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压住内心的窃喜,装作好奇的问道:“什么法器?”
月钧枫从怀里掏出一样小巧的玩意儿,得意洋洋的道:“在这里面。”
萧南盯着他丢在地上不断膨胀的叶舟,瞳孔猛的放大:琉璃轻舟!这可不仅仅是能助人提升飞行那么简单,还是一件遁走法器。
是他扳指储物戒里的玩意儿,被姜桃搜刮了去,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子的手里?
“怎么样?第一次见会变大的小船是不是很惊讶,感觉世间万物特别不可思议?来,上来。”月钧枫已经跨进了轻舟里,朝着萧南伸出手掌。
萧南提着裙子兀自跨上去在尾端坐下来,装作新奇的问:“确实很不可思议,敢问你师父是?”
“灵丘道人,我师父可厉害了……”月钧枫把手收回来在袍子上搓了搓。站在前头,启动小船升上高空,一边飞行一边吹捧自家师父。
萧南把脑子里所有听说过见过的人都翻了一遍,没有这个灵丘道人的信息。
算了,以姜桃的性子,对自己无用的法器拿出去倒卖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趁着前头的人不注意,悄悄把晶石的灵力吸收干净。
【宿主,姜桃朝着拂南山的方向去了】
萧南吓的睁开眼睛,在心中暗道:“她,回院里发现我不见了?”
【并没有,看样子像是有要事要办】
“你给我仔细检查一下,现在我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定位跟踪符之类的东西。”
【没有】
萧南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我身上的气息还是屏蔽的状态对吧!”
【是】
姜桃在院子里的结界只是一个屏蔽气息的结界,萧南逃出来之后,让系统把他身上的气息也给屏蔽了,为的就是不让姜桃找到他。
.
佛南山脚下的泰富镇,折荡岛的事已经传到了镇上的一个茶馆里。
里头的茶客表情夸张:
“你们听说了吗?折荡岛被仙尊萧南一掌震入海底,岛上的所有人都震得七零八落,这会儿怕是尸骨无存了!”
“萧南仙尊?不可能,他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听隔壁镇上的王寡妇说,她家的母鸡一直不下蛋,就是仙尊给看好的。”
“折荡岛的事整个仙门都知晓了,仙尊萧南就是为了人家岛上的圣物,紫怡岛主不给,仙尊一怒之下才下此狠手,这是我一个赶海的亲戚亲眼看见的,那是我表伯的姨夫的妹妹的表舅的兄长,这还能有假!”
……
茶客们传的有鼻子有眼,语言动作生动形象,隔壁突然响起拍桌子的声音,碗碟筷子跟着震了震。
陆敬安把站起来的谢落檀拉着坐下来:“师姐,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我们不要跟这些人计较,一传十十传百,已经把原本的事传的面目全非,不要忘记我们此行下山的目的。”
找到妖女和师尊,想办法带回仙门。
谢落檀一想到在招摇山时,那妖女对师尊做出那种大不敬的行为,心里就堵得慌。
现在师尊灵力薄弱,在那妖女的魔掌下一定是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
谢落檀转身来到茶客们的身后:“萧南仙尊绝不会残害仙门的任何一个人,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荒诞无稽的谣言,小心你们的舌头。”
手中的剑刺在桌面,把桌子插了一个缝。
茶客们跑开。
陆敬安留下赔偿款拉着谢落檀离开此地。
“师姐,定位符还有多少,要不我们再试试?”陆敬安抱着剑,屁颠屁颠的跟在谢落檀的身后。
谢落檀手掌摊开,仅有的一张定位符出现在手中。
几十张都发出去了,没有一张有回应的。
“那妖女一定是给师尊施了屏蔽气息的术法,折荡岛离玉石镇不远,我们去那处看看。”
陆敬安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弯月般明亮:“我都听师姐的。”
两人御剑朝着玉石镇的方向飞去。
拂南山派了很多弟子下山寻找萧南,但是仙尊了无音讯。
姜桃已经成为整个仙门通缉的对象,百年前拂南山圣物被盗的事又被仙门拿出来说事,现在折荡岛面临的危机,仙门的人把这一切都归在了她的头上,认为折荡岛的圣物一定是姜桃偷的。
仙门联盟会上,拂南山掌门云斓提出:“仅仅百年,四大圣物有两件已经被盗走,我怀疑窃贼的目的是我们仙门保管的圣物,所以,天虞城和涿光山应该小心为上。”
天虞城城主君亥北和涿光山山主高令耀一同认为:“区区桃花妖能翻出什么风浪。”
君亥北:“我天虞城固若金汤,她要是敢来,我城门口悬挂的那把开山斧就能把她劈成烧火棍。”
高令耀:“我涿光山阵法连连,就连云掌门你也不一定能毫发无损的通过,只要她来,我山门入口处的万劫镜就能把她永远困在自己的幻象中,最后被心魔腐蚀。”
这时,浮玉山那边不知道谁小声的道:“两次盗取圣物,区区桃花妖哪有这本事,还不都是有拂南山的仙尊帮衬,不然,她怎么可能得手。”
“你说什么?”拂南山的众人拍案而起。
浮玉山的人也不示弱:“我们有说错吗?你们拂南山自己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是现在整个折荡岛都沉到深海去了,那是几千条人命!”
“就是,不是你们的仙尊,岛主紫怡怎么可能打开岛门,我可是听说了,当时,紫怡岛主虽然年幼,却礼数周全,念及曾经的恩惠,大开岛门,以最高的礼遇亲自将你们的仙尊迎进上岛去。”
“这些日子,那妖女跟你们的仙尊可是日日在一起,谁知道你们说的被囚禁是不是骗人的,说不定他们已经暗生情绪,成为仙门的耻辱,你们不愿承认罢了!”
云澜的威压释放,霎时整个会场比他修为低的人都感觉不适,他凝眉肃目:“大家不要忘了,萧南是为了什么才会修为尽失,才会被妖女姜桃劫走,至今了无音讯,如果在我为了大家不顾生命抵御危险时,知道我所保护的人是这么看待我的,那我一定会负手而立,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