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是穿过一道来自诺森德的气流,冰凉感涌入全身。进入密室的那一刻,纳萨诺斯没有悬念的被其中情景惊住了。
这里和魔古山宫殿的纳煞克拉引擎有些类似,唯独通向圆形空间的过道窄了许多。
心之密室。纳萨诺斯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慢慢步入。脚步声回荡在四方。
泰坦留在艾泽拉斯的遗迹数不胜数,但这里可不是他们建造的。这是艾泽拉斯自己衍生出的杰作,从未被人发觉。
空空荡荡的圆形大厅内看似什么也没有,实际却是在等待钥匙的到来。纳萨诺斯拿出艾泽拉斯之心。这条项链此刻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脱离凋零者的手心,飞到大厅中央的透明平台方。艾泽里特像烟花似的从项链中溢散出来,溅射在那些停滞的装置。
纳萨诺斯听到了涡轮转动的声音,就像初春时节破冰的河流。
一切开始运转…
进攻没完没了。又一发投射而来火球砸在城墙的过道。奥格瑞玛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镶了钢铁。木质的地板向下塌陷,还有一个掉落下去的倒霉蛋。
纳兹戈林可能是唯一一个还在慢悠悠走动的人。其余士兵远没有他那么镇定。有一个拿着狙击枪的库卡隆为了调整射击位置,差点撞到了他。
战场可以分为三个区域,以钢铁战蝎为主的陆地、以驭风者为主的天空、还有就是城墙。有前两个区域在,起义军就不可能攻破城墙。钢铁战蝎屹立不倒,已经击退了敌人好几波冲锋。联盟的破天号对城墙的防御是一大威胁,但有驭风者在,那艘飞船的大炮就没功夫瞄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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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战争陷入了僵持。
只要再坚持下去就好。纳兹戈林很清楚,战争中防守的一方只是在战略方面处于被动,但心理却有优势。敌人的进攻一旦没有取得成效或者被挫败,那么敌人的士气将会锐减。相反,守城的一方将会受到鼓舞,击退敌人的信心也会倍增。
沃金现在一定很着急。纳兹戈林判断,如果巨魔再不想出打破僵局的办法,他就不得不暂时撤兵了。
意外发生了。纳兹戈林的想法被空中突然出现的轮廓彻底粉碎了。他看见一头始祖龙正朝这边飞来,背后载着驾驭它的龙喉兽人。
始祖龙歪歪曲曲的飞行轨迹原本可以证明他的骑手是有多糟糕。但龙喉兽人是部落中最会控制飞行坐骑的存在,毋庸置疑。所以不应该出现这总情况才对。
纳兹戈林心里一紧,他知道码头失手了。这个家伙是回来报信的,告诉他们龙喉氏族失败了。
库卡隆士兵一定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沮丧,战斗的意志也会受到影响。纳兹戈林绝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他捡起一把掉落在地的狙击枪,瞄准那个龙喉兽人。
沃金觉得自己眼花了,他好像看到纳兹戈林朝着自己人开枪,但的确有具尸体从始祖龙后背掉了下来。
“纳兹戈林在做什么?”发现异常的不止有他,还有贝恩。牛头人酋长说了出来。
巨魔得到了消息,并且咧着嘴说道:“码头已经沦陷了。纳兹戈林的行为很明智。”
“这是个好消息,我们应该立刻传达出去。”贝恩提议。
沃金笑了一声,“不用那么做。口头描述比不真实所见。我们静静等着便好。相信战士们亲眼目睹援军抵达后更能爆发出自己的战斗力。”
起义军第一天的进攻虽然被阻挡,但纳兹戈林怀疑这是沃金故意的。
纸包不住火,码头沦陷的消息在晚传开了。首先是军需官那边没有看到一个龙喉氏族的人回来补给,接着再是斥候们发现起义军的营地中出现了联盟的军队。
纳兹戈林并不理会开始兴起的流言。他找了一大批苦工来修缮城墙。不久他又接到了酋长的命令。现在连奥格瑞玛的苦工也要参与军事训练了,这意味着他们也要战场。
夜晚,纳兹戈林开始巡视城内。他这次打破了常规,通过力量谷的升降梯登悬崖,然后在悬崖边来回检查城市下的情况。这样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纳兹戈林从力量谷一直巡视到精神谷,却听到下方营地中牛头人的帐篷内有议论声。他停下脚步。没错,那是库卡隆的声音,毫不收敛,尤其是在夜晚,站在悬崖的他都能听见。
纳兹戈林找到最近的升降梯。不管那些士兵是谁,在干什么,他们刚才的举止都足以成为反面教材。
“你听说了吗?”
部落将军停下脚步,强忍住胸口内积蓄的怒火。为什么不先听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龙喉氏族失败了。码头也失守了。”
“扎伊拉连一天都撑不过去,她可真是辜负了酋长。”
“没有了码头,奥格瑞玛还能守多久?”
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叹息和磨牙的动静。纳兹戈林的怒火也被这个问题浇灭了,他无声息地后退,不去惊扰士兵。
码头失陷造成的后果不断地敲打着这位将军。奥格瑞玛已经被完全包围,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而联盟和起义军的物资却可以通过码头不断地运到前线。
当然,这两点不是只有纳兹戈林才想的到,在回到休息屋子的路,他听到了很多声音,其中不乏有看清战局的真知灼见。还有…
“我们的酋长在哪儿?”
这是今晚第二个让他停下脚步的声音。
“今天,不对,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酋长了。”
“听说他一直呆在怒焰裂谷的军事要塞中…”说这句话的兽人压低了声音,不过纳兹戈林还是听得见。“他好像正在研究那颗古神的心脏,打算利用其中的力量来强化自己。”
这句话差点让纳兹戈林暴跳如雷。通往地下要塞的大门被他的士兵牢牢看着,怎么会有消息从里面传出来。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正当他想要转身去暗巷区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声音撕破了夜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