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在破境山里跋山涉水,收获满满。却不知晓外面有人找她找疯了!
窦诗娇卡在炼气大圆满的境界一直没有突破,这次秘境她师傅便没有让她参加。
等待去秘境之人全都回来后,她便发现所有人看她师傅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一个个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她师傅时不再如同以往那般敬仰崇拜,反而都一副好奇八卦的神色。
她不明所以,又没有人与她解答,只好贴了一张隐身符,悄悄躲在那群人的身后,行偷听之事。
“天啊,真的看不出来!”
“平时看着道貌岸然,没想到会这样……”
“唉,我以前最崇拜的就是尤真人,现在真的……”
“谁又不是呢?那女修如何?”
“虽然修为只有炼气境,但长得非常漂亮,那天走的时候尤真人全程目送着她离开。”
“难道只有我觉得,能和尤真人鸾凤和鸣、缠绵蕴藉,哪怕被他杀了也值吗?”
“我也是!若是尤真人找我,我也是愿意的!”
“……”
“你们这群……”窦诗娇觉得自己要被气疯了,可又说不出侮辱性大的话来。
“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女人!”
虽然她们的话没有说透,但她还是听明白了一个大概,她谪仙一般的师尊,竟然被这群不要脸面的贱人当成谈资和臆想对象。
她怒视着面前的人,拿出自己的红绫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而那群聚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女弟子纷纷走开,没有一个人留下面对窦诗娇。
窦诗娇虽然修为不高,连筑基都没达到,但她是尤真人的弟子,无论尤真人私下做了什么,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至少不是她们可以抗衡的。
私下说说就算了,谁敢在尤真人的面前放肆。
窦诗娇直到回了洞府,仍然怒不可遏!
这种事情一定不能让师傅知道,可她又不知该如何堵住所有人的嘴。
内心烦乱,无心修炼。
出了宗门想去山下的集市逛逛,却不想又在酒楼里听到了有关她师尊的绯闻。
“话说,那尤真人为了突破金丹期,竟然想出了杀亲证道的办法,可他的亲人皆是凡人,早已不知在人世间轮回多少年。
这条路走不通,他就找了一个貌美的炼气期女修士,与之结为道侣,日夜颠鸾倒凤、缱绻旖旎,将那女修骗得芳心暗许。
待到一年期满,这段感情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后,他便毫不留情地出手将那女修杀害。”
听到围观的人不自觉发出唏嘘声,他讲得更来劲了,“他杀妻证道,晋升为金丹真人,却不承想那女修机遇造化之下假死脱身。
在那秘境时,那险死还生的女修重现人前,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尤真人所作所为昭告天下。”
“你胡说!”窦诗娇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位仙子是?”那个正给朋友讲故事的男修士对着窦诗娇礼貌问道。
“你们竟然敢编排我师尊,你们这群人……”窦诗娇被气急了,涨红着脸,指着口沫横飞的那人,“你就不怕我师尊来找你算账吗?”
“原来是尤真人的爱徒。”那男修微微颔首,“与友人闲谈罢了,仙子莫气。”
他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面前的灵茶,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再说,他尤真人做得,我们为何说不得。毕竟那日在秘境外,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尤长卿,人人口中的修仙奇才,年纪轻轻就到达了金丹期,受尽追捧与拥护,家中的长辈天天在他的面前提那尤真人,这回好了,他倒要看看谁还会把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挂在嘴边。
“你们给我等着!”窦诗娇说完便飞奔而出。
她出了酒楼便直接联系了十日阁在坊市的接洽人,下达了杀死那个在秘境外碰瓷尤真人的女修士。
付完定金后,才如同出了一口恶气般回到宗门。
窦诗娇不知晓,她离开后,那人仍在接着讲故事。
“没事,我们接着说啊!”
那男修见窦诗娇已走,露齿一笑。
“话说,这尤真人那日发现用来证道的爱妻竟然没有死,便瞬间道心不稳。
回到宗门后便在想是否再杀那女修一次,可天道不是好糊弄的,同一人杀两次,不如重新找一人用来正道。
于是便将视线放在了他那貌美的女徒弟身上……”
周围人纷纷哄笑。也自觉将刚才窦诗娇的脸代入到他讲的故事当中。
这讲故事的人也算是个人才,根据秘境外的那几句对话,除了沐歌的修为不符以外,竟然就将事情还原得八九不离十。
主要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筑基大圆满的女修士,几个月前还是个凡人!
可前半段故事是十真一假,后半段故事便是十句全假了,他添油加醋、胡说八道地将尤长卿和窦诗娇的故事,编排得十分香艳,让听故事的人不自觉便起了反应。
这一版本的故事便不知不觉地传扬出去。
待窦诗娇知晓自己也被牵连其中后,险些道心不稳。
已经第七天了,可那十日阁仍然没有回音。难道他们连一个炼气期的女修都找不到吗!
他们确实还没找到。
这事甚至惊动了十日阁的阁主。
他们的组织人员遍布整个修仙大陆,无论是散修亦或是各个宗门的子弟,都有他们组织内部的人员。
一直以来,无论杀谁都是直接内部联系,派出最近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在此之前,他们接到的所有暗杀任务,就没有任何一个任何目标活过十日的。
可现如今已经第七天了,他们还没有找到人。
“还没找到人吗?”
“三堂主,最后的行程是云霄城,出了云霄城就没有了她的踪迹。”
“废物!”三堂主眼神狠厉,“十日内这个女人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想到阁主的手段,三堂主和地上跪着的人齐齐打个冷战。
“堂主,有消息了!”另一个黑衣人进来后,低声禀报,“杜家四郎杜玉说在破境山上见过此女,只不过对方不是炼气期而是筑基期。”
“当真?”
“他与那女子交过手,印象深刻。”
“好!加派人手去破境山,两日内必须将这女人的头颅挂在我分堂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