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姜蔓北对着萧南点点头,唇边荡开一个迷人的笑。
并排着她走的男人被这张脸迷的有些咯噔,就连走路的步子都凌乱,不由自主的加快往前窜。
作为局外人的系统心里跟明镜似的:说萧南是被迷的,不如说是被内心的想法憋的。
因为就在姜蔓北看着萧南笑那会儿,系统清楚的听见宿主心里想:
蔓北从我上台到现在,帮了我好几个忙,怎的不提要求呢?难不成她心里都盘算着,一会儿提一个大的,这样那样的要求!如果她提出来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若是不答应……我若是答应,那我们~*#$……^o^
后面萧南想的太多,变成了一串乱码,系统也没解读出来,但是无非就是那些……
那中年男子戴着口罩,弓着背,右手藏在夹克里,贼眉鼠眼的跟在萧南的身后。
在一处灯光昏暗的街道转角,他发狠似的把手里的匕首亮出来,朝着萧南的后背捅去。
只是还没有碰着萧南的衣角,就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高大人影给按在了地上,一根棒球棍抵在了中年男人的脑袋上。
球哥对着萧南点头哈腰,脸上堆着笑,道:“南哥,人找到了。”
萧南始终背对着他们,声音冷冷的传过来:“在哪儿?”
球哥一挥手,有两个小弟立马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用臭袜子堵了嘴的黄毛上来,就这么随意的往地上一丢。
咚得一声,好似砸在了中年男人的心坎上,让他也跟着抖了一下。
萧南头也不回,冷声问道:“说吧,幕后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了十秒钟,除了唔唔唔的声音,萧南一个想听的字也没有听见。
他轻叹一口气,掀开旁边小弟的花衬衫,从他的腰间把消音枪拿出来。
反手侧头,对着那个黄毛就是一枪,随手又把枪丢回给那个花衬衫小弟。
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黄毛倒地不起,中年男人在逐渐消失的唔唔声中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南哥……”球哥喊了萧南一声,欲言又止。
萧南转身,当看见那嘴里堵着的臭袜子的时候,眼神有一丝的闪躲,很快恢复镇定。
“没事,一会儿你们把这里处理干净,再抓一个回来,事情总会有结果。”
小弟们点头称是。
这时候,萧南余光撇到地上的中年男人,随意问了一句:“怎么,是对我有意见?”
中年男人吓得双眼紧闭。
球哥见状接着问:
“你是哪条道上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南哥,别踏马眼睛糊了粪,逮个人影就捅,……眼睛睁开!”
棒球棍先是戳了中年男人的脸,又硬生生的戳开了他紧闭的双眼。
中年男人被迫撑着眼皮,那个刚刚躺下的黄毛像是死不瞑目,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吓得他颤巍巍的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喝醉了酒,求南哥放过,给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中年男人脸上的褶子都给急出来了,萧南不是一个过气的糊咖,为了生计什么活儿都干的普通人吗?是怎么劝说这些道上的兄弟给他撑腰的。
不,是怎么做到让这些道上的兄弟点头哈腰?
那黄毛估计还有余温吧,这样视生命如草芥的人怎么也跟那个蚊子都不敢拍死的萧南搭不上边啊!
中年男人心尖发抖,这还有王法吗?太恐怖,太吓人了!
等等,那人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姜蔓北该不会是故意整他的吧!
正当中年男人思绪飞远之际,棒球棍又砸在了他的头上:“你答非所问,先吃我一棍!”
“哎哟,别打,别打!”被棒球棍砸得晕乎乎的中年男人挣扎着求饶。
话音刚落,棒球棍又直挺挺的对着他的屁股来了一下,痛的他僵着身子首尾上翘“哦”了一声。
眼睛鼻孔嘴巴都瞪得溜圆。
“好好回答,我南哥问一句,你答一句,懂了吗?”
在现场氛围的淫威下,中年男人点头如捣蒜。
其实这样的跳蚤,以现在萧南的实力,直接弄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姜蔓北说这人身上有秘密,让萧南想办法问出来。
萧南一想,阿飘的话,该听还得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身姿修长,站在趴着的中年男人面前眼皮微掀,他不经意的整理手腕上的表带,轻松自在得将一个掌控者的戏份演得惟妙惟肖。
随后,他眼眸倾斜,对着中年男人道:“说吧,幕后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话听着咋这么耳熟?
这不是刚刚问黄毛的话吗?
趴着的中年男人要被萧南这恐怖的淡定给吓尿了。
特别是萧南还瞄了一眼花衬衫腰间的物件的时候。
他求生欲满满,挣扎着往萧南脚边挪窝:“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别杀我……”
一记闷棍敲在他的背上:“回话就回话,别像只区似的蠕来蠕去恶心人。”
中年男人又是哎哟一声,心下一狠,别怪他不道义,生死面前,什么都得靠边站,他抖着声音娓娓道来:
“我在地下赌场输了50万,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一个贵人,他给了我一个盒子,说找一个软弱可期,脑子不好使,气运点背,还脾气不好的男人,哄骗他往盒子里的物件上滴上一滴血,就帮我把赌债还清。”
“我心想,这不是遇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吗?于是就去找了大师,让他给算算,我要去哪里找这个大冤……咳,这个大好男人。”
原本想说大冤种的中年男人在球哥的瞪眼中,把话吞了回去,改了口,他继续道:
“正巧南哥您就来找大师了,我当时躲在屋子里,等您走了之后,我出来时,大师说已经尘埃落定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物件里面有个叫做姜蔓北的游魂,被您带回去养着了,现在想想,都是我的错,我该出来阻止您的……”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哪知前不久我又收到一条短信,说姜蔓北和我只能活一个,我请教过大师,如果要那游魂彻底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没有依靠,她现在的依靠不就是您嘛?所有……所以……”
“南哥饶命啊!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逼的呀!南哥,只要您不杀我,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呀南哥!”
萧南悄悄伸手,把姜蔓北的手牵住,将人拢在身后,他冷声道:“你口中的贵人长什么样子,又是谁给你发的短信!”
姜蔓北低头看着比自己的手宽大不少的手掌,嘴角缓缓牵起。
她已经吸到至纯的阳气了,不是那么容易消散在这天地之间的,况且,那次之后,她感觉自身的能量扩大了。
中年男人挣扎着爬过来:“我真不知道那贵人长什么样子,他全副武装,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在外头,给我发短信我回拨过去的时候是空号,南哥饶命,南哥饶命……”
说着说着,中年男人起身,匍匐在萧南的脚边不住的磕头求饶。
萧南一脚把人踹翻:“滚!”
中年男人连滚带爬的感谢萧南的不杀之恩,远远逃离,直到回到家中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萧南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蹙了蹙,这个男人正是那天那条打算拆迁街道上的,他家女人还对着萧南泼水被姜蔓北教训来着。
他随后对着球哥道:“你派人监视好这个人,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球哥点头。
这时,原本躺地上‘死不瞑目’的黄毛又开始唔唔唔,萧南亲自上前把人扶起来松绑,球哥拔掉了他嘴里的袜子。
那黄毛激动得道:“南哥,南哥,你看,我够不够资格做演员,为了逼真,我苦苦哀求球哥脱下了他的灰袜子,还有呀,南哥,不如就由我去监视这个人吧!”
一旁正打算脱鞋穿袜子的球哥低头抿唇,两只脚不自觉的并拢,没有袜子的光脚在鞋里自发的动了动脚指头。
而萧南从黄毛闪光的双眼中还看到了另一层意思,他仿佛在道:南哥,我的表演是不是天衣无缝,快夸夸我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