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大祭司下的什么蛊?母蛊在哪?”事不宜迟,龙三春赶紧问道。
下蛊和控虫术不同,都有子母蛊,母蛊在蛊师身上,子蛊放在被下蛊的人身上,施术时用母蛊控制子蛊。
“是引魂蛊,母蛊是我的本命蛊。”
引魂蛊是常见的一种控制对方行为的蛊术,但用本命蛊下的话,不仅很难破解,而且一般找不到母蛊,下蛊人通常会将自己的本命蛊藏在身上,一旦本命蛊死,下蛊人也会随之死去。
眼前的松下虽被千足引控制,可怎么也不肯说出本命蛊的位置。
龙三春紧紧握了握拳,看向松下童子的眼神中透出狠诀。
也罢,那就送你归西,你死了,本命蛊自然也会毙命,大祭司的蛊也就解了。
她刚举起匕首,准备刺向松下童子,肩膀上的蜘蛛忽然用爪子轻轻挠她的脸颊,她扭头一看,远处忽然一队人朝这边追了过来。
是十几个身穿和服的东洋法师,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法器。看样子应该也是蛊师,只是不知道蛊术如何。
她朝着一旁大祭司使了个眼色,大祭司立即会意,朝松下童子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把其余的药丸塞进了松下的嘴里。
两人做完这些,朝树林深处隐去。
远处的东洋蛊师很快追到了这里,看见松下童子在,忙问:
“松下,施法的人找到了吗?我们的人有不少受伤的,找到了赶快把人带回去。”
松下童子反应有些木讷,直愣愣的说:
“他们进树林去了,你们快去追,我这里有药,你们每人吃一颗,能躲避他们身上的蛊毒。”
几个人接过来,领头人仔细看了看药丸,并没有立即吃下去。而是一脸怀疑的看着松下童子。
身边的人刚要吃,他赶紧伸手拦住。
“这药,我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然后转脸看向松下,“他们是什么人?”
松下童子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直挺挺倒了下去,黑色的血,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旁边的蛊师伸手试探了一下,“村上师父,他死了!”
领头蛊师沉了沉脸,眼睛里闪过一阵悲伤和愤怒,死死咬着牙。
“松下是我唯一的师弟,也是我们东洋蛊师里的佼佼者,就这么死在他们的手里,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带人抬着尸体回去了。
躲在树林暗处的大祭司见他们没有追过来,有些着急。
“圣女,他们没有跟过来。都是我,太粗心着了松下的道儿,坏了原来的计划。”
他心里无比愧疚。原本是想让松下活着给敌人送信,引诱敌人追上来,可因为他一时不察,中了对方蛊,圣女只得给那松下童子服了迷药,杀死了松下体内的本命蛊。
龙三春也有些失望,不过失望的情绪转瞬即逝。她给大祭司把了把脉,见蛊毒已解,朝着东洋蛊师离去的方向,用手摸着肩膀上蛛神的屁股,嘴角现出一抹冰冷的笑:“不急,我们先回去,他们的事儿还没完呢……”
东洋法师的军营里,此时被百虫咬伤中毒的人正在村上和几名蛊师的治疗下渐渐止住了哀嚎。
受伤的人安排在一个大帐篷里,可远远的,众人又听见帐篷外面一阵哀嚎惨叫声。
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叫:“不好啦,有鬼、有鬼呀——”
村上赶紧探出头去,只见十几个人身体僵直的闯进营地,见人就扑上去抓咬,被咬的人一个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
“不好,这是华夏的行僵术……”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帐篷中飞出去一个人,这个人直奔营地不远的一个小山丘过去。
彭祭天道长正站在小山丘上,摇动铜铃,控制着僵尸在对方营地里大杀四方,就觉得面门一道劲风袭来。
还没等他躲闪,旁边一个徒弟拔出桃木剑正面迎了上去。
“虫子刚过去,又来一波僵尸,你们当这是逛大庙吗?”来人躲过徒弟的袭击,恼羞成怒的说道。
这时,彭祭天才看清楚对方,眼前的人也是一袭黄色道袍,不同的是,脚上踩了一双木屐。没有带帽子,一尺多长的头发披散着,喘着粗气,显得有些狂躁不安。
在他身后,远远跟出一队人来。
见对方人多势众,彭祭天没有正面冲突,手举铃铛,虚晃了几下,带着俩徒弟转身便跑。
“你们这些东洋人就会以多欺少,真不要脸!”一个徒弟一边跑,一边转身叫骂。
本来这东洋道士心里窝着火,见对方骂他,更是忍不住了,一挥手,带着那队法师追了上去。
道士脚下踩着山石草木却如履平地,而彭祭天带着俩徒弟身形也快似闪电。不远不近的在东洋道士跟前晃。
渐渐的,距离东洋法师的营地越来越远。
东洋法师追到一个小山坡下时,忽然听见一声呼哨响。他登时醒悟过来,进了对方埋伏圈了。
情况虽然紧急,但他并没有慌张,从怀里掏出一个像鞭炮一样的东西,点燃后迅速抛向天空。那东西在半空中如烟花般噼里啪啦的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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