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舟不喜欢政治,他也不屑于去玩弄政治,但他并非不懂,他清楚明白政治的意义是什么,无非就是使用非暴力的手段达到目的罢了。
从秦皇化龙之后,这大秦就很少有人刻意去找他麻烦了,至于胡亥,左舟一直都觉得这就是个蠢货。若非命运弄人,大秦是绝对轮不到他来接手的。
这跟秦皇之前一心登天有关,当然,更多的可能也是天道融合后的修补之力!
其实,从两个世界的历史对比中就或多或少能够看出一些东西。
隔壁地球的始皇一统六国,这个世界的秦皇灌输统一之力。隔壁地球胡亥死的糊涂,这个世界的胡亥…嗯,就属这一点最离谱。
秦皇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底蕴极其深厚的大秦,哪怕胡亥什么都不干,光是自行运转也足够他挥霍百年的了。
而且赵高、李斯这些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大概也就是因为如此,那么多的流亡者才没将两个世界的胡亥联系到一起吧。
不过现在左舟开始想这个事情了!
“骆驼,有你的信!”阿香将信交到左舟手上之后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怀里钻,轻轻抽动鼻子一对儿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哼,绾绾的味道。
左舟完全不知道怀中佳人在想什么,有些古怪的打开信件,这么明目张胆的将信送过来,怕是此时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吧。
“朱无视,嗯,这人呐,最怕衬托。”
阿香抬头奇怪的问道:“朱无视给你来信是做什么?”
“明国有很多大秦的密探,同样的,大秦也自然有明国的耳目,你不要忘了,当初朱无视就是搞护龙山庄起家的。如今胡亥的作为几乎让很多人都知道了,大秦皇帝与大将军李元芳不合!那你觉得这封信是要做什么?”
阿香眨了眨眼睛,微微挺起身子,“他是要挑拨?”
左舟乐了,“挑拨什么啊,现在我和胡亥的关系还用的着挑拨?而且朱无视是所有皇帝中最特殊的一个,他生在皇家,成名于江湖,又最终登上大位。可以说,在所有的皇帝中,他即懂的官场的弯弯绕绕,也明白江湖规矩。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地榜,更知道高手们在乎的是什么。”
“所以呢?”
“所以这一封信在外人看来是挑拨,可其实他是在拉拢。”
“他拉拢你?”阿香有些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我们要搬去明国居住吗?”
左舟将信封随意的折起来,“暂时不用,毕竟帝都这么繁华,住着也舒服,再说,也不到时候。”
阿香看着左舟再瞧瞧那被收起来的信,却是已经打定主意收拾一些东西了,她可太了解左舟了。以往左舟的习惯是看完的信都搓成飞灰的,如今却是将其收了起来,就是说他心动了。
“你在想什么?”阿香看到左舟在发呆。
“我在想啊,所有国家中,朱无视的速度最快,而之前我坐船回来也是他第一个来信。那时候我还弄不太明白他那信中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他还真是将直白进行到底了。”
“直白?你是说,他那时候就在拉拢你?你不是刚刚亲手弄死了朱祁镇吗?他怎么会从那个时候就拉拢你呢?而且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你跟胡亥不合了?”阿香皱着眉头,这个事情代表的意义可不一样,她虽然不善于搞什么阴谋诡计,可是也大致明白其中的关键。
胡亥与李元芳君臣不合的传闻早就有,但没有人会将其太当真了,就算是当初慕容复和少羽等人也是接触了很久后才确定了这件事。
但胡亥真正对李元芳‘动手’也仅仅是最近的事罢了,那之前朱无视凭什么那么肯定?唯一的解释好像只有,他在胡亥或者左舟身边有眼线!
左舟挠了挠脸颊,饶有兴趣的说道:“朱祁镇对于朱无视与明国朝野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明国的人还要谢谢我!而对于真正的明君来讲,气运有没有很重要,但有多少其实不重要,毕竟气运也是可以增减的。与损失的那点气运相比,我这个高手的存在其实更加重要。”
“至于眼线…反正不是在我身边的,嘿嘿!”
瓷器连环碎,朱无视的信确实是为了拉拢,可也确实起到了挑拨的效果,尽管胡亥和左舟之间并不需要挑拨。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胡亥怒发冲冠,下意识的想要继续砸东西,却见身边已经没有了什么能听响儿的东西。
徐福很远就听见了胡亥的怒吼,此时缓步进入殿内,恭敬道:“陛下,这李元芳心怀不轨野心甚大,如今更是与外国势力纠缠不清,其心可诛啊!”
