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淮远城内。
一间地下室。
被牛筋绳捆成粽子的十皇子,眼神中带着丝丝恐惧,打量着昏暗幽闭的房间。
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蜡烛,再无它物。
就在十皇子心思急转脱身之策时。
沉重的铁门在吱呀声中打开来。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蹲到十皇子面前。
扯下他口中的布团,将水囊粗鲁塞入口中。
“咳咳,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么?”十皇子嘴角淌着水,大声喝道。
“呵呵呵,知道,大乾帝国十皇子任光赫,看来和传言差不多,你是所有皇子中最愚蠢的一个。”
男子的话,让十皇子的愈加愤怒。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了房间内两人的对话。
“我说过,不要打扰我,什么事情...”黑衣人起身说着话,推开了房门。
忽然。
一只手从刚刚打开一半的门缝中,闪电般伸了过来。
在黑衣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中,牢牢的锁住了他喉咙。
就这样,单手提着黑衣人走入房间。
十皇子看着眼前两个黑衣人有些转不过思绪,怔怔的看着。
这时。
被锁住喉咙的黑衣人竟头一歪,昏死过去。
还不待十皇子反应过来,一只拳头砸在了他的头上,晕头转向间,一个硕大的黑色布袋将他套住。
随后被扛在肩上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
望首山不远处的岔道处。
一个红衣律打马上前,朝马上的中年人拱手:“大人,这群刺客应该是通过马车将殿下运走的。
只是不知道从这里后去了哪里。”
“嗯,那就分开查,先将附近城中所有能打造短矛的铁匠控制,看看最近有没有人打造过。
如有人阻拦调查,杀。”
“是”
隆隆声中,上千的队伍分成几队,插入远方。
“这里距离最近应该是淮远城吧。”马上中年男子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马上的季原回应。
“最快的速度赶往淮远城,敢拖沓延误者,杀。”
......
深夜时分。
淮远城城南一座偏僻小院内。
正屋里一根蜡烛发出了昏暗灯光,将整个房间照得阴森。
黑衣人蹲在十皇子的面前,静静看着他,眼神中的冷淡犹如实质。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需要你实话实说。”
“好,好,你问,你问。”十皇子忙不迭点头应道。
“将邱蓉雪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来,一句谎言换一两肉。”
“你.....”十皇子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中,他的半只耳朵已经飞出。
“啊..呜”
未等声音响起,布团已经塞到他的口中。
“记住,只能说,不能问。”黑衣人冷声说道。
十皇子惊恐的点点头。
“当初,邱蓉雪是季原帮我找的,而且是季原出面说服伍辰,在新婚之夜让我代替伍辰,将邱蓉雪....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邱蓉雪跳墙自杀的。
全是季原和伍辰的错,我不该受他们的迷惑。”
绝境之下,十皇子将甩锅的人性表露无疑。
“邱蓉雪有说过什么?”十皇子发现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眸子布满血丝。
感受到气氛不对的十皇子慌忙应道:“没有,邱蓉雪一直都很平静。”
黑衣人没有再询问,只是起身静静的站立。
屋内的气氛凝重无比,让十皇子难受异常。
忽然,黑衣人转身一拳捣在十皇子的额头,瞬间昏死过去。
不久后。
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立在了房间的中央。
悠悠醒来,十皇子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全身赤裸着被绑在十字架上。
口中的布团让他只能发出嗯嗯声,眼神中露出绝望和恐惧。
黑衣人将头罩取下,露出了铁面具。
“嗯嗯嗯”
十皇子瞪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任光赫,戴着面具我才能觉得是在为蓉雪报仇,你所有的罪恶,都将在今天偿还。”
话音落罢,道道寒光伴着鲜血不断的在房间闪过。
......
翌日。
整个淮远城笼罩在微微的昏暗中,绝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只有远处天边透着缕缕淡白。
“吱”一声。
淮远城最为繁华的商业十字街中心,一旁芙蓉酒楼的伙计,打着瞌睡睡眼朦胧将酒楼的门打开。
就在转身的无意间,眼光看见宽阔的街道中央,昏暗中树立着一个巨大的原木十字架。
伙计好奇的上前。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街道。
城门处,上百的镇域司带着一股煞气冲入了淮远城。
十字街。
十字架。
刚刚入城的镇域司众人冲了过来,停在十字架旁边。
领头的黑衣中年男子上前细细的看着上边的人。
四周围观的人群被驱赶着远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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