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柔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毕竟这小丫头,从小就懂事,会替人着想。
否则她又岂会说出哥哥们都是坏孩子,总惹娘亲生气这种话。
帮着照顾张逸鸣的唐九,也很快忙完出来,在凤吟的安排下,带着粪蛋这几个孩子到河边洗下水去了。
孩子们离开,凤吟便接下了熬药的工作。
而安静躺在隔间的老人听了整个过程,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来自那个家族的人。”
“竟然懂得得力人手要从娃娃开始培养,看来我得想办法把这消息传递出去了。”
凤吟并不关心牛老内心会有什么想法,也不理会他会装到什么时候。
此刻她就坐在二月的阳光下,一边看着眼前熬的三副药,一边享受难得的阳光与安宁。
等把牛老的药熬好后,她到厨房找了根细竹管,这才端着晾得差不多的药来到隔间。
犹豫了下,还是将竹管放进药汤里,另一头送到老人唇边。
客气的喊了声:“老人家,能听到吗?听到就张开嘴,该喝药了。”
虽然这牛老年龄不小,可以当自己的叔伯了,但凤吟也没想过要亲自喂。
能用竹管送到他嘴边让他自己喝,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关照了。
不知是听到了凤吟的话,还是巧合,牛老的嘴微微张开。
凤吟便将竹管另一头送进他嘴里,并提醒,“来吧,慢慢吸,这样你就可以轻松喝到药了。”
牛老果然照着她的话吸吮起来。
“张家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把这么些小乞丐往家里带?”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全村人都知道张家不仅请了唐九帮忙干活,还用着几个小乞丐。
这下村里人都好奇起来,同时开始有闲言碎语出来。
“你们听说了吗?张家不知做着什么买卖?每天早晨唐九都帮他家往镇里高级酒楼送货。”
“不会吧?他家不是连饭都吃不起,只能用下水勉强给他男人补身子吗?”
“我骗你做甚?”
有人煞有介事的道,“今天早晨我当家的到镇里酒楼送野味,就遇到了唐九,挑着那么大一担东西进了那酒楼。”
没错,说这话的正是肖家老大媳妇肖李氏。
肖李氏在老槐树下信誓旦旦:“当时我男人问唐九送的什么货,唐九只说是帮张家送的,他不知里面是什么。”
“那你家肖老大怎么没打开来看看?”
旁边有人好奇得跟猫抓似的,“或者有没有什么气味传出来啊?”
肖李氏摇头:“我男人说他看到唐九时,人家已经被放进酒楼了,等他出来,担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肖李氏,你这话可当真?”
又有人问,“要是你乱说,那张凤氏可不铙你。”
“这事儿我敢与张凤氏对峙。”
肖李氏这次别提多有底气了,“不信我们现在就去张家,问问张家。”
有人眼珠一转:“去什么张家,却河边看看唐九带着那些乞丐,到底在做什么不就行了。”
“对啊,过去看看呗。”
“那有什么好看的?”
又有人嫌弃的道,“我刚从那边过来,看到他们在下游洗下水,那脏东西,看着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