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店小二应姜云的要求在房间里备大浴桶和热水。
萧南从浴桶搬进来那一刻整个人就肉眼可见的紧张。
她心里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夜色渐浓,屋子里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笼,浴桶里缭绕的烟雾。
姜云衣衫尽褪,萧南深吸重呼。
她纤腰丰臀凹凸有致,单手撑着浴桶边缘利落的翻进热水里,双手随意的搭在桶沿上,仰头舒服的眯眼咛叹。
“过来,给我搓搓。”
萧南喉结上下滚动,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发出信号:这事简直是cll的挑衅!
暗自发誓要让她好看,没想到刚走到她身后,突然,手腕被捉住。
天旋地转间,他被一股暖流包围,刚想开口,对面的女人倏地来到他眼前。
所有的话都被眼前的水润丰盈堵住,他像那日她咬腊梅一样,张口咬下去。
水波激荡,层叠起伏,直到他死死扣住桶沿的双手缓缓松开。
片刻后,他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打横抱着:“今后,都由我来如此抱你。”
水冷了,再待下去怕着凉。
她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点头称好:(只要主动权在我手里,怎么抱都随你)
想翻身的萧南:……
伺候妻主更好衣,萧南拉着面前女人的手抚上自己百感交集的心,轻启唇瓣:“它说,它喜欢生动鲜活的你,就像现在这样,先前那一动不动的死人模样绝不想再看第二次。”
萧南眼里的蓝还未褪去,姜云深深的看着他,忽的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尽数喷洒:“那我多动动!”
姜云不知自己仰头在那片深蓝的海里游了多少圈,直到天光微亮,她才搂着自己深爱的他一起沉沉睡去。
下午醒来用完膳,易程给姜云端上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为什么喝药?”萧南紧张兮兮的黏过去。
姜云笑着一饮而尽:“没什么,不用担心。”
“易程,你给她喝的什么?”见姜云那儿问不出什么,萧南转头问易程。
对面的男人眼神始终望着托盘,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姜云把药碗放进易程的托盘里,挥手让人下去。
“你不必紧张,牢房湿气重,我让易程给我熬的祛湿的中药,对了,这个,你得再给我缝一缝。”
姜云从衣服底下拿了一个荷包出来,有一处开线了。
“先前在牢里取七日龟息散时,迫不得已弄坏了一截。”姜云有些惋惜。
萧南拿了过来,就着房间里准备好的绣具,穿针引线。
姜云静静的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等缝得差不多了,她才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儿。”
“负负,姜想白。”
“哼!谁叫你好几个月了无音讯,负心汉的负,你想白嫖我的想白,你爹可说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就要为我娶八个女人,一起去你面前凑两桌。”萧南把针按在荷包上,绕线打结,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姜云接过荷包,贴在胸口戴着,执起他的手:“没有亲娘给他上族谱,那名字还不成立,我考虑过了,姜家族人众多,萧家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孩子就跟你姓,
不过我可不是负心汉,那些每日靠着荷包日思夜想的日子,我也不想再过了,既如此,孩子就叫萧白,小名可以叫富富,但不是负心汉的负,而是富贵的富,你有没有意见?”
女尊世界,孩子跟着迎进门的爸爸姓,他现在这处境,就像是一位王爷抢了别人的小妾,生了娃,孩子跟着那妾室姓,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萧南在姜云心中的位置!
(不就是一个小崽子,哪有我的心肝重要)
萧南眼睛被她的深情吸住,挑眉点点头。
在永乐酒楼潇洒了半个月,那祛湿的中药姜云天天都喝,萧南这才觉得不对劲。
他拦住易程的去路,各种方法用尽,易程才皱眉道:“你怀孕时,吃了不少苦,吃不下睡不好,常常被小主子踢,那天主子向裴舒询问你生产的情况,听说你生下小主子时硬生生挨了一刀,她当即命我去寻了这绝子的汤药,怕你喝伤了身体,肚子痛,主子就自己喝,她不让我们告诉你,怕你心里有负担,萧南,主子爱你爱到骨子里,舍不得你受一丁点苦,所以,今后你要是再敢像以前一样跟主子对着干,我易程,第一个饶不了你!”
萧南的脑子里播放着两人相遇以后的点滴,她好像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每一次都是在为他着想。
“我萧南此生,绝不负她!”
慌忙跑回房间,萧南见姜云趴在桌子上,见他进来,姜云抬起头来微笑,脸色很白,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萧南冲过去,只见姜云紧紧按住两侧腹股沟,轻轻说了句:“别怕,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