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这我熟!
姜云:……
那女人用药强行掏空了她爹的身体,至此伤了根基。
这是萧南第二次怀念系统:如果那东西在,还可以问它有没有其他办法。
回到隔壁房间,两人相互依偎着很快睡去。
第二天天擦黑就收到消息,上次参与逼宫的那些人一月后斩首,易锦她们也在其中。
“陛下太令人失望了!”易程的眼角通红:“为了试探出朝野上下对她的忠心,牺牲了多少兄弟姐妹!”
易锦上次带着这么多人去救陛下,如今陛下还以反叛的罪名要将她斩于刀下。
陛下是主子的娘,他说出这种话是大不敬,但是姐姐……
易程把头偏向一边。
“你说得对,她一直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姜云拍了拍易程的肩膀。转身向萧南讨了丹乌令。
递给易程:“你亲自跑一趟,传令丹乌帮准备劫法场,另外,让尔州,边克,金加,帛万,内山几地的的守军整军。”
边关的守军不能动,这几个地方在都城周围,驻军首领皆受过姜云的大恩,个个侠义。
“是,主子,那你们?”
“让底下的人准备足量的黑火药和火油。明日一早去把万佛山夷为平地。”
易程领命出去,萧南被一双温暖的手牵着坐下来:“你害怕吗?”
姜云这是要跟她娘对着干了。
“当然不怕,我还可以保护你!”萧南扬起嘴角,俊美无双的脸在跳跃的烛火里显得更加灿烂。
在瑞莲国,男人保护女人这种话是会被群嘲的,但是此刻,烛光映进他的眸子里,此情此景,她的心上像是照进来一束暖阳。
“好!”
熄灯上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萧南翻身而起正想说话,一根食指竖在他的唇间:“嘘!”
他的眼睛转了转,借着微弱的月色看见纸窗户被四截空竹戳穿。
吹迷烟?
两人快速捂好口鼻,悄无声息的过去,在迷烟出来之前,姜云运起内力一阵掌风过去,空竹里的烟雾尽数返回,窗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数个黑衣人破门窗而入,手里的刀折射出森森寒光。
姜云拔出凤纹佩剑,侧身,冷艳的眸子从一群黑衣人身上一扫而过。
萧南从靴子的暗袋里拿出匕首:“我去爹那边看看。”
“小心!”话落,姜云旋身上前,一剑给萧南拉开一条出路。
刀剑铛铛,很快客栈各个房间亮起了烛火,接二连三的黑衣人被踢到楼下,住客们赶紧穿衣逃命。
旁边的房间里,裴舒跟姜父都被迷晕,这会儿,萧南的匕首已经划伤了屋子里黑衣人的手臂。
他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唯一一个黑衣人的手伸向了姜父的胸口。
躺在地上的裴舒衣裳凌乱,看样子已经被摸过了。
看见萧南进来,那黑衣人的眼里冒光,那只手很快朝着萧南伸过来。
“你们来找虎符!”萧南已经从接触中得知这是陛下派来的影卫。
他的匕首横在胸前,微微屈膝,眼神紧紧的盯着黑衣人的眼睛。
“你会武功!”黑衣人受伤的手臂垂下来有些轻颤,鲜血从他的指尖滴落。
萧南每日早晚练练,这会儿近身搏斗的拳脚功夫比裴舒厉害了许多。
隔壁房间打斗的声音逐渐减少。让萧南对面的黑衣人分了神。
萧南找准机会扑上去,声东击西在那人的腿上狠狠划了一条口子:“做娘的狠心到这份儿上,也是不容易,就算我们手上有虎符,也不会给你。”
黑衣人惊愕,面前的男子武功招式怪异,身手敏捷的根本不像一个男人,他开始忍痛缓步向后退。
还没到门口,后背徒然袭来一股剑风把他逼得侧身闪躲。
来人让萧南一身的紧绷放松,背在身后曲拢的五指松开自然的垂在身侧,已然抖成筛子。
屋内的情况姜云一眼扫过,她跳起来凤纹剑铛一声压在黑衣人头顶的刀身上。
碰,嚓!
黑衣人的膝盖把木板跪断,头顶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是你干的!”姜云面色冷硬,直接把黑衣人的刀压到地上去。
内力控制在脚上,把黑衣人踩趴,一剑把他的手掌戳穿钉在地上。
萧南两步过去,右手把左边的手臂托起来:“是他干的,他用右手拧的我。”
只见萧南的手掌到手腕红肿得厉害,像是灌水猪蹄。
站在黑衣人背上的姜云另一只脚抬起来,一脚把黑衣人右手手骨碾碎,再一脚,他的小手臂跟手掌一起被踩进地板里,地上猝然多出一个手掌印。
“啊——”
地上的人眼珠子突突,红血丝在他眼里‘愉快’的蔓延。
“动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动他。”姜云把剑拔起来,三两下把黑衣人后背的衣服划得稀巴烂。
萧南在一旁偷偷抿唇,不知怎么的,他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有人撑腰,有人宠溺。
曾经,他想过用这具身体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独自一人,远离纷争;如今,他有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资本,却依然守在她身旁,委身她之下,心甘情愿。
“滚!再来,我不会手下留情。”
姜云的话把他的思绪拉回来,只见黑衣人手肘和额头并用,撑地爬起来,顶着破烂的上衣踉跄着与酒楼里的其余黑衣人狼狈的离开。
棉安郊外一处隐蔽的农舍,院子里灯火通明,受伤的黑衣人跪了一排,他们每个人都光着上身,一位雍容高贵的劲装女人从他们的背后缓步走过,落在那些皮肉上的眼神越发的寒凉。
只见每个人的后背都有红色的鞋痕,一个或者两个,在那鞋痕之上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剑刻字。
本,符,来,有,库,在,事,虎,私,取。
女人顿了顿,随即双眼微眯缓缓念出一句话:“虎符在私库,有本事来取!”
她转身负手而立:“好!叫上所有人即刻出发去万佛山,这次,一定不能再失败!”
隐藏在远处树上的姜云在女人转过来那一瞬惊的嘴唇微张: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