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衣的册封礼与三位阿哥的满月宴同日操办,皇上下令要大肆操办,若非苏拂衣拦着,皇上怕是要下令大赦天下。
幸得苏拂衣阻止,只说是三位阿哥已经得了莫大荣宠,若是再大赦天下,怕是要惹人非议。
皇上自是不在意为三位阿哥增添荣宠,左右自己亲生的孩儿,如何疼宠都算不得过。
苏拂衣便面不改色的唬着皇上,只说是三位阿哥年幼,怕是荣宠太过反倒是不利于长大。
皇上自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可是为人父母,但凡涉及到自己的孩儿,难免有些忌讳,故而这才作罢。
而册封礼那日,如何风光无限自不必提,总之送入承乾宫的贺礼几乎要将承乾宫堆满。
底下的官员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知晓皇上看重苏拂衣与三位阿哥,哪有不铆足了劲送礼的道理?
也是因着这桩喜事,早前被禁了足的舒贵人得以结了禁足。
当日舒贵人太后面前上眼药,企图令太后不满苏拂衣荣宠过盛,谁知却被太后禁了足。
如今放出来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越发憎恨速苏拂衣为了如此风光。
满月宴设置在乾清宫之中,皇上宴请宗亲与朝中重臣与家眷。
望着端坐在皇上身边,身型依旧窈窕如初的苏拂衣,舒贵人暗暗嘀咕,“愉贵人也生了五阿哥,身形早已不复从前窈窕,怎的这昭贵妃生了三个,却一丝一毫变化也无,莫不是真是妖孽?”
一旁的庆常在闻言唬了一跳,连忙扯了扯舒贵人的衣角,“纳兰姐姐莫要胡说,今日可是昭贵妃的大喜之日,若是再惹出什么风波来,只怕皇上不会轻饶!”
舒贵人遥遥望向苏拂衣,此时恰逢外命妇上前道贺,苏拂衣正与那外命妇言笑晏晏。
舒贵人不以为意,“今日是昭贵妃的大喜之日,谁会在意我们说什么?”
话音刚落,苏拂衣竟朝着舒贵人处望来,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舒贵人本就心虚,被苏拂衣这般望来,哪里还有方才信誓旦旦的模样?
许是为了掩饰心虚,舒贵人忙端起一盏酒水一饮而尽,许是喝得太急,苦涩的滋味蔓延开来,呛得舒贵人险些失态。
可不知怎的,那酒水尽数入腹之后,舒贵人竟觉得喉咙格外灼热难耐。
起初舒贵人只当是酒水太烈的缘故,吩咐一旁的宫女将酒水撤走,换上一盏热茶饮了几口。
可那灼烧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发强烈。
一旁的庆常在发现不对,忙压低声询问,“纳兰姐姐,你怎么了?”
舒贵人张了张嘴,艰难的开口,“我的嗓子……”
可话还未说完,竟发觉从前犹如银铃般的声音,此刻竟变得十分嘶哑,仿佛是八十老妪口中发出的低吼。
舒贵人又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发出的声音依旧难听。
庆常在发觉不对,忙唤道,“纳兰姐姐?”
舒贵人一把抓住庆常在的手,“我的嗓子,我的嗓子!!”
庆常在对上舒贵人惊慌失措的眸子,忙开口安抚,“姐姐身子不适,妹妹陪着你回宫歇息,今日是昭贵妃大喜之日,宗亲与命妇具在,断不能扰了皇上兴致。”
舒贵人也知道轻重,若是宴会之上出了事,怕是要丢了皇室颜面,惹得皇上不喜。
思虑再三,也晓得庆常在所言极是,唯有先行回宫诊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舒贵人欲开口应下,可灼烧感令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颔首示意。
庆常在并未兴师动众,只是派了身边的贴身宫女悄悄禀明皇后娘娘,只说是自己不胜酒力,便让舒贵人陪着自己先行离席。
皇后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只嘱咐了一句,命人去御膳房取些醒酒汤饮了,免得次日头疼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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