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瑶悲愤交加,也没走来时的路,直接走战王府大门出去了。
禁军守了王府十几天,已不刚开始那般认真专心,几个人侍卫正在谈笑,说到某位青楼姑娘曼妙的身姿时,脸上都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正说着,忽然见战王府中出来一个黑衣刺客。
他们一惊,顿时拉起十二分警惕来。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禁军侍卫怒喝,表情很是夸张。
据他们所知,这座府中就只剩下墨战华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了,如今忽然走出来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他们实在想不通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关你何事?”凤清瑶怒目相向。
那侍卫一怔。
禁军直接听命于皇帝,他们办事向来代表的是皇帝的意思,蛮横惯了。他大概没想到一个“刺客”还能这么凶,竟半晌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回答。
凤清瑶狠狠扫了那群禁军侍卫一眼,便走下了王府门台的台阶。
侍卫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想起来上前拦她。
“等等——”带头的侍卫忽然想起什么,将众人阻止住了。在身边那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又命令道:“迅去禀报大人,不得有误。”
“是。”那人匆匆退下。
他又对着另一个人吩咐道:“去,跟着她,看看她要去哪儿。”
那人悄悄跟在了凤清瑶身后。
而此时,书房中的墨战华,根本不知外面发生过什么。
长眉紧蹙,对顾长辞道:“还没找到云殊吗?”
上次在宫中,他查出皇帝并非旧疾复发,而是有人用草乌下毒。他虽知草乌毒性,却不知如何能解,且云殊说过,草乌中毒这症一旦表现出来,基本上是没救了。
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他在住处留了字条,说外出采药,归期未定。”顾长辞道。
墨战华归来,他便不必再躲在大理寺装低调,混淆马戬的视线了。近来该回府回府,该出门出门,时常通过顾府与战王府的密道,来与墨战华见面。
见墨战华满脸心事,他又安慰道:“人各有命,他当初是救过兄长,可兄长为他守了十年江山,也算还了他当年的恩情了。再说,如今下毒害他的,是他自己的儿子,教子无方,这也怪不得旁人。”
道理墨战华自然明白。
令他感到担心的,并非皇帝本人,而是皇帝一旦殡天,势必会对将来有所安排。
有一点,是他不愿看到的。
“派人到凤山守着,云殊一旦回到凤山,使让他赶来潭州。唯今之计,也只能希望皇上能撑到那天了。”叹了口气,复又问道:“凤相那边如何?”
“马戬没什么新动作,倒是那位太子妃,近来似乎不太安分。”
守在凤府的人回来禀报,近日,太子妃时常会在凤府附近出现,不知想做什么。
“你叮嘱战英他们多加防范,务必确保凤相一家安全。”墨战华道。其实,战英、风起、乃至整个战王府的人都未离开,而是他借故,将势力由明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