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到沐歌时，眼里还带着笑意，脱口而出的话却与他的表情完全相反，“你有病啊，你拍我干嘛？”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立刻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说了心里话。”
除了沐歌以外的所有人，包括王森自己，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样的道歉话还不如不说。
她随意挥挥手，“没关系，是我不该贸然拍你，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节哀。”
“我没买挂鞭炮放就不错了，我节个屁哀！”
和沐歌一起的同事，刚还只是觉得这小子有些没礼貌，可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心生警惕。
“你刚才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王某捂着嘴，神色惶恐，“朋友，这年头，谁和谁是朋友？”
“你之前一直在撒谎？”
“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说实话？就凭你们是警察，我呸！当个警察有什么可装的，我挣的钱比你们多多了。”
王森使劲捂着嘴，可话仍然不要命的往外说。在场的警察互相对视一眼。
这样的情况与之前那个房东，可谓是一模一样。
之前那个是鬼上身，那这个呢？难道也是？
这个时候当然要问点有用的话。
“你知不知道王文彬是怎么死的？”
“被掐死的。”此言一出，他转身就想跑，却被一把摁在墙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他吼得声嘶力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平和淡然。
在场的警察立刻出手将人制服住，为他戴上又漂亮，又结实的银手镯。
“赶快放开我，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我们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死者的死因，你怎么知道死者是被掐死的？”
“我家的。”
他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说出来的话吐字不清，像是在说我家的，更像是在说我掐的。
这样的情况，就连他的酒吧同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是不是搞错了？王文彬和王森的关系最好，王森上个月还给王文彬介绍了一个优质客户，一次性充值了五万元。”
“去他妈的最好，那是我的老客户，被那王八蛋撬走的！”王森松开了紧咬的嘴唇，自暴自弃的怒吼出声，涨起的大脖筋昭示了他此时的愤怒。
“可你之前不是说……”
“说什么？说他弄到了我的不雅视频威胁我？还是说我不是大度谦让，也不是兄弟情深，我他妈就是单纯没能耐，被人给威胁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此时的王森明显不正常，被他吼的同事瞬间后退两步，不敢再搭话。
“你躲什么，我都被抓起来了，你还怕什么？我最烦你这种人，整天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竟干一些背后挑拨离间的龌龊事。”
“还有你，你说急用，跟我借1000块钱，借完以后就跟失忆了一样，绝口不提还钱的事。你们都该死，妈的，你别让我逮着你，我要弄死你们。”
被点名的人瞬间后退两步，磕磕巴巴道，“我现在就给你转。”
“老实点！”
按着他的警察加大了力度，当着警察的面还敢一口一个要弄死人。
“为什么会这样，我谋划得天衣无缝，为什么你们还能查到我身上？不对，你们这帮废物根本就没看出来，我是自己暴露的。我不服！”
王森被带上警车，带回警局后。可谓是将坦白从宽贯彻到底。
从他帮王文彬介绍工作，再到他因生病休息，让王文彬帮他接待一下客户，没想到王文彬私下加了客户微信，卖乖讨好哄骗那个客户充值。
客户再来时，都找王文彬而不再找他，可他一个屁都不敢放，谁让王文彬手中握着他酒后乱性的视频。
想杀了他的念头，越来越重。
他在网上买的仿真硅胶头套，又偷了一双44码的鞋，帽子、眼镜、口罩、增高垫，以及硅胶假胸肌……
等他将所有伪装的用品全都准备好后，才开始实施行动。
他提前准备好了一些照片，然后再让王文彬不经意间看到，最后装作被威胁导致不得不说出实情。
一个全是有钱人的聚会，这周的聚会主题是伪装。
他的一个客户可以带他进去，他想进去多认识一些有钱人，多加一些微信，毕竟那些人以后都可以培养成未来的潜在客户。
王文彬听到后，自然感兴趣。
看到他的伪装，还嘲笑了他一番，说像他这样装成肌肉男的，是最low的。
那天王文彬西装革履，戴着帽子和墨镜，坐上了他伪装后偷来的车。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王文彬上车就被迷晕，被他扒了衣服，活活掐死。
用提前准备好的麻绳捆上，绳子的另一端绑上大石头，深更半夜将他扔进护城河。
偷来的车放回原位，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住的老旧小区，没有监控没有保安，绕了几圈便回到家，所有的衣服工具全都淋上白酒点火烧毁，灰烬冲进下水道……
他自认为自己的谋划天衣无缝，所以，面对警察的调查，他也丝毫不惧怕。
他全程躲着监控，就算有一两个监控拍到他的身影，也根本看不出来是他，无论是身高，身形还是鞋码，全都与他十万八千里。
他有绝对的自信，查不到自己身上，可是……
在审讯室被审问的感觉真的不好，很压抑，很崩溃，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自己现在有问必答的毛病。
真的要疯了。
但崩溃的只有他，审讯他的警察神色轻松，负责记录他口供的警察，手指快速地敲击着键盘。
……
接连几次，他们的破案速度，效率都得到了领导的表扬，熬了近72小时的同事们都回家睡了一个好觉。
而最大的功臣，正在空间里专心修炼。
沐歌相信就算她不插手，案子也会被破，真凶也会落网，但他有更方便、快捷的方式，可以让大家少熬几天也是好的。
再者她得抓紧一切时间修炼，等到了炼气期四层，便可以灵气外放，不再需要手动去拍符。
顾队身上那隐隐的怀疑，让她有种直觉，她若是再拍下去必然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