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走后,绿萝目光落在床榻之上,苏拂衣虽昏睡着,可面色却不见半份憔悴,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娴静之美。
绿萝心中有些挣扎,这段时日日日在苏拂衣跟前献殷勤,苏拂衣到底不曾为难过她。
代王见绿萝杵在这,目光凌厉,“还杵在这做什么?”
绿萝见状忙收起心中思绪,“妾这便走了!”
绿萝狠了狠心,将仅有的良心压下,不去想这段时日苏拂衣的好。
绿萝走后,营帐中便只剩下苏拂衣与代王二人。
代王行至床榻边,眸中闪发着淫邪的光芒。
前些时日,绿萝不惜冒着大雪也日日侍奉在苏拂衣跟前,便是为了骗取苏拂衣的信任。
起初苏拂衣自然存有戒心,绿萝也并不着急,只是本本分分做着妃妾的本分,将苏拂衣视作婆母孝敬。
偶尔也说上一些过去的悲惨经历,令同为女子的苏拂衣共情。
一来二去,苏拂衣便对绿萝生出了信任之心,连带着绿萝进献的吃食也也丝毫不设防备。
这便给了绿萝可乘之机,借在苏拂衣的吃食中下了毒,那毒药的症状与风寒十分相似,便是连医者瞧了也察觉不出是毒。
代王以为,苏拂衣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夜深人静时总会寂寞难耐,从前或许是因为脸皮薄不愿应下改嫁一事。
可若是尝过了甜头,定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如此想着,代王越发急不可耐,“母后,今夜让儿臣好生侍奉您吧!”
说罢,自怀中取出瓷瓶,放置在苏拂衣鼻下,很快苏拂衣便醒来。
这样的美事,若苏拂衣昏睡着便失了滋味,代王自然不愿意如此。
故而早早便备下了解药,原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只不过是让人症状似感染了极其严重的风寒一般昏睡,如今用了解药自然转醒。
苏拂衣缓缓睁眼,一双狐狸秋水含情、媚态横生。
代王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用力咽了咽口水,“母后当真是国色天香,世间难寻!”
苏拂衣似乎被代王这般无礼之言惹恼,眉头微蹙,“代王为何在此?”
美人蹙眉,似喜似嗔,越发令代王痴迷沉沦。
“母后身体有恙,儿臣自然要亲自侍奉,以彰显仁孝!”代王眸中满是兴奋之色,伸出手去欲抚摸苏拂衣的脸颊。
苏拂衣颇有些厌恶别过头去,仿佛此刻才想通一切,“哀家此番病倒,想来是你与绿萝的手笔吧?”
代王也不再隐瞒,“母后果真聪慧过人,这的确是本王与绿萝的计策,现是让绿萝日日侍奉在母后身边,让母后卸下防备,便伺机而动在母后的饮食当中下药,令母后沉睡不醒!
不过母后放心,那药物无毒,也不会损了母后的玉体,本王怎会舍得对您用毒?不过是能令母后脉象看起来像是感染风寒,会睡不醒罢了!如今儿臣给您用了解药,养上几日便可痊愈!”
苏拂衣冷笑,“倒是难为你寻来这样难得的药物!”
“母后天人之姿,乃我代国第一美人也,能一亲芳泽,便是花多少心思也值得!”代王眸中欲望之火越发浓郁。
苏拂衣似笑非笑,“这是哀家的营帐,外头皆是哀家的人,代王难道不怕哀家一声令下便会有人进来?”
代王仰头大笑,“母后有所不知,母后的人连日来侍奉母后辛劳,儿臣体恤臣下,便允他们歇息几日,如今外头可都是儿臣的人!”
苏拂衣怒目圆睁,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眸中满是不甘望着代王。
代王见状颇为满意,自顾自褪去身上的衣裳,“母后若早早便从了儿臣,儿臣也不会费这样多功夫。儿臣是代王,你做本王的王后多好,本王自然会疼你宠你,何苦做这孤苦无依的太后?”
说罢,代王便朝床榻上的苏拂衣扑去,苏拂衣一改方才虚弱不堪的模样,身姿轻盈,灵巧躲过。
翻身下榻,犹如上位者般俯视代王,“只怕今日代王不能如愿了!”
话落,只见福华公主领着铁骑卫进来,厉声呵道,“大王不守人伦,下毒谋害太后,如今证据确凿,将他拿下!”
铁骑卫本就听命于苏拂衣,如今见代王胆敢对苏拂衣下毒,而后又色欲熏心竟试图玷污太后,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众人上前合力将代王压制住。
代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你们敢?本王乃是代国的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本王!”
苏拂衣寻了个位置坐下,慢条斯理开口,“哀家身为代国太后,手上有代王十万铁骑,你说哀家敢不敢动你?”
代王这才回过味来,恶狠狠道,“你……你早就知道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拂衣勾了勾唇,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大王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哀家到底是你的母后,你如何能斗得过哀家?”
代王气急败坏,欲挣脱铁骑卫上前,可双手被铁骑卫死死摁住,丝毫无法挣脱!
苏拂衣摆了摆手,“先将人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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