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太监用指腹刮了刮刀锋:“放心吧,我是都城出了名的小刀刘,他们管我叫刘师傅,躺在这个床上的那个不是第一次,你该庆幸是分到我这里,我手底下,没有一个失败的例子,隔壁赵小刀你听说过吧,割一个漏一个,那手法,啧啧啧,一言难尽。”
萧南急得不行,慌乱间,看到自己的手后决定赌一把:“师傅,我当然相信您的手法,但是人一多我就紧张,我怕没忍住滋大家一脸,更怕失禁了糊您一床,求求您,让大家先出去,只留您一个人,您看成吗?”
主事太监单侧眉毛一挑,轻飘飘的斜了光叉叉的萧南一眼:这小子……呵~且看你有多大能耐。
“你们先出去等着吧,完事儿了进来收拾。”
“是!”
萧南尽可能的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刘师傅,我身世可怜,幸得宫中收留,我有一祖传的好物件以后怕是用不上了,想孝敬给您。”
小刀刘从头到脚的扫了萧南一圈:在哪儿?
萧南抿唇,看上去十分弱小:“可以劳烦您自己拿一下吗?就在裤子里。”
小刀刘:“哼!”
进宫的小太监哪个没被搜过,要是身上真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早就拿出来了,何况刚刚这裤子是他徒弟脱的,有宝贝他早就知道了。
“我真没骗您,要不您帮我把右手解开,我来拿。”见小刀刘不相信,萧南继续道。
拿刀的太监眉头一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萧南松开了右手。
萧南满脸舍不得的表情,够着手在裤子里一顿掏,眨眼间,一条金灿灿的大裤衩出现在刘师傅的眼前。
萧南假装手不稳,金裤衩一晃,沉甸甸的落下去。
刘师傅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娘勒,皇上都没穿过这么别致的裤衩吧?
来不及想刚才怎么没发现的问题,刘师傅已经把金裤衩捡起来张嘴咬了一口。
嘶~真金!
萧南见他宝贝似的把东西藏在小床板下面的帘布里面才道:“我爹娘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给萧家留个后。刘师傅,我保证有了孩子之后过来找你,您看,成吗?”
刘师傅割了萧南一缕头发放进罐子里,把刀收了起来后说:“你要在宫里当一辈子的差,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孩子,总得给个期限。”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小太监,能混到拿着宫牌自由出入宫门时怎么着也得两三年,那就五年后?”萧南的右手,试探的比划了个五。
刘师傅伸出手来,把萧南另外四根手指给压了回去:“一年,一年后不管你有没有留后,都必须把你身上本不该有的物件儿装进原本应该装的罐子里。”
说着,刘师傅给手中的刀染上血渍,又端了一碗血泼在萧南身上,才解开小床板上那人的束缚。
萧南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一股劫后余生的惊吓让他双腿有些微微发颤。
刘师傅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萧南的大腿上。
“啊!”萧南惊叫一声,被拍的地方立时红肿起来。
萧南眼神追着在一旁的盆子里洗了染血手刘师傅:真下得去手啊,就不能让我假装叫一声吗?
刘师傅转过背来,假模假式给萧南包了一下,叮嘱道:“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出了事,不仅是你我,整个净身房都得陪着你掉脑袋,这么多冤魂,做了鬼也会让你不得安宁,懂吗?”
萧南连连点头,瞅着刘师傅把写了自己名字的罐子抱起来,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去。
“还愣着干什么?装起来呀!”老刘看上去像是个经验丰富的,其实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干。
“我……不擅长装被净身的人。”萧南的裤子已经提了起来,他坐在小床板上脸色为难。
刘师傅摇摇头,一边朝着萧南走,一边无奈的叹气:“哎!现在的年轻人!”
啪!
手刀起落,萧南被刘师傅用力的敲晕,又无力的倒下。
意识全无之前,他心里还在想:尼玛,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经晕了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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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萧南从雕花沙帐的床上睁开双眼,床头有为自己诊脉的大夫,当即吓得他一个哆嗦。
这要是‘棍儿’还在的事被揭穿了,那不是彻底凉了。
他下意识的朝着床里面缩。
把脉的大夫只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就整理好自己的医药箱走了出去。
门口,又是那道刚刚听过的女声:“大夫,他怎么样了?”
萧南小心翼翼的走近,在屏风后面偷听。萧南总感觉浑身不得劲,他抬手看了看:不对呀,我手上的金灿灿呢?
门外大夫:“小公子身上多处冻伤,长期挨饿,底子虚得很,若要恢复,怕是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来调养,我这里有张药方,且先用着,过几天,我再过来看看。”
萧南正打算转身找面镜子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时,脚下一个踩空,失重感传来。
躺在床上的萧南腿脚一抽,惊醒过来。
他呆愣愣的看着房梁,整个人都在懵逼中:刚刚那,是在做梦吗?
抬起双手一看,右手中指闪着自己才能瞧见的金光。跟他在净身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去踏马的金手指,真·金手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只要他想,点物成金。
女孩儿脚上的粉色精巧绣花鞋,那甜美的声音,还有那真实的感觉。
萧南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想起来了,这些梦不是自己的,是原主的,那个在雪地里救了原主的女孩儿,被原主奉为主人,进宫就是为她刺探消息。
突然,袖子被人拽了拽,萧南回头,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秀眉紧锁,痛苦的道:“嘶~小哥,帮帮我!”
床上的其他小太监都自顾不暇。
萧南见他面色越来越难看,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于是‘强忍着假想的疼痛’从那张大通铺上下来,去找了帮助他们净身的太监过来。
那孩子也是可伶,插‘管儿’的时候没弄好,新肉长出来快要封住了。要是没人管顾,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