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符华,距离休伯利安号跃迁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天空中的巨大战舰传来了消息。
符华没有心急,也就站在原地,静静等待周刻刻的答案。
在开口的瞬间,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周刻刻无言,向前踏出两步,紧紧地握住了符华的手。
“我们走吧。”
两人相视一笑,中间细微的间隙中,齐里慧错愕的表情越放越大,她的心和脸上的表情一样,渐渐降温,直至冰点,冷冻成冰。
“呜呜呜呜呜呜”
齐里慧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藏回漫展的会场中去。
周刻刻牵着符华的手,随着直通休伯利安号的光柱升向高空。
他向地面看去,
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迷蒙的云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AI声音“captaininthebridge”
很多很多年之后 周刻刻的女儿坐在他怀中,举着一本相册呀呀学语。
她翻到了一张漫天飘雪的照片,
照片中的周刻刻英气十足,拄着一封巨大的黑色剑匣,忍痛朝着镜头咧嘴苦笑。
周刻刻的女儿挪动她的小手,指到了照片中的另外一个人。
“爸爸,这是谁呀?”
周刻刻笑了笑,告诉她,照片上的是爸爸我当年对抗崩坏的时候,一起行动的女武神啊!我们一起消灭各种崩坏兽和律者 说着说着,周刻刻看向窗外的夕阳,
这时,一片落叶从树上落了下来。
他的女儿摇了摇头说:“爸爸骗人!这明明就是妈妈!”
周刻刻的思绪透过相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
休伯利安号的舰桥上从未如此忙碌过。
“舰长,接前方报告,第二律者苏醒,女武神符华即将迎击。”
“魔龙贝纳勒斯出现!”
“A级女武神莎布·尼古拉斯,请求迎击!”
“A级女武神,时雨琦罗请求迎击!”
“嗯,已经了解了,帮我准备剑匣,五分钟后下放悬梯。”
周刻刻抖落外套,开始做热身运动。
这一次,似乎非常棘手。
“可是舰长你不应该”
时雨绮罗欲言又止。
“身为休伯利安号的舰长,我有了解战局的责任在身。”周刻刻不由分说,背上剑匣,登上了悬梯。
“可是符华那边更需要舰长的支援!贝纳勒斯就由我和莎布·尼古拉斯来”
“我相信她。”
周刻刻比了个胜利V字,没有和时雨绮罗再多废话,径直从悬梯上空中迫降。
“真拿他没办法,每次都是这样。”
舰桥内传来休伯利安号Ai,爱酱的声音。
“爱酱?”
时雨绮罗茫茫然不知所措,按照计划,本来应该是由她和莎布·尼古拉斯迎击第二律者的伴生崩坏兽,魔龙贝纳勒斯。
“老板嘛,比谁都爱惜生命,他不会拿自己去赌一件胜率低于100的事情哦!”
“啊咧?”
时雨绮罗看了一眼舰桥指挥板,
白茫茫的学地上,只能注意到一副黑色剑匣在高速移动,而他的目标,正是勃然暴怒的贝纳勒斯。
与巨大的魔龙相比,
周刻刻的身躯实在太过渺小了。
蚂蚁和大象,无外乎是这种形容和对比。
“可是,至少动用轨道炮支援”
时雨绮罗坚定了眼神,向爱酱请求支援。
“放心吧。”
爱酱短暂地回复了一下,又潜入系统深处,不知道去到哪个模块了。
魔龙贝纳勒斯感知到主人的危机,
她被催眠了,沦为了天命的傀儡,生命岌岌可危。
雪地上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居然是个人类。
周刻刻的疾跑技能,等级已经到了LVMAX,他迟迟没有动用技能,是为了给休伯利安撤离准备时间。
魔龙贝纳勒斯越发惊异了,
为什么会是个人类,敌人不应该派遣同样能适应崩坏能的女武神迎战吗?
“洞察”技能为周刻刻带回了魔龙的身躯细节,
四个离体结晶是她的致命所在。
“了解了。”
周刻刻卸下剑匣,插入雪地的冰层之中。
七把造型各异的刀剑如孔雀开屏般分离而出,七把周刻刻多年来一直熟悉使用的刀剑。
就在这时,魔龙贝纳勒斯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开始缩小了。
巨大的魔龙向她的内核收缩,最终定格成了一位少女的模样。
周刻刻都讶异得说不出话,
惊惧的魔龙贝纳勒斯,居然化为了人形。
一头灰色长发随寒风飘拂,天蓝色瞳孔和刚才凛冷的魔龙无异,头上有着羽毛状装饰。穿着类似小背心的白色小衣,胸口处有一颗紫色四角星装饰,衣摆长得垂至膝盖,将丰满的大腿和黑色热裤好好地遮挡住了。黑色长手套外附白色护甲,手指呈紫色,依然保持着魔龙之爪的锋锐。白色长筒袜连接紫色高跟鞋,光顶着她的腿部来看的话,是无法联系上身躯巨大的贝纳勒斯的。78中文电脑端:https://m.78zw/
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请记住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
周刻刻可能还会和贝纳勒斯多聊上几句。
不过,符华现在在等他凯旋归来。
符华那边已经完成了任务,她没有杀掉第二律者,而是选择了利用羽渡尘催眠。
周刻刻的嘴角微微扬起,介于律者与崩坏兽之间,有些难缠,但还不至于无法对付。
休伯利安上看到了雷电闪耀的光芒,贝纳勒斯身后的电磁球,越来越巨大,越来越狂暴。
时间回到了正在向女儿温柔讲述故事的周刻刻这边。
“那爸爸是怎么把她打败的呢?”
周刻刻微微一笑,说道:
“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他的身后传来熟悉的檀香味道。
“妈妈!妈妈!”小女孩欢快地举着相册,向符华展示她今天的发现。
周刻刻微笑着,温馨的居家生活,真的不敢想象。
在现实中,他只是闭着眼睛躺倒在23号庄园的枯井旁,还是16岁的模样,准确来说,他刚刚离开“漫展”不久。
没有女儿,也没有符华,
他只是在做梦。
天空晦涩地黯淡下来,
旁边依稀传来某个男人痛苦的惨叫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某个男人的身上拔出了“七宗罪”的其中一把,剧烈的疼痛直让他昏死过去。
“我知道你死不了!但这不是更有趣吗?”
那个周刻刻最熟悉的身影,拖着刀剑,缓缓再次捅入了某个男人的体内。
“啊啊啊啊啊啊!刻刻”
他在求助。
“噢噢!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