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姝感动得眼含泪意,看向凤吟和张逸鸣的目光里满满的孺慕。
这是她的爹娘。
那对曾经在好看来对自己毫不关心,不闻不问的爹娘。
此刻他们正为了维护她而不顾孝顺之名与长辈顶嘴。
甚至让爹娘对权爷爷说出那么霸气的话。
一时间,少女内心对爹娘所有的芥蒂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甚至曾经凤吟原身对惠姝的无视造成的阴影,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少女自动替凤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被母亲无视的理由。
或许在场也就珺茹比较淡定些。
听着两位师傅对封权的说出的话,小丫头还不由暗暗抿唇偷笑。
她就知道,就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与众不同的。
这点从她第一次与两位师傅正式接触开始,就已经很明了了。
当所有人都在怀疑她是不祥之人时,只有两位师傅没怀疑她。
甚至还教导她该如何打消大家的怀疑。
在宣珺茹心里,两位师傅是无所不能的。
他们的性格太过奇特,没人能想到他们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
封权显然没想到张逸鸣会是这个反应。
听到这霸气又护妻的话,这个自认见多识广的男人整个人都是懵的。
只见他惊讶的张大嘴,眼睛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着颜色,别提多精彩了。
缓了好半天,封权才勉强挤出几个不成调的字:“你…你们…”
凤吟看着他嘴唇颤抖,喘气困难,真担心他下一刻便晕倒在地。
她伸手拉扯了下张逸鸣衣袖,小声道:“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些?他毕竟是长辈。”
张逸鸣握住她拉扯衣袖的小手:“不,吟吟,在我心里,凡是想置疑你决定的,都不值得我尊重。”
“无论对方是谁,也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凤吟对男人的维护充满感激,同时又担心将来他因此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简直不可理喻!”
夫妻人在这边小声说话,而封权则气得终于说出一句囫囵话,“小四儿,叔这是为你张家好。”
“你怎能不识好歹,如此与叔说话?”
张逸鸣:“我不知你是在为谁好,我只知道你在质疑我妻子的决定。”
“更听出你在小瞧我家闺女,小瞧女性同胞。”
“谁说女儿就只能成为家族的牺牲品?谁说闺女就不能获得家族应有的尊重和培养?”
“不要说你现在还不是张家人,即便将来你改姓了张,这样的话我夫妻也不爱听,也不愿做这种事。”
“你…”
封权活了四十多年,哪受过这种挤兑?腾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抬手指着张逸鸣,气得差点吐血。
凤吟见此,生怕把人气出个好歹。
连忙拉住张逸鸣胳膊:“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
虽然他们夫妻已非原身,但这位长辈为了寻找张逸鸣,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对他孝敬些是应该的。
因此,若非封权做出或说出触及夫妻俩底线的事,他俩还是非常愿意把他当成自家人,并好好与他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