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合作

背后的口子有多长？

缝了三百多针……

从肩膀，直接劈到后腰，要不是被人给拦了一把，我真的会被横劈的……

马欣握着我的手，很温暖，我看着点滴，背后打了麻药，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阵痛，那种痛，有点刻骨铭心。

“我爸爸什么时候能来？”马欣问。

我看了她一眼，我说：“总会来的……”

马欣笑了一下，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说：“为什么刚才，你没有占我便宜？”

我笑了起来，但是笑的很疼，我说：“你是来报复我的吗？”

马欣看着我，脸色变得很严肃，说：“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卑劣的人，从骨子里卑劣，但是自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我一直以为的是错的……”

“是吗？但是没办法改变我对你的态度，真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个蛇蝎，改不了了，谢谢你温柔的手……”我平淡的说着。

马欣看着我，有点愤怒，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门开了，警察进来了，是田斌，他看着我，很严肃，说：“你差点死在街头，但是你最终都会接受法律的审判。”

我说：“得了吧，你会感谢我的……”

“哼，谋杀，犯罪，教唆犯罪，数罪并罚，你不死，也会无期……”田斌指着我说。

我看着他，我说：“你真的不是个好父亲，也不会做一个好人，不解风情，不心疼人，我都成这样了，你能说点别的吗？”

“哼，对待罪犯……”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我说：“我不是罪犯，五爷马上就到。”

“他死了，我们打捞了很久，没有打捞到他尸体。”田斌认真的说。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哐当，哐当”的声音，是金属踩着大地发出的声音，我知道，是杨瑞的金属脚，我说：“来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我看着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一件毛毯走进来。

田斌看着他，有点惊讶，但是还好，马欣看到他，终于松了口气，走过去蹲下来，说：“爸爸，你没事吧？”

五爷挥挥手，说：“没事……”

他说完就咳嗽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他看着田斌，说：“田警官，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希望不要再让周老大跑了。”

田斌看着马武，说：“你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假死，逼周老大现身，你让我做卧底，我做了，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做，可能会有点混乱，但是目的跟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说。

田斌深吸一口气，说：“我要确确实实能抓住周老大的证据……”

“弄岛一厂就是他的老窝……”我说。

田斌摇头，说：“你并不知道周老大有多狡猾，一厂什么都没有，他们的货从来不藏在一厂，来买货的人都由矮子出货，就算我跟周老大的妹妹贪恋的时候，他都没有让我经手，他不相信除了矮子以外的任何人。”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矮子看来对周老大很重要，他很信任他啊，我说：“瑞北已经沦陷了，周老大很嚣张的会运货进来，最近可能会有大批的货进来，我知道有一条隐秘的线路，在南溪那边，他们可能会从那里走，你可以抓个正着。”

田斌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说：“你说南宛河那边？”

“对，那条河过了就是缅甸，那座山过了就是南坎，是进出最好的路线，很隐秘，只有周老大跟他的亲信知道，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会从那里走货。”我说。

田斌神秘的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了，难怪，每次我们都扑个空，邵飞，如果这次我们能把周老大绳之以法……”

“谢了，不用了，我不要好市民奖……”我笑着说。

田斌皱起了眉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走，说：“田光一直都在反对周老大做那种生意，他也没有碰过，所以，你对他的偏见，是你的错……”

田斌回头看着我，想了一会，说：“可是，他确实不干净啊，你们这一行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你也一样，之所以你们没有被绳之以法，是因为你们在罪恶的道路上帮助我们惩罚了更大的罪恶，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是好人。”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立马说：“田警官，我不是好人，我只是个想赚钱的商人……”

他没有理我，而是转身就走了，我笑了一下，跟田光一样，是不没风趣的人，不知道这么活着累不累……

五爷出现了，我的指控自然就不存在了，田斌也不会抓着我不放的，而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才不会管我，就算要把我绳之以法，但是还是得抓到周老大才行，如果抓不到周老大，审判我不但没用，反而会得不偿失。

