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很快便回来。
“如何?”苏拂衣问。
紫苏道,“娘娘果真料事如神,后宫如何正传着娘娘的谣言!”
苏拂衣饶有兴致,“怎么说的?”
紫苏有些愤愤不平。
“传言说娘娘入宫之后,先是皇后娘娘身体欠佳,而后又是莞嫔病了、碎玉轩走火、襄嫔暴毙。怕是娘娘不祥,命中带克。”
苏拂衣听罢,摆了摆手,“就这?”
芫荽在一旁气急,“娘娘您不生气么?”
苏拂衣道,“从前我还是苏妲己时,听到的可比这些要重上千百倍!”
芫荽闻言还当苏拂衣会息事宁人,急得跳脚,“娘娘莫不是就这般算了?”
苏拂衣勾了勾唇,饶是紫苏与芫荽见惯了她的美貌,也不免为之一振。
当真是倾国倾城,世无其二。
“谁说就这般算了,我可是狐狸,最是睚眦必报!”
芫荽迫不及待问道,“娘娘您打算如何?”
苏拂衣不答,只询问紫苏,“可查出谣言从何处传出的?”
紫苏素来稳重得用,苏拂衣唤紫苏出去打听,她自然会将事情始末一并打听。
紫苏连连点头,“是安贵人!”
苏拂衣闻言一愣。
自她入宫以来这安陵容便跟透明人一般,她险些忘了还有这样一条小毒蛇。
苏拂衣慢条斯理把玩着手上的赤金镂空镶红宝护甲道,“是她啊,有意思!”
苏拂衣有着梦中的记忆,自然知晓安陵容是皇后的人。
既然是安贵人传出的谣言,想来定然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苏拂衣心中暗自叹息,老皇后病重还这般不老实,怕是想吃些苦头呢!
既如此,她便寻个机会给二人送上一份大礼吧!
紫苏与芫荽对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兴奋之色。
苏拂衣越是这般不甚在意的模样,越是心中有了主意。
紫苏与芫荽都十分期待。
……
……
……
三人话音才落,便听见宫人呼道,“皇上驾到!”
苏拂衣收敛起心神,又到了打工时刻。
皇上大步流星踏入承乾宫正殿。
苏拂衣堆起职业假笑,“臣妾参见皇上。”
职业假笑一词,自然也是今日看的话本子里学来的。
也不知是何人能想出这般新奇的词儿。
若是能寻到那人,苏拂衣便将人捆来,日夜不停歇写话本子才好。
皇上被苏拂衣得容色晃得心神荡漾。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拂衣容色一日比一日美丽。
“快起来吧,不必拘礼!”皇上亲自将苏拂衣扶起。
紫苏与芫荽二人行过礼之后,便悄声退了出去。
苏拂衣浅笑盈盈,“臣妾还未谢过皇上晋臣妾位份呢!”
话说这般说,可苏拂衣半点行礼拜谢的意思也没有。
皇上浑不在意,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座。
“拂衣这话分明是诓朕!”皇上佯装不悦。
苏拂衣自然瞧出皇上与她做戏,她少不得配合几分。
“皇上此话可解?臣妾怎会诓皇上?”
皇上一把将苏拂衣揽入怀中,欲一亲芳泽,“拂衣嘴上说谢朕,却一点表示也无,可不是诓朕?”
苏拂衣心中了然,老色龙无非就是馋她身子。
还学话本子里说得那样隐晦,想让她主动送上门!
真是淫虫啊!
咳咳,这些词儿自然也是在话本子学的。
苏拂衣灵巧如蛇,躲开皇上的唇。
“皇上还说臣妾的不是,殊不知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要将臣妾淹没了,皇上可有半点心疼?”苏拂衣佯装委屈。
皇上见她伤心,心中一痛。
后宫众人平日里闲来无聊,最是嘴碎。
皇上还当苏拂衣不知,却不想到底也被她知晓了。
“那起子乱嚼舌根的,朕已经下令严查,若查出是谁定然严惩。拂衣只管放心,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皇上耐心哄着。
苏拂衣见好就收。
等皇上为她讨回公道,怕是花都谢了。
还不如她亲自出手,岂不痛快?
心中这般想,可面上到底不会表现。
苏拂衣换上感动之色,“皇上待臣妾真好!”
皇上见她开怀,心中松了一口气。
“拂衣最得朕心,朕自然待你如珠如宝!”
苏拂衣佯装羞赧,窝在皇上怀中,吸取龙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