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张逸鸣的身体,一家五口路过医馆时,还是特意进去咨询了下肖大夫。
得到肖大夫肯定之后,他们才安心的到张惊宇说的那家小小的羊汤馆喝羊汤。
午饭后,张惊宇婉拒了父母兄长送自己回书院:“爹娘,您们快回吧,我自己回书院就好。”
顿了顿他又补充:“哦对了,后天下午,也不必特意借车来接我,我会自己坐牛车回去的。”
话落,转身就朝西街跑去,仿佛怕有人追他似的。
“这孩子。”
凤吟被小儿子这波操作逗笑了,“我还说再给他点钱呢。”
“娘,要不儿子追过去,帮您给三弟送钱。”
张星河眼珠一转,期待的看着凤吟,“三弟刚离开,没走远的。”
“不需要。”
凤吟目光锐利扫他一眼,转身上了牛车,“老大走,去骡马市场看看。”
“娘?那地方有啥好看的?”
张秋白没明白母亲话里的真正意思,脱口道,“那里臭哄哄的,你不怕难闻啊?”
张星河则是被凤吟刚刚那一眼看得全身发毛。
仿佛自己内心的所有秘密,在那一眼之下都无所遁行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张逸鸣这次没等凤吟开口便替她说了出来:“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哦。好的爹。”
张秋白听着父亲威严的语气,连忙拉了发懵的张星河坐上车辕,赶着牛车前往骡马市场。
这里的味儿确实很大,远远的就被这味道薰得不敢呼吸。
“行了老大,牛车就停这。”
凤吟拿起布巾掩了掩张逸鸣口鼻,“你忍着点,跟老二在外等着,我和老大进去看看,有合适的牛咱就买一头。”
张逸鸣颔首:“好。”
凤吟从牛车上下来,对还愣着的张秋白喊了声:“老大,让你二弟在这照顾你爹,你陪老娘进去看看。”
张秋白:“娘,您不是真的要买牛吧?”
“你有什么意见吗?”
凤吟没好气的扫他一眼,“家里用牛车的地方不少,莫非天天借村长家的用?”
“可咱家这才…”
张秋白还想抢救下,却被张星河拉了拉,小声提醒:“大哥,你快陪娘进去吧,这些钱终归会赚回来的。”
不就一头牛嘛,十来两的事。
有了娘的卤味方子,这点钱不出几天就赚回来了,大哥怎么还想不明白呢?
经张星河这一提醒,张秋白也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娘,儿子没意见,咱们走吧。”
张逸鸣半靠在牛车上,看到兄弟俩刚刚的小动作,意味莫名看了老二一眼。
这小子,够机灵。
若能少点小心思的话,就更完美了。
想到此,张逸鸣眼睛微微眯了下,唇角微不可察勾了勾:“为了将来过上闲云野鹤般的清闲日子,哥得用点心了。”
目送母亲和兄长离开的张星河,莫名感到背脊发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连忙跺着脚转身看向父亲:“爹,您冷不?”
说话的同时,快速凑上来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又哈着气搓着脸和耳朵:“今天怎么这么冷?”
张逸鸣表情严肃看着张星河:“老二啊,既然你们兄弟要入书院念书,那你来给为父说说‘凡取与,贵分晓。与宜多,取宜少。’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