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将茶水送进去,便客气的退了出来。
在这妇人要识趣的年代,她可没那脸皮凑过去听几个老头子说话。
唐河渡和许若谷离开时已过了半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等送走他们后,凤吟进屋收拾茶具。
“娘,我来。”
张迹帆连忙上前抢了凤吟手里的东西,“您留下照顾爹躺下歇着,帆儿看爹累了。”
凤吟:“…这孩子,行了,把东西放那,等你两个嫂嫂和大姐回来再洗。”
“没事的娘。”
张迹帆边往外走边道,“洗几个茶具的事,帆儿做得来的。”
凤吟脸一沉道:“娘是怕你做不来吗?是怕你洗掉手上才抹的药膏等下还得抹。”
“呃?”
张迹帆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愣愣的回头看向凤吟。
发现娘脸上表情严肃得可怕,小家伙只得讷讷点头:“娘,您别生气,帆儿听你的就是。”
话落连忙转身离开正屋。
目送孩子仓皇而逃的小小身影,凤吟抿唇笑了。
张逸鸣见她如此,真是哭笑不得:“你呀,分明是为他们好,偏偏要把话说成这样。”
“那有什么。”
凤吟不以为意的上炕,搀扶着张逸鸣让他躺下,“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态度什么的可以忽略不计。”
“道理我懂,我这不是怕他们误会你,心里生怨嘛。”
张逸鸣目光幽幽注视着她,“你说原身这性格,你啥时候抛弃才好?”
凤吟无所谓道:“我觉得这性格也不错,有话就说,有气就发,过得别提多舒畅了。”
“你真这么认为?”
张逸鸣好笑的看着她,“在飞机上我遇到的你…”
“哎,别拿那个我和现在的我相提并论哈。”
凤吟听他又提起前世的事,立即出声阻止他说下去,“那时的我单身轻熟,想做什么做什么,又一样?”
张逸鸣默了默,最后吐出两个字:“也是。”
随即果断转了话题,将身边的族谱册递过来:“这咱家族谱,娘子帮我收起来。”
凤吟接过族谱,目光看着男人:“我能看看不?”
“当然。”
张逸鸣好笑的看着她,“你是咱家正头娘子,家里什么东西你不能看?”
凤吟斜眼眯眼盯着他瞧:“听你这意思,准备纳几房?”
“娘子说什么呢?为夫哪有那样的心思?”
张逸鸣真是哭笑不得,“我意思是,家里一切你当家,我都听你的,所以没什么是你不能看不能做的。”
凤吟长长呼出口气:“算你识相。”
“噗嗤。”
见她故做松了口气的样子,张逸鸣被逗笑了。
伸手拍拍她粗糙的手,又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为夫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你把心放稳稳的。”
凤吟没再讨论这个问题,低头翻开族谱,仔细阅读起来。
“哎,我说,咱这族谱怎么是从你我这一代开始的?”
刚翻开两页凤吟就发现了族谱上最大的问题,“你前面那些长辈们呢?咱俩不是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吧?”
“你记忆里难道没有?”
张逸鸣听着她提出的问题,也不由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