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宁听她一口气说完,也是被气的脑仁儿疼:“这个狐狸精,简直无法无天。”揉一会儿太阳穴,又说,“行了,章自秋那里,我让人和他说,你别管了。”
“妈,怎么了?”坐在沙发上的姐弟两个见她脸都气成了紫的,陆明书忍不住问。
段思宁“嘿”的一声,深吸几口气,都没把怒火压下去,只好一五一十把马禹君的话说一回。
陆明书张口结舌:“这明峥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
陆明峻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嫂……她还挺有意思。”
段书宁瞪他一眼,冲过去手指戳到他脑袋上:“你找媳妇儿可得睁大眼,要是也找个这样的,我得被你们气死。”
陆明峻不以为然,手里剥开的橘子往嘴里一丢,起身说:“我去找葛爷爷下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抓起帽子戴上,已经打开门出去。
“你会下屁的棋!”段思宁忘了照顾形象,也说了句粗话,抓起橘子皮向他丢了出去,却砸在门上。
被女人踢了裆,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疼过之后,发现也没出什么问题,章自秋也就打算大度的不追究,以此也表达一下自己对祝晓敏的宽容,想让这件事无声无息的过去。
哪知道接到段思宁那边的传话,纠结好一会儿,找到马禹君,非要让祝晓敏给他道个歉,不然就去告她伤人。
然而这话说出来还不过三天,部队突然有人过来找他谈话,一问之下才知道,祝晓敏居然把他举报了。
实名举报,说他破坏军婚。
章自秋眼睛睁的老大,连声喊冤,可是厂子里到处都是他对祝晓敏怎样怎样的流言,赖都赖不掉。
可是关系到军婚,身为当事人,祝晓敏也跑不掉。
马禹君听到这件事居然被捅去了军方,肺都要气炸,立刻喊人把祝晓敏叫了过来,冷着脸给她介绍:“这是部队上下来的同志,有些事情要和你调查一下。”
祝晓敏看到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刚起一个头就直接承认:“不错,举报信是我写的,这几个月来,章自秋有事没事往我身边凑,还说些撩拨的话,搞的厂子里风言风语的。”
马禹君一听,立刻插话:“祝晓敏,你是军婚,你和他之间发生什么,错的就不止会是他,还有你。”
确实,做为军嫂,如果出轨别的男人,除了要离婚,还得坐牢。
这是在警告她,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祝晓敏瞥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我和他发生什么?我和他发生了什么?马主任,造谣军属,也是要坐牢的。”
马禹君:“我也没说发生什么。”
祝晓敏又问:“他单方面骚扰我,为什么我会有错?”
来调查的军人问:“祝晓敏同志,你说他单方面骚扰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另一个补充:“祝晓敏同志,据章自秋同志交待,他是被你吸引,而且和你相谈甚欢,所以才有意追求你,可是他不知道你是已婚,还是军嫂。”
“相谈甚欢?”祝晓敏被气笑,“这位孙同志的意思是,我隐瞒婚史,有意勾引他,他才会追求我,是吗?”
孙同志见她直问到自己脸上,有些无措:“我只是转述章自秋同志的话。”
祝晓敏冷笑一声:“他不知道我是军婚?满厂子都知道我是军婚,他是瞎子,他不知道?”然后又问到马禹君脸上,“马主任也不知道?”
马禹君只能说:“当然,祝干事来的时候,就做过自我介绍,是结过婚的。”
孙同志问:“那……章同志说的相谈甚欢是……”
祝晓敏接着冷笑:“他是为了什么凑上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厂报上登了篇文章,倒像是孔雀开屏,那也是他的个人行为,我并没有接受他的采访。相谈甚欢只是他自己的癔想,除了第一次在这里见到,马主任介绍的时候,我和他没有正常说过话。”
怎么听着,像是说她在拉皮条?
马禹君变了脸色:“祝晓敏,那天是章科长过来找厂子里的素材,刚好你织出了提花罗纹布,就给你们介绍了一下。”
祝晓敏点点头:“嗯,我是马主任特意叫过来的,结果就遇到章自秋。”
马禹君:“……”
也不能说不对,可总听着奇怪。
祝晓敏接下刚才的话:“三天前,我从生产区过来,路过办公区,章自秋拦住骚扰,被我在裆上踹了一脚,办公区好几个人跑出来看到,把他扶了回去,当天我就写了举报信,我想,这不能理解成相谈甚欢吧?”
这么看,还真是章自秋单方面骚扰。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说:“我们还会调查。”向两人敬个军礼,直接走了。
调查到纪委会,慕雅慧立刻点头:“小祝来我们这里告状不是一次两次,我也教育过,可是章科长屡教不改,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给他处分了。”
两位同志明白了,又找别的办公室的人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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