我看着五爷，他也看着我，显得很虚弱，看来这次的假死，让他很受伤。

“邵飞，你，让我看到了马帮脆弱的一面，也让我看到了马帮的不足，很感谢你。”五爷说。

我挥挥手，我说：“说这么多，没什么大用，混乱我已经挑起来了，力挽狂澜的事情，还得五爷你出面，只有你，能凝聚马帮的向心力，现在也只有你能带领马帮的人把弄岛的人赶出去。”

五爷摇了摇头，说：“我老了，真的老了，力挽狂澜的事，我做不动了，你还年轻，你很有能力，我看到了你比马帮任何一个年轻人都要有承担力的肩膀，我也看到了你的雄心壮志还有豪情逸致，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情谊，为了田光，虽然你的手段有点残忍，但是很有效，虽然让很多人悲痛，但是却能一击到位，我欣赏你。”

我听着五爷的话，就挑起了眉头，他咳嗽了几下，说：“邵飞，有没有做马帮总锅头的魄力？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

我听到五爷的话，有点震惊，他很认真的看着我，马欣也看着我，她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跟惊喜，她说：“邵飞，答应爸爸，你有这个能力，就担起这个重任，我会好好辅助你的。”

我看着马欣，他的话充分暴露了她的野心，但是我没有管，我看着五爷，我说：“我只是个赌石的赌徒，马帮在我手里……”

“二十年前，马帮也是做赌石生意的，你的出现就是天意，老天就是派你来拯救我们马帮的……”五爷认真的说。

我听到五爷的话，内心的一刹那，有种狂喜，但是喜悦只是冲起来一刻，就被我淹没下去了。

我摇头，我说：“五爷，这个担子，还得你挑，我答应会完成你的心愿的，力挽狂澜我会做，但是，我被背着你一起做，你才是总锅头，你会把马帮的招牌重新在打出去。”

他听了我的话，很感动，伸出手，握着我，说：“英雄不问出处，可惜你生晚了二十年……”

“爸爸，现在也不迟……”马欣激动的说。

五爷笑了起来，我也笑了，我说：“还是先搞定瑞北的乱局在说吧。”

五爷点了点头，说：“还能站的起来吗？”

我躺在床上，我说：“明天或许可以，今天，我实在站不起来了……”

“好，明天我们再战……啊欣，联络马帮所有的人，明天开会……”

我闭上眼睛，很晕，很疲倦，这一切风风雨雨，总算要结束了，总算要结束了，我不想被压迫，我不想看到对我重要的人落入悲惨，田光，希望这次的打击，你能振作起来，希望你能看清楚一切，你说的，做男人应该要狠……

我沉沉的睡过去，背后的痛苦，让我做噩梦，但是我很久都没这么睡的踏实，睡的安稳了。

耳朵里的轰鸣，像是有一架飞机在对我狂轰滥炸一样，很痛苦，噩梦在叮咚叮咚的声音打破，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发现护士在摇铃，她把我叫醒，要给我换药，我努力的坐起来，感觉背后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护士给我上药，很疼，我咬着牙忍着，我背后有两道疤痕，一个是他父亲给我的，一个是马玲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马家的，我这辈子要被他们这么玩……

上完药，我看着护士的脸，很扭曲，显然是被吓到了，我说：“拿镜子给我看一看……”

护士没有说什么，拿了一块镜子给我，帮我照着背后，我看着镜子，很惨，一条口子从肩膀斜斜的延伸到尾骨，还好只是皮肉伤，要是砍断了筋骨，我就玩了。

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喋血街头，就要做好被砍死在街头的准备。

我换好药，穿上衣服，护士阻拦我，说我不可以出去，只能呆在医院里，我很虚弱，连护士都架不住。

我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瑞北，等着我力挽狂澜……”

“你都两半了还力挽狂澜，你脑子烧糊涂了，要不要我给你送到精神科让神经医师给你看看脑子啊……”

她的话，我很无奈，很凶，但是我看着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痞子一样的人，一把抓住小护士，说：“我老大说要力挽狂澜就一定会力挽狂澜……”

护士吓了一跳，挣扎开跑了，我站起来，看着他们两个，我说：“准备好了吗？”

“好了飞哥……”

我看着他们两个很兴奋的样子，就说：“好了，就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