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珍肴被夫妻俩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噗嗤。”
凤吟则被张逸鸣的话给逗笑,抬手拍在他胳膊上:“行了啊,珍肴这个年龄,表现得已经足够优秀了。别欺负他。”
“娘子,为夫何时欺负他了?”
张逸鸣无辜的看着她,“为夫只是在支持你的观点罢了。”
“行行行,别说了。”
凤吟真是无语,不知道这是在人家地盘上吗?
见她这样,张逸鸣连忙轻咳一声转了话题:“娘子,咱们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天再四处转转。”
凤吟:“行啊,不过明天不是还要去参加珍肴家妹子的满月宴嘛,去得迟了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迟呢?”
张逸鸣安抚道,“满月宴怎么也得下午才开始,咱们逛得累了就回来便是。”
说着看向丁珍肴:“你家的满月宴在哪,明天我们会按时到的。”
“家妹的满月宴就在我家府上举办,地址是…”
丁珍肴连忙将自家地址和宴席开始的时间告诉他们夫妻。
并安排六子明天出来陪同夫妻俩,以免他们迷路。
等安顿好这些,外面正巧传来六子的声音:“少爷,张家老爷夫人,到了。”
外面的声音打断了车厢内的交谈。
凤吟三人先后下车,便发现他们如今站在一条宽畅的巷道里。
眼前是一扇朱漆大门,门楣上挂着一块黑漆牌匾,上书“张府”二字。
不等凤吟和张逸鸣询问,丁珍肴便笑着邀请:“叔、婶,这就是我爹娘送您们的礼物,望您们笑纳。”
说着,从一路跟随他们的马车上拿出一只精致盒子递过来:“叔、婶,这是这座宅子的房契文书,请您们收好。”
张逸鸣蹙了下眉,并没着急接过那盒子。
凤吟则道:“珍肴啊,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无功不受禄。’,你们家送这么贵重的礼,我张家不敢受。”
虽然他们家与丁家有合作,但凤吟和张逸鸣都不觉得自家能心安理得接受这份重礼。
合作的收入他们拿得心安理得,也踏踏实实。
但眼前这份礼物,他们若真收了,就是不识好歹,贪得无厌的无耻之图了。
“哎哟叔、婶,瞧您们说得。”
丁珍肴上前就要把东西放他们马车上,却被张逸鸣横步挡住。
吓得少年一激灵,不安的看着张逸鸣严肃的脸,弱弱的喊:“叔?”
张逸鸣表情无比严肃认真:“这座院子我们可以要。”
少年一听,稚气的脸上不自觉绽放出笑容。
可不等他发表意见,张逸鸣后面的话便让他笑容僵住。
只听张逸鸣道:“但不是你们送的,算我们自己买的,多少钱,你帮我们带回去交给你爹娘。”
凤吟对男人这方案没半分意见,在旁边微微点头。
丁珍肴还想说点什么,被张逸鸣打断:“若你不答应,我夫妻立即转身离开,就当我们没来过府城。”
无论是凤吟还是张逸鸣,行事都是有底线的。
一旦打破这底线,他们便会十分固执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有些东西可以毫无压力的拿,但有些东西是万万不可伸手的。
这是做人最起码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