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亲吻上绝对无师自通,更何况北冥离还有几次经验,没过多久他便驾轻就熟了,半拥着宁霜,汲取着甜香。
宁霜脑袋有些晕,身上滚烫,像是坠入了岩浆,浑身大汗淋漓,脑子也不能正常思考,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察觉到已经亲十几分钟了。
而且她还配合了这个吻。
两人慢慢往后靠,宁霜背抵到了墙,北冥离比她高一个头,最适合接吻的身高差,一个踮起脚,另一个微微低头,就能完美地亲到。
此时他们俩正是这样的状态,亲得忘形的宁霜,下意识地踮起了脚尖,双手扶在北冥离腰间,北冥离则一手撑墙,一手搂着宁霜,这叫壁咚,他特意网上搜索过,就是这么个亲法。
如果大过忘形撞到了旁边的衣架,或许他俩还会无休无止地亲下去,激动得不能自己的北冥离,撑墙的手不小心挥到了旁边挂衣服的衣帽架,力气还不小,然后——
“咣当”一声巨响,惊醒了两只鸳鸯。
宁霜下意识地推开了某人,脑子也彻底清醒了,想到刚才那家伙还伸舌头了,不由用力擦嘴,顾不上被她推倒在地的北冥离,嘴都擦红了。
北冥离躺在地上意犹未尽,尾椎骨那儿疼得厉害,刚才一坐墩可是扎扎实实的,但他心里还是甜的很,终于和霜霜进行了轰轰烈烈的亲吻,还是法式的湿吻,时长达到了十八分钟又三十二秒之久,下次可以破破这记录,争取亲上半小时。
“亲起来没完没了了啊,谁让你伸舌头的!”
宁霜擦了几下,又跑去卫生间漱口,这才冲出来踹北冥离,也没用太大力气,踹一脚骂一句,她就是恶心这家伙给她吃口水,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亲嘴,这和吃对方口水有什么区别,万一碰到个品臭的,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幸好二货没口算,但她还是觉得怪恶心的,越想越恼火,脚下的力气也大了些,北冥离得了便宜,脸上笑眯眯的,任由宁霜踹。
“亲嘴不伸舌头哪还有仪式感,霜霜,今天我们的程序没走全,你闭眼的动作不对,要半睁半闭,微微闭眼,不能那么用力,还要嘟嘴仰头…”北冥离鼓起勇气提意见,今天的亲吻不算特别完美,还是有瑕疵的,下次有待改进。
“仰你M的头,没有下次了,赶紧滚,我要练功了!”
宁霜火大地踹了一脚,居然还想下次,欠揍呢!
北冥离摸了摸小脚,不敢再招惹气头上的宁霜,乐颠颠地离开了,下次自然还会有的,刚才霜霜就蛮享受的,她就是嘴硬,到时候多哄几句,霜霜肯定会同意的。
现在得想办法去下面拍婚纱照,每次只能等那个尊上上来,太被动了,要是能够自由自在地下去就好了。
宁霜轰走了北冥离,关上房门准备练功,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刚才火辣的吻肯定不是雁过无痕,而是掀起了狂风巨浪,她心里现在翻江倒海的,根本平静不下来,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了那个吻,心里酥酥软软的,脸上还烧的慌。
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诗——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她的心湖真的乱了。
宁霜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是修士,不能为外物影响修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不能为情所困,否则她就去不成上界了,身世之谜更无法解开。
可心里是这么想的,脑子却不听使唤,像放电影一样,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放,全是北冥离的脸,还有刚才那个火辣辣的吻…
宁霜努力了几次,最终还是失败了,只得放弃了练功,现在心神不定,强硬练功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等心静了再练吧。
半夜躺在床上,宁霜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突然一个激灵,她想到了个极重要的事,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之前她和二货亲了那么久,时间长还深入,怎么没有那个奇怪的吸力?
前天她和那个讨厌家伙亲嘴时都有,以前和二货亲的时候也有,这次怎么没了?
会不会时间太短?
可都亲了十几分钟,比以往的时间都长,应该不至于是这个原因,但除了时间外,还会是什么原因?
宁霜彻底睡不着了,甚至还想着要不要爬墙过去再亲二货,试验一下是不是时间问题,好几次脚都到门口了,宁霜又缩了回来。
才刚说过是最后一次,她不能主动送上门去,太没面子了,还是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也没下册,不着急。
虽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宁霜心里却记上了,像扎了根刺,不弄清楚这根刺永远拔不出来,睡也睡不好了,宁霜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早上被律师的电话吵醒了。
律师是她为基蒂请的,当地比较有名的一个律师,很擅长打家庭暴力虐待这类官司,势必要让玛吉判处最严厉的刑罚。
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霜,玛吉自杀了。”律师语气沉重。
“为什么?”
“她看到了报纸上乔治殿下的死讯,生无可恋,撞墙身亡了。”
宁霜挑了挑眉,她还以为是受到了监狱伙伴的欺凌呢,M国这边监狱出了名的乱,女监也一样,像玛吉这样风韵犹存的新犯人,进了监狱绝对是被欺凌的对象,那些老狱友们的手段变态恶心,不少新犯人受不了欺凌自杀。
“基蒂知道了吗?”宁霜问。
“埃丽诺和她说了。”
埃丽诺是被安排照顾基蒂的工作人员,类似于社会福利局这样的部门,照顾基蒂的身心,是个很和善的中年妇女,照顾基蒂也很尽心。
宁霜皱了皱眉,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基蒂努力活下来的唯一意念,就是想看到玛吉和乔治受到惩罚,现在这两人都死了,她还能再活下去吗?
还没等宁霜去医院,就接到了埃丽诺的电话,语气焦急,“霜,基蒂不太好,她想见你。”
“我马上过来。”
宁霜叹了口气,这个可怜的女孩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