胡亥怒道:“说的没错,可你怎么诛?你打的赢他?”
徐福倒是没有感觉窘迫,缓缓道:“李元芳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动武自然不成。可想要对付一个人不一定需要动武,我们可以逼其自己走!”
“哦?爱卿且说说看。”
徐福微微行礼,心里鄙视不已,这朱无视拉拢李元芳,你竟然还想着将其逼走,这不是将一张王牌放在了人家的手上吗?咋的,你不会以为人家离开了帝都就不能再给你找麻烦了吧?谁给你的自信?谁给你的逻辑?
心里鄙夷,嘴上却平淡道:“我们可以不停的针对他的朋友,让李元芳觉得朋友受苦都是因为他害得,逼他不得不离开帝都!当然,这个度也还是要把握好的,毕竟我们打不过他。”
胡亥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太好了,徐福心里却充满了无奈,我可太难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蠢货否定了对青龙会的绞杀,要想将李元芳撵走,那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如今的胡亥其实跟朱祁镇有那么点像了,经常是脑袋一拍就是一个主意,再加上其本身对于左舟的成见,一场有针对性的闹剧就开始了。
第一个倒霉的自然是狄仁杰,毕竟李元芳最开始就是他引导进帝都的。不过单纯寻找错处的话很难,狄仁杰看着不像是个清流,平时各种应酬从不落下,可他却是用行动在保持着清流的实质。
没有受贿收贿,没有贪赃枉法,甚至连个人的作风都无可指摘。所以胡亥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也就是公务折磨了。
“大人,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旧案,陛下出什么幺蛾子啊!”尉迟真金将一叠落满了灰尘的书简嫌弃的扔在一边,上天作证,若非这一次,他都不知道几十年前的卷宗竟然还留着。
狄仁杰饶有兴趣的翻出一卷书简,说是悬案,但其实以大理寺和六扇门等各个衙门的实力,真正找不到凶手或破不了的案子少之又少。更多的,是因为行凶者身居高位或者是权贵,衙门不想抓人。
这些案子很难处理,抓人就是得罪人,且这些犯案者也多数罪不至死,抓了也就是罚些小钱,或者判个一两年连发配都够不上。
可你得罪人却是实实在在的!
狄仁杰随意的看了几卷就明白了胡亥的意思,刻意刁难呗。
“尉迟啊,你去一趟包拯那里,看看他那什么情况。他现在管钱粮,估计此刻怕是要面对着很多发霉的账簿了。”
尉迟真金愣了一下,转身心事沉重的出门了,他已经跟着狄仁杰很久,刚刚大人的表情…这是要接招吗?
皇宫深处,阴嫚去看了看白起,请教一番拳脚功夫就回了自己的宫殿。
一进门便慵懒的躺上了床,而几乎是同时的,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便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两人相拥画面旖旎又温馨。
良久,阴嫚闭着眼睛缓缓道:“我已经劝服了胡亥,他暂时不会去找青龙会的麻烦。”
那女子用下巴蹭了蹭阴嫚的额头,“我听说胡亥出了一个昏招对付李元芳?”
阴嫚乐了,她往女子的怀里钻了钻,“是不是昏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跟李元芳关系不错的人都是大秦的栋梁。他打击李元芳无所谓,怕是要动摇国本。”
“你在乎?”
“不在乎。”
女子好笑道:“想想也真是有趣,秦皇、扶苏、白起还有你,这些真正应该关心朝野的人,竟然都不在乎。偏偏这样的大秦却有如此丰厚的底蕴!”
阴嫚缓缓睁开双眼,突然间用力抱紧对方,“谁说我不着急不在乎呢?我不在乎的只是大秦,可我在乎你啊,在乎我们的未来!”
女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却是有点苦涩,“我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可这么多年的挣扎,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事,也看开了很多事。命里有时终须有,我们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尽力罢了。若是上天不放过你我…便随他吧!”
阴嫚轻轻在女子唇上印了一下,“别放弃,我们的时间很多,说不定就能看到胡亥将大秦作没了的那一天呢,实在不行的话,我亲手了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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