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老太太的一句真相大白了就好,可不老李家的人气得够呛了。
被绑着的李家老婆子死命的挣脱着绳子,还想尝试着吐出嘴里的破布。
其他还是次要,主要还是这破布不是别的,就是他们于家清理猪圈的抹布。
虽说被清洗的还算是干净,但是那股子的猪屎味实在是销魂。
然而还是那句老话,陆苗苗亲手塞进她嘴里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能这么简单就吐出来?别想了,还是让自己适应适应就好了。
李家老头也不再装善意了,他阴狠着表情看了周边所有的人一眼。
尤其是陆苗苗,他更是恨得牙痒痒的,他可不像他家老婆子和女儿那么傻。
他早就发现了,事情演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无意间的引导,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被于家的人怀疑。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拆散别人姻缘,其心可诛呐!
李老头阴冷的看向陆苗苗,开口怒道:“你一个小丫头,才多少岁年纪?咋连人家躺草垛子钻小树林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异响?
你张口就冤枉一个怀着身孕的好女人,你不怕出个好歹害了大人和孩子?你的心咋这么恶毒呢?你这么造孽,不会将来有报应吗?”
他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坚定了下来,这就是典型的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陆老太听完,整张脸都变了,挺直着身子往前一站,
“嘿,你个死老头,自家老媳妇和闺女不检点,干出这等子恶心的事情,你还怪我宝贝孙女多事?她咋多事了?
这是她亲姑姑的婆家,不就等于跟她是一家人吗?她帮着自家人解决几个没脸没皮的狗东西,哪里就算多事了?
你也别说这些让人有歧义的话,我家苗儿火眼金睛,跟着她那神医师傅学了一点看相的皮毛。
别说是躺草垛子钻小树林了,就是你家哪里埋了金银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从来没说过这话的陆苗苗懵了懵:“……”
这老太太是怎么看出来她懂看相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随口说的话都一猜一个准呐!
她这天眼通也算得上是能看相了吧?虽然她其实真心不懂看相,但是装装逼还是没有问题的哈!
陆老太瞎说的这些话让一众人的表情是变来变去啊。
有惊奇的,有恍然大悟的,也有像李家三人那种害怕和退缩的。
“哇,苗苗姐姐好厉害啊!苗苗姐姐是最棒的!”
于诺诺想的不多,她只知道她的姐姐老厉害了,三言两语就让对面那三个坏人害怕了。
陆老太高昂着头,一副你们多说点,我爱听的骄傲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说的就是她呢!
李老头心里猛地一突,然后悄默默的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
“疯婆子,你以为随便说几句瞎话,我就会信你吗?我要去革委会告你们搞封建迷信,一定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抓进去!”
在这个特殊时期,但凡提到革委会,就没有人不害怕的。
那些人可都是疯子,批斗教育啥的还是其次,打人甚至是打死人,那才叫触目惊心呐!
陆老太眉头一皱,想怼上几句又停了下来,她倒不是害怕啥的,主要还是担心说太多而影响了她的苗儿。
于家的其他人也瞬间沉默了下来,整个院子刹那间的功夫变得极为的寂静。
李家老头见他们不敢再吭声,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说啊?你们咋不接着说了?刚刚不是还挺能的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我告诉你们,晚了!这事情在我这儿不算完,你们就是害怕也没啥用,我该去革委会还是会去,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老李家的厉害,不是啥阿猫阿狗都能对着干的!”
陆苗苗无所谓的耸了耸双肩,表情淡然得很:“去吧!你去吧!但凡这些话被传出了这个院子,我就把你们老李家的丑事都捅出去!
不是要互相伤害吗?没关系,你尽管去!我奶说的那些话可都是气头上的话,她知道个啥?
我懂不懂看相,我自个还能不知道了?就算你真告去了革委会,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把她安全无误的带出来!
比如说,举报有功啊?毕竟我知道你们老李家挺多隐秘的事情。
女儿出轨有妇之夫,还异想天开的想怀着奸夫的孩子欺婚骗彩礼;
你家老太太更是不检点,婚后趁着你下地干农活儿时还找了别的男人,怀了个闺女,呵,你还乐呵呵的对她挺上心;
你亲生儿子也不是个啥好东西!靠着倒插门这事咱们揭过不说,就他私自贩卖不少县委的事情给外面,这就构成了不小的罪行了,更别说他还帮着他那当副县长的岳丈害了不少人呢!
你就说你身边这一溜儿的坏东西,我是不是一告一个准?
哎呀,跟他们这一比,你这种时不时偷看村尾的寡妇洗澡、再时不时偷点地里的红薯啥的都算是小事了,你说对不对?”
陆苗苗望向他的眼神略显犀利,像这种人她实在是几万分瞧不上眼。
要说他们整个老李家的人,品性最坏的人不是他儿子女儿,也不是表现最暴躁的李老婆子,最坏的还得是这个老头。
贼精贼精的一个人又怎么发现不了他枕边人的异常?
事实上,他早就有发觉自己的媳妇跟别的男人关系不简单。
只不过因为她时不时还能拿回来一两斤肉,又或是半袋半袋的大米白面啥的,这个贼老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要不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这两个本性都不咋滴的人不就凑一块了吗?又生了两个本性不好的孩子……
随着陆苗苗暴露出老李家的事情越来越多,李老头的脸色那是越来越阴沉啊,都快乌云压顶了。
他指着陆苗苗道: “你,你,你你你……”
“嗯?我,我,我我我这都是礼尚往来嘛,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公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