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岑文本。
岑文本评审完便下来听曲,卡座中坐着他的一位好友。
王远起身拱手说道:“岑夫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小将军之才华,在下甚是佩服,怎敢取笑?”
说完,岑文本指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道:“小将军,这位是我多年好友郑仁基,现任水部郎中。”
“郑郎中有礼了。”
郑仁基连忙回礼:“不敢,不敢!久仰小将军大名,一直未曾说上话,今日一见果然风采斐然,一表人才。”
“方才郑兄说要让女儿拜我为师,我看不如拜小将军为师,小将军开了一个学堂,不如让你女儿去学堂读书,在那里也有许多官员家的女儿读书。”
岑文本说着还向郑仁基挤了挤眼睛。
郑仁基说道:“此事在下早有耳闻,改天我带女儿过去看看,若是她愿意在那里读书也成,小将军,我那女儿今年十四,不知你那学堂能否收留?”
王远笑道:“郑郎中尽管送去便是,只要不是嫡长子,学堂都收。”
“如此多谢小将军了,我那次子也能前去续书了,省的在家中整日不务正业。”
三人又闲聊几句,便坐下继续听曲。
舞台上四大花魁已经唱了多遍,众人依然听不够。
李丽质说道:“王远哥哥,丽质都会唱了呢!”
李澄霞:“王远哥哥,我也会唱!”
永嘉:“本宫亦然!”
三个小萝莉仿佛在争宠一般。
王远笑道:“真棒,改天你们去幼儿园教给小朋友们唱好不好?”
“好!”
张阿难走了过来,拱手说道:“三位公主,夜已深,该回宫了。”
三个小萝莉这才不情愿地起身离开,王远将她们送到后门,李二等人离开回宫。
李纲和孔颖达也准备回去,王远将他们送到门外。
孔颖达说道:“小将军,听闻你那个学堂办的不错,改日老夫定前去参观一下。”
“孔师肯前去指导,小子求之不得。”
送走二人,王远几人也回去休息。
一连过了两天,中秋假期过完,幼儿园和小学正常开学,一些官员家中子女有的结伴而来,一些年幼的由家中仆人送来。
王远吃过早饭,到小学代了一节课,刚回到别墅,王福就进来说道:“少爷,岑夫子与水部郎中郑仁基带着一子一女求见。”
王远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王远到门口站定,只见王福带着郑仁基从大门处走来,身后是他的两个子女。
岑文本与郑仁基官居五品,王远自然不能出去相迎,站在房门外迎接,礼数已经到了。
郑仁基渐渐走近,王远走下台阶迎了上去,拱手说道:“岑夫子、郑郎中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勿见怪。”
二人连忙施礼:“小将军哪里话,是下官唐突,不请自来,深感冒昧。”
郑仁基接着说道:“小将军,这是在下一对儿女,次子郑敞今年十二,长女郑丽琬尚待字闺中,来年及笄。”
王远心中纳闷,谁问你及笄不及笄了?忽然想到一篇短文,是写关于同音字的,等下次代课时讲解一下。
看向郑仁基那一对子女。
郑敞年纪还小,长的还算英俊,但有一副小正太的意味。
当看向郑丽琬时,顿时心中巨震。
这个郑丽琬与自己前世那个女子太像了,虽不能说十分相像,也有七八分了。
自己穿越之前那个女子死在自己怀中,当时她只有二十八岁。
而这个郑丽琬才十四岁,身体还未长开,但能看出妥妥的美人胚子,宛若新月清晕,花树堆雪,秀丽绝俗。
忽然,想起一段历史,贞观二年长孙皇后生下高宗李治,怀孕期间担心李二身边没有靠的住的嫔妃,就开始物色人选,听说一个小官的女儿郑氏“容色绝姝,当时莫及”,于是便张罗着给李二迎娶郑氏入宫,最后还是没有娶成。
那个郑氏该不会就是这个郑丽琬吧?等回头查一下资料。
郑丽琬也看了眼王远,迅速低下头,娇羞无比,芳心怦怦直跳,心道,王小将军不愧是长安无数闺中少女的理想郎君,生的确实俊比潘安,美若好女,宛如谪仙,听说他武艺超群,于万军之中取罗艺首级,这两天又传出他作的几首绝世诗词,文采一时无两,文武双全,哪个女人不喜欢。
岑文本和郑仁泰对视一眼,看这两人的神态应该有戏。
王远收敛心神,轻咳一声,说道:“岑夫子、郑郎中还请入内用茶。”
“谢过小将军。”
众人进入别墅,在茶几旁坐下,郑丽琬和郑敞站在郑仁基身后,不住地打量着四处的摆设。
王福泡上茶,王远倒上茶水说道:“请!”
三人拿起来轻抿一口,郑仁基赞道:“好茶!”
王远放下茶杯,笑了笑问道:“听说岑夫子当上了中书舍人?”
岑文本点头说道:“李相李将军举荐,我才任职中书舍人,说起来郑兄在前隋便是通事舍人,也就是如今的中书舍人。”
王远心中一动,趁着愣神的功夫,进入体内小镇查了一下资料,看来没错了,历史上李二要迎娶的郑氏就是这个郑丽琬,资料上记载的郑仁基便是隋朝的通事舍人,但没记载在唐朝任什么职位。
而郑丽琬原先许配的人家姓陆,男的叫陆爽,恰巧自己去年认识的那个寒门陆家儿子就叫陆爽。
王远问道:“郑郎中是荥阳郑家人?”
郑仁基点头说道:“在下只不过是郑家庶出一脉,早就脱离了正房。”
王远心中了然,若是正房郑家跟本就不会答应郑氏嫁给李二,郑氏也不会和陆家联姻,郑仁基更加不会让一对子女来读书。
陆爽和郑丽琬在此次事件之后便没了讯息,史书上也未记载二人是否成婚,不过陆爽曾对李二说过,自己并未与郑丽琬定亲,只是两家的正常往来,想必他是不敢迎娶郑丽琬的,否则岂不是欺君之罪?
王远说道:“岑夫子,再有两个多月又该科举了,我这个学堂缺几个老师,还请你帮忙物色几个落榜书生前来教书,你也知道,我这里的工钱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