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强有力的狮吼穿透而来,让整个斗兽场的人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君亥北骑着雄狮一跃跳进斗兽场。
周围的人跟灵兽一起沸腾起来。
他屁股底下的狮子跟主人一样兴奋,终于,终于又有人来挑战他了。
一只巴掌猴!
不是天虞城的产物,君亥北的眉头皱起来。
古书上记载,不周山巅有一种灵猴,它们稀少却强悍,平日里只有巴掌大小,行动快准狠,遇到强敌时会膨胀得如山川一样高大,但是这种灵猴是不会认主的,因为它们有足够的资本能独立存活。
君亥北的眼睛微眯,落在前方这个看上去弱弱小小的女人身上。
姓陶?几大仙门根本没有这个姓氏?
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古老的隐世的家族有孩子出来历练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让雄风过把瘾,不论成败,都是一场热血的战斗。
两边的主人退后,两只兽主动上前。
这样的对阵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宁夏西瓜对上了一颗黑芝麻。
似乎雄风吼的再大声些,都能把巴掌猴吹走。
这似乎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围着的人兴奋得举着自己的手吆喝:“上,雄风,一脚把它提出天虞城。”
“wo~”
起哄声口哨声不断,围观的灵兽们也兴奋得有些跃跃欲试。
两兽交锋,巴掌猴快成了条条线弧,眨眼的功夫一拳揍在雄风的下巴上。
倒在地上的狮子快速的翻身起来,鼻孔喘着粗气。
斗兽场上暮地安静下来,猴子那一拳好像打在了君亥北的脸上,火辣辣的。
耻辱!巴掌猴甚至都没有膨胀如山。
它很快,不能比速度,或许可以找准机会快速出击,力量致胜。
男人手里握了两个核桃大小的铁球,他来到狮子身后碰撞铁球指导狮子该怎么做,这是天虞城的一种御兽方式。
第二回合,雄风快准出脚把巴掌猴踩在脚下,正当众人为此欢呼不断时,只见雄风脚下的猴子吱吱吱叫了几声,徒然膨胀,仰头看去,它已经超过了天虞城最高的建筑。
“吼——”小山一样的猴子仰天长啸一声,抡起前爪在紧实的胸前砰砰捶了几下,又垂眸对着从自己身上滚落下去的小狮子吼了一声。
雄风感觉迎面扑来的一股腥风,活生生把它逼退了好几步!
怂着眉毛退回主人的身后。
场外的灵兽个个乖得跟鹌鹑似的。
这边院子里跟少城主聊得正欢的萧南从亭子里站出来,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东西惊疑:“什么情况?小逸,你们天虞城何时来了这样的巨猿?”
小少年仰头一看,见到小灵时眼中有中炙热的喜爱:“听底下的人说,今日有人要挑战父亲的雄风,应该就是它了。”
天虞城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震天吼弄得同时仰头看去,这一刻,小灵成了所有人的聚焦点。
君亥北:娘勒!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胜负已分,城主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伤心颓然,大家看着城主笑嘻嘻的,打算把场中那个姑娘和恢复成巴掌大小的猴子请回城主府。
小女孩儿拿出一颗晶石揣进怀里,吃力的抱着赢来的两麻袋晶石挤到姜桃的旁边,把手里的晶石全部递过去:“姐姐,姐姐,谢谢你。”
先前在城门口,那四条大狗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来,是这个姐姐帮了她。
姜桃依旧面无表情:“不必,这些晶石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天虞城应该不会发生抢她晶石的事情……”
她转头问君亥北:“君城主,对吗?”
“那是自然,天虞城的人敢抢这小女孩的晶石,不说雄风,就是门口那四兄弟也不会放过他!”
得到城主肯定的回答,姜桃转身跟着城主离开。
小女孩儿跪下来,朝着姜桃离开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原本盯着小女孩儿麻袋的人不得不管住想伸出去的手,默默的离开。
回城主府的路上,君亥北问:“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巴掌猴不认主,陶姑娘是如何做到它为你所用?”
姜桃:“难道城主看不出来我也是一名御兽师?彼此惺惺相惜罢了!”
君亥北心惊,他刚刚探过了,这姑娘体内的灵力很一般,神魂也不强大,跟他儿子的情况十分相似。
或许……
“姑娘,我儿子御兽天赋极高,但他的身体就像是个漏斗,再多的灵力也无法聚集起来,他的神魂应该更强大,走出天虞城,去碰撞更厉害的灵兽,能否请你帮我看一看,当然,只要你能解决我儿子这个问题,我天虞城的宝贝任取。”
姜桃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君亥北,就在男人心里快发毛的时候,她开口:“可以一试!”
君亥北眼神光亮,像是看到了天虞城未来的希望。他开心的伸手在前头带路:“陶姑娘请跟我来!”
他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儿子的小院里,传来嘻嘻哈哈笑声。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他娘去世之后,就再也没见小逸笑过了。
“小逸!你快出来,今天在斗兽场打败雄风的巴掌猴,陶姑娘带着它过来了,你一定很感兴趣。”儿子的笑声让君亥北的眼里也染上了笑意,他带着姜桃推开小院的门一起进去。
“巴掌猴?”君丰逸已经小跑着穿过长廊来到了这边,萧南缓步而行,远远的坠在后面。
儿子的眼睛心思都落在了姜桃肩头的猴子上,君亥北杨唇道:“是,这位陶姑娘就是巴掌猴的主人,她或许有办法能治好你的病。”
“少城主的病似乎有其他人操心。”姜桃的眼神落在后来的萧南身上。
君亥北这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萧南仙尊?
“君城主,别来无恙!这位是?”萧南转头看着改变了容貌气息的女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萧南仙尊大驾光临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好派那几条舔狗好生接迎!”君亥北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声音里透着冷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