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行人在清平镇住了月余,小燕子每日撒泼打滚吵着要离开,紫薇私下里不知道苦口婆心劝了多少回,只是小燕子哪里听得进去?
再加上这段时日永琪与杜若兰走得极近,小燕子更加生气,认为永琪被美色迷惑,连朋友也不顾了。
尔泰见小燕子心情烦闷,每日都想方设法逗小燕子高兴,好在有尔泰陪伴左右,小燕子才坚持到现在,要不然早就悄悄溜走了。
而皇上也觉得在清平镇待得太久了,如今也到了该启程的时候。
这一日,皇上请了苏拂衣前来,将自己的打算尽数告知。
苏拂衣莲步盈盈,“艾老爷安好。”
虽说苏拂衣已然知晓皇上身份,可皇上却说出门在外不宜暴露身份,便称一句艾老爷即可,故而如今苏拂衣行礼问安唤的都是“艾老爷”。
“快免礼!”皇上上前两步,欲搀扶苏拂衣起身。
苏拂衣连忙避开,皇上伸出的手连苏拂衣的衣角也够不着,心中不免遗憾。
可同时又多了几分敬重,这样恪守礼仪的女子,并不因为他身为帝王便曲意逢迎,堪称女子典范。
“我们在这清平镇停留已有月余,也该动身启程了!”皇上开口道,目光却紧紧盯着苏拂衣。
苏拂衣面上并无太大波澜,“如此,拂衣便在此遥祝艾老爷一路平安。”
皇上有些失落,“你便没有一丝一毫不舍吗?”
苏拂衣浅笑盈盈,“自然有,只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艾老爷总要离去,而我也要归家。”
听到苏拂衣承认心中有不舍,皇上欢喜不已,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握住苏拂衣双手。
苏拂衣佯装受惊想要挣脱,可皇上手中力道越发收紧,“拂衣,你跟我一道走吧!”
苏拂衣用力挣脱皇上的桎梏,冷声道,“敢问皇上要臣女以什么身份与您一道走?”
苏拂衣索性不再装模作样称呼皇上为艾老爷。
还不皇上隆开口,苏拂衣接着道,“臣女不才,却也知晓礼义廉耻,断不可与男子无媒苟合,即便您是皇上也不例外。
若皇上中意臣女,便一道圣旨给臣女一个名分,臣女也可常伴皇上左右。
无名无分便侍奉皇上左右,请恕臣女做不到,便是皇上要降罪,臣女也绝不做出这等没皮没脸之事!”
不知怎的,皇上听苏拂衣这样讲,竟不自觉想起当年大明湖畔之事。
当年夏雨荷也是才情出众的大家闺秀,却也不如苏拂衣这般恪守礼仪。皇上当年虽对夏雨荷有意,可若是夏雨荷拒绝,皇上自然也不屑用强。
从前皇上不觉有何不妥,只当二人乃情之所至,如今有了对比竟觉得夏雨荷当年委实德行有亏。
皇上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便只会将错误怪罪在他人身上,心中对夏雨荷的愧疚,不自觉少了许多。
思绪拉回,皇上放柔了声音哄道,“是朕思虑不周,既如此,朕便下一道圣旨,封你为贵妃,如此你可愿与朕同行?”
苏拂衣道,“臣女谨遵皇上旨意,只是臣女有一事所求,还望皇上应允!”
见苏拂衣答应,皇上欣喜若狂,此时便是苏拂衣说什么,皇上都只会答应。
“皇上如今虽可下旨,却未能正经行册封之礼,臣女请求皇上应允,在正经行过册封礼之前,皇上不要召臣女侍寝。”
皇上虽有遗憾,却也并未迟疑,心中对苏拂衣的珍爱更多了几分,“拂衣恪守礼仪,朕自当应允。”
苏拂衣此举自有其用意,轻易得到便不会珍惜,世间男子素来如此。
况且唯有名正言顺行过册封礼再侍寝,来日便是谁都挑不出苏拂衣半点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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