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内,几人被姜洛引坐在一张桌上。
姜洛一边麻利的擦着桌子,一边说道:
“这位官爷,小子是老李远房亲戚,老李回老家了,让小子半卖半送盘下他的酒肆,小子在家乡时,
所酿之酒,名震十里八乡,几位官爷,可要尝尝。”
说罢,俯身带着期盼看着三个官差。
“嗯,老李确实也老了,也罢,那就尝尝,顺便做几个菜,快点。”
姜洛不失点头:
“好勒,几位官爷稍等。”
说罢,转身准备酒菜去了。
不一会,
酒壶摆上了桌,姜洛缓缓倒酒,
边说道:
“各位官爷,这酒由小子祖上传下的技法酿造,名叫‘神仙醉’,几位官爷是小的第一批客人,
这顿酒算小子请,就算各位爷的品鉴费。”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飘荡在小小酒肆里。
“好酒!”
酒肆内三个官差齐齐大喝一声,
随即,
迫不及待端起酒杯,哧溜一声,将满满一杯酒灌入口中。
“嗯?”
三人脸上齐齐一惊,随即脸色瞬间变红。
“嘘”一人长呼一声道:“烈,醇,够味,好一个‘神仙醉’,
咂咂,只比那解忧酒稍稍差点,
不过也算好酒无疑,
小子,想不到你年纪不大,所酿之酒却是不差。”
“哈哈,我等有口福了,自从那铁面被通缉后,
解忧酒以后,喝一瓶就少一瓶了。”另一人轻笑道。
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满上一杯。
“几位官爷慢喝,小子去催催菜。”姜洛眼神闪烁,带着笑脸,转身走向后厨。
几日后,
每到饭点,东街这个小小酒肆,早早就坐满了各个衙门的官差。
迟来之人只能暗自叹息。
“神仙醉”之名不胫而走。
“嘿,你们知道么,听说津宁府又发现了铁面踪迹,大批镇域司人今早赶去了。”一个官差朝身旁同僚说道。
“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都抓不住人,顶个屁用。”
这时,
另一桌一个男子说道:
“我看,等抓住了铁面,也不要处死了,
就让他每天给大乾酿酒得了。
现在解忧酒和情人泪贵的吓人,我等是喝不起了。”
“哈哈,好主意。”顿时酒肆内各个衙门官差大声喝应。
姜洛端着菜不断来往在酒桌间,
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萧济假扮自己的计策,看来让镇域司人够忙一阵。
又是三日过去。
夜晚,
姜洛将最后一个桌子收拾完后,
似乎疲惫不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正当他要关门之时,
一只手伸了进来,按住了门板。
“姜老板,还有客人,不急。”门外台阶上,
一个中年男子冷声朝一脸惊愕的姜洛说道,
并扔给姜洛一锭金子。
姜洛看了看金子,随即脸色挂上惊喜,
忙不迭点头:“官爷快进,快进,咱这店就是给各位爷开的,随时恭候。”一脸精明市侩样子。
街上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人,缓缓朝酒肆中走来。
“这位官爷请进,我马上去准备酒菜。”待那人坐定后,
随即转身,眼底处一丝凶厉转瞬即逝。
这人便是季原,
可惜,季原却是认不得姜洛。
“嗤”
座上,季原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稍许后点头道:
“不错,只比那解忧酒稍差些。”
随即,
向身旁中年男子问道:
“那铁面现在有没有消息?”
中年男子摇摇头:“没有,还在津宁府范围内打转。”
季原不再搭话,只是沉默的喝完一壶酒后,
转身离开酒肆,钻进马车消失在路口。
三日后,
酒肆内依旧火爆。
午时,姜洛不断的在吆喝声中忙碌着。
“陈兄,听说你儿子昨夜突然发病,严重么?”
身旁桌上的谈话传入了姜洛耳中。
一名身穿武士长袍的威严男子,眉头紧蹙,摇摇头:
“情况不太好,请了皇宫御医,但是找不出原因,犬子只说全身发痒,
由不得要伸手抓,
最后连皮都抓破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捆起来,唉。”
男子长叹一声,狠狠灌了一口酒。
姜洛眼神一亮,
痒?
痒到全身抓破?
腐心丸,姜洛瞬间就想到了。
心下不由一震,看来这个男子的儿子,十有八九是中了此毒。
“好了,李兄,我要回去看看犬子如何了,
你慢慢吃。老板,结账。”
男子起身结账离开。
姜洛顺势收拾起男子的碗筷,口中似无意问道;
“这位大人很面生啊,不知在哪里高就?”
桌上留下的另一个男子,喝上一口酒说道:
“他是锡白城西城卫军副统领陈子昂。”
一间府邸内,
西城卫军副统领陈子昂皱着眉,看着绑在床上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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