐心,等着他们两个人怀孕生孩子了。对着牧正摆摆手,让他靠近过来,“吩咐下去,把后宫那几位嫔妃,全部请到养心殿来。”
“是。”牧正不知他此举为何,也不敢多问,匆匆下去办了。
不出半个时辰,几位宫妃全部被送进了养心殿。
将人放下之后,宫人便匆匆退了出来。
退出来的众位宫人,脸上皆是带着一种语言难以描述的表情。震惊、不解、难以置信——总之是一种极其矛盾复杂,却又无法言语的感受。
皇上在白天召宫妃侍寝也就罢了,竟一下子将全部的妃子全召了过来。
如此荒淫无度,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么做,身体可受得了吗?
便是体承受得住,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便是忙过来了,那几位娘娘平日里斗的那么厉害,如今让她们同处一室,共同侍寝——那还不得将平日里藏在衣服下面那点儿斯文,全部扔得干干净净了啊!
小太监们一想到在龙榻上见皇后娘娘时,那张气得发紫的脸,他们就觉得这养心殿中有大戏!
可惜不让侍奉左右,白白错过一场大戏。
最可怜的,当属守在养心殿外那些侍卫们,隔着一层墙,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争吵、斥责,甚至伴着打骂,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
墨战华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便走下石阶离开了。
翌日早朝。
他高高在上的坐在高处,幽黑的眸,威严的俯视着朝中百官。
自马戬抱病,朝中大权尽数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行完国礼,礼部尚书程浩然站了出来。
程浩然本是宁王心腹,在马戬得势之后,迅速调整立场,奔赴马戬的队列,得以保住了官位。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调道:“臣有本要奏。”
“准奏。”
“臣启摄政王,如今仲秋节将至。依往年之例,仲秋时节我国均在宫中大设宴席,邀列国使臣前来共商共图国志。以王爷之见,今日的仲秋盛宴,该如何安排?”
“依本王之见,尚书大人是该回家歇息了吧?”墨战华清冥冷肃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先皇去世的国诏可是礼部颁发下去的。‘三年不起兵,三年不动土,三年不建外交’,不是程大人亲笔拟定?先皇驾崩才第二个年头,程大人便主张邀列国使臣前来,是想让我南楚失信于列国吗?”
一席话威严冷漠,程浩然惊出一身冷汗。
“臣不敢,臣是在请示王爷,并非自作主张。”程浩然跪地解释。如今朝中风云变动,稍一不小心,在朝中的地位便会被连根拔起。
他半分不敢疏忽大意。
事实上,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与几个效忠马戬的朝臣商议过后,才做的决定。这些天他们觉得事情不对,便想着借仲秋国宴之名,见马戬一面,也好商议对策。
没想到,墨战华如此机警。
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被将了一军。眼看自己孤立无援,程浩然急得出了一身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