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凤吟打水的动作微顿,眼里冒着寒气看向胡氏。
胡氏被看得心头不安,连忙解释:“娘,儿媳没别的意思,我们只是弄清楚了才知道应该怎么做。”
“哼!”
凤吟警告哼了声,目光扫过林氏和惠姝,两人连忙收敛起八卦的眼神,不敢与她对视。
见此,她才淡淡告诫:“家里的事若敢透露半个字,我打断你们的腿同时,再把你们扔出去自生自灭。”
她的语气并不狼戾,音量也很低,但听在林氏三人耳里,却如晴天霹雳。
把三人吓得一个哆嗦,纷纷表示不敢,坚决不敢传扬出去。
“娘。”
眼看凤吟端着水离开,林氏犹豫了下还是喊住她。
凤吟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淡淡看着她。
林氏被看得不安极了,却忍着内心的不适把想到的话说了出来:“我听说秋白要请邻村肖大夫回来?”
“怎么?”
凤吟听着林氏的话,语气没丝毫波澜反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林氏被婆婆看得身体打颤:“娘,儿媳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万一家里有外人的事被肖大夫传出去,怎么办?”
“只要你们没传,其它事无需你们担心。”
凤吟目光莫名看着林氏,“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别操不该操的心。”
“儿媳知道了。”
林氏垂下头,不敢与婆婆对视。
应该是自从上次栽脏风波后,她就对这个婆婆敬而远之,小心谨慎起来,再也不敢犯她手上。
“知道就好。”
凤吟目光从林氏身上转移到胡氏和张惠姝身上,“你们也给我记住,管好自己,其它事不该管的别管。”
胡氏和张惠姝诺诺的回:“娘,儿媳(女儿)知道了。”
肖大夫来了,仔细替牛老查看了身上的伤,又帮他上了药。
留下张家老大老二两兄弟替伤者穿衣服,她则提着药箱来到堂屋。
凤吟看着眼前的肖大夫,随口问了句:“不知玉河县肖大夫与肖大夫有没有关系?”
肖大夫笑笑:“劳秀才娘子关怀,县里那是我兄长。”
凤吟:“我就随便这么一问,没想到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啊?”
肖大夫在凤吟的谦让下,坐在桌边,拿起笔墨写方子:“幸好病人受的都是皮外伤,按方子吃几副药就好了。”
凤吟颔首:“有劳肖大夫了。”
“我看你最近气色不错,是吃补药了?”
肖大夫边写方子边问,“我闻到了院里熬的药里,应该有一副是你喝的。”
凤吟也不隐瞒:“是啊,在你兄长那里开的方,这已是第三阶段了。”
“兄长开的方子不错,适合你现在的情况。”
肖大夫笑笑,将写好的方子拿出来,“我这里药材不全,你家有人进城的话,可以拿着方子去我兄长那抓药。”
凤吟接过方子,顺手将诊金给了肖大夫,并客气道:“时辰不早,肖大夫在这吃过早饭再走。”
“不了,我玉溪镇上还有位病人,得早点过去。”
肖大夫背上药箱,又叮嘱了句,“病人目前不能吃生姜、羊肉等发物,宜清淡为主。”
凤吟跟着送她出门:“多谢肖大夫替家夫诊治!我让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