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苗苗偷听到这里,也大概知道这个是什么犯罪团伙了。
也正是因为知道,她这心里别提多气愤了,这群渣渣,拐卖妇女和孩子,丧尽天良的畜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费去老大的劲儿才强忍着冲动跑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怎么也得人赃并获才行!
既然发现了这群渣渣,那就必须一网打尽,还必须揪出运输队到底是谁,他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姑息养奸!
陆苗苗又拐道去了另一处人数多的屋子,偷偷的朝里头望了一眼。
果然,二十几个孩子,外加十几个女人正毫无知觉的窝在地板上。
这些人也不知道都从哪里拐卖过来的,有几个孩子衣服穿着上看着还不是普通人,家里条件应该都不错。
这些贼人的胆子还真不小,啥人都敢下手,也不怕踢到铁板。
陆苗苗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又原路返回了城墙那边,再次发挥女侠本事,三下五除二就跃过墙面回到了深巷里。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离了原地,一边跑,还一边将头发弄得凌乱了些。
她就这样一直在奔跑中,直到来到了县派出所,才缓缓的停下步子,喘着粗气跑了进去。
“我,我,我要报案!我碰见了人贩子。”陆苗苗右手伸得老长,希望能引起警员们的注意。
她这一招果然十分管用,整个派出所的人都给她行了注目礼。
尤其是派出所的纪所长,和管理重大案件的辛队长。
他们正在为近几个月的孩子丢失案件着急上火呢,这毫无头绪之下,乍一下听见人贩子三个字,那情绪可谓是起伏到了极点。
辛队长立马走上前,眼神安抚的说道:“小姑娘,你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你现在很安全!咱们先去里面慢慢说。”
陆苗苗持续喘着的大气貌似真的被安抚了一般,慢慢的,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好!我不害怕!我不害怕!”她就像在安慰自己似的不停的点着头,随后跟在辛队长的身后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屋子。
“你坐!先喝口水歇一下!”辛队长倒了半瓷缸的水放在她的面前。
陆苗苗也没客气,咕噜咕噜就喝去了一大半,她放下大瓷缸子,右手还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
直到她的心情完全缓和好,就开始讲述起了整个过程:
“今天我本来是按照我婶子的话去机械厂刘家串门认个亲戚的,结果……刘叔叔的媳妇不喜欢我,说话还各种尖酸刻薄,我一气之下就跑出了刘家。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跑啊跑的,就来到了一条没有人的暗巷,然后就听见了……
我那时候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好人,我想过赶快逃离那里的,可是最后还是忍着害怕没有离开,一来怕被他们发现,二来我做不到!
虽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有什么行动,但是我身为一个好社员,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所以……我还是偷偷的跟了过去,直到确定好了他们的落脚点,我这才跑过来报案了!”
辛队长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是猛地拍了下桌子说道:
“糊涂!那是你能跟去的吗?啊?他们是什么人,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你一个女娃子做事咋这么冲动呢?万一你被发现,会是个啥下场,你想过没有?”
陆苗苗被他这接连的几个疑问给问傻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妥当?
难道说,她艺高人胆大?还是说,她的运气好到极点,绝对发现不了?
最后,她啥也没解释,只不过是伸出左手,轻轻的在木桌角上捏了一下,然后就满脸无辜的回望着他了。
辛任眯着小豆眼凑近桌角看了又看,那里本没有痕迹,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落下了几个手指印。
他不信邪的效仿她的模样,也掐了一把另一边的桌角,在眼见为实和实践失败的双重打击之下,他不得不承认:她很安全!
辛任瞄了一眼她的左手,佯装淡定的问道:“你……不是普通人?你遇见乞丐给你武功秘籍了?”
陆苗苗抿嘴笑了一下:“辛队长,你想象力真丰富!我就是力气大一些,这是遗传,我妈和我亲弟弟的力气都不小!”只是没有她的大而已!
辛任挑了挑眉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真的不会飞檐走壁?”
陆苗苗摇了摇头:“力气大了一些,早年间跟村里的猎户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拳脚,可惜学艺不精,猎户年纪太大,几年前就过世了。”
这也是有迹可循的事实,小时候原主因为馋肉,的确天天去猎户家“串门子”。
辛任了解的点了下头,还是坚持己见:“那你也不能仗着力气大就去冒险!这不是你个女娃子该做的事情!”
“……我不是一般的女娃子!我可以帮你们的,比如我假装被他们绑过去,然后再跟你们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主意不错吧?”
陆苗苗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赚积分的机会,最主要的是,那个院子里埋了不少好东西,她还能趁乱让统子来个偷梁换柱。
辛任的回答是,直接敲了她一个响头,拒绝得很明显!
接着就让她留下了具体的位置,又安排了一个女警员骑着所里的自行车,准备直接送她回生产队去,免得她又想不开去操心不该她操心的事情。
陆苗苗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不准就不准吧!
估计那院子里深埋着的东西也不是这群畜生的,估计是以前的房主留下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是。
大不了她下次再走一趟就是了,就是可惜赚不了积分了,唉……
于是,陆苗苗干干脆脆的和他道了别,然后坐着那辆破自行车就离开了派出所。
原以为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哪里知道还真是天不遂人愿,这自行车刚骑行几分钟就给坏了,还是坏得很彻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