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生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滞,眼睛鼓鼓的,满是不敢相信,头上没剩几根的毛,经历了两次雷劫,也成了不毛之地,脑门又黑又亮,还散发着阵阵焦香味儿。
这老家伙保持着走路的姿势,两手摆动,脚前后跨着,稳稳地站立,一动不动。
空气静寂了近一分钟,大家这才喘了口气,惊骇地看着被劈成焦炭的叶莲生,默默同情了一秒钟,更多的还是好奇心和求知欲。
“还有气没?”有人小小声地问出了大家的共同心声。
都劈成炭化物了,估计没气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吧!
叶莲生的司机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在他鼻下探了探,惊喜叫道:“还有气儿…叶老,您回一声?”
但叶莲生依然保持着走路的姿势,吱都没吱一声,眼珠子也没动静,司机颤抖着手,在他身上轻轻地碰了下,然后…
“卡”
极细微的碎裂声响起,若是在平时肯定没人听见,但现在整条大街都静寂了,包括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大家都一动不动,朝叶莲生行注目礼。
千古难遇的奇景啊!
遇上了能不看吗?
记者们尽职地拍摄着,叶莲生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活了近八十年,人生巅峰却在此刻,被几十台摄像机对焦着,被成千上万人的行注目礼,将来他的五雷轰顶视频还会走出东耀,在全世界被人观摩。
这种待遇可不是无名小卒能有的,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呀!
“卡”
又响起了碎裂声,叶莲生身上黑乎乎的衣服出现了几道裂纹,慢慢扩大,如同蜘蛛网一般,然后…就在大家震惊的目光下,叶莲生慢慢…慢慢…慢慢地以最原始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明明可以一个字,可作者却要写这么多,太难了)
同头顶黑乎乎的脑门相比,叶莲生身上白得晃眼睛,没有对比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也能这么白,还是个糟老头子,凭良心说,这老东西保养得真不错,乔雪莲甚至还打算让人事后去打听打听这老家伙平时和的保养品,效果比她用的强太多了。
“咝”
大家齐齐地吸了口气,又齐刷刷地捂住了眼睛,但指缝都张得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这一切又被摄像机忠实地拍进去了,杨竹君和他的徒弟们心里痛快极了,当初叶莲生父亲害杨彩云被军阀强抢,现在叶莲生在天下人面前丢人现眼,比起来还是叶莲生更倒霉一些,真特妈解气。
司机也吓了一大跳,他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谁知道叶会长会这么‘热情’,现在可咋办?
叶会长要是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肯定会要他的狗命,司机越想越害怕,脸都白了,六神无主。
“赶紧回老家吧,不想活了?”宁霜小声恐吓。
司机的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他在叶莲生身边待时间不算短,自然知道宁霜不是危言耸听,叶莲生的心就是那么毒,昨天于副会长和叶会长顶了几句嘴,回去时就差点被撞死,他听见叶会长给下面的人打电话了。
“别怕,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给你路费。”宁霜的声音似在司机耳边响起,她用了传音入密的法术,其他人听不见,只有司机能听见。
司机大喜,他昨天就羡慕死那些拿钱的人了,少的能挣好几千,多的几十万,他一分钱捞不着,叶莲生小气巴拉的,对下面的人一点都不大方,他的工资也就比普通司机多了那么一些而已。
宁霜继续用传音入密的法术,问道:“昨天于智文出车祸,是叶莲生干的吧?你大声回答,越大声路费越多。”
司机想都不想大声嚷道:“是会长干的,我亲耳听见叶会长和下面的人打电话,说只要把于副会长撞死,就给他老婆孩子二十万。”
冷不丁地嚷出这么一句,大家都惊呆了,一时没明白过来,后面才知道原来是在说于智文的车祸事件,记者们眼睛大亮,摄像机举得更高了。
于智文脸色铁青,气愤道:“老子就知道是这老杂毛干的,我无冤无仇的,就是昨天和这老杂毛闹了,哼,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些年老杂毛害的人可不少。”
宁霜继续用法术秘问,“除了于副会长,叶莲生还害了谁?你说一个就奖十万!”
司机登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吼出了一串人名,都是曲艺界有点名气的人,但这些年却销声匿迹了,虽然还活着,可却穷困潦倒,落魄不堪,好多都没干曲艺了,转行干起了其他的。
甚至还有一位昔日的大家,现在在街上给人擦皮鞋,前段日子还有媒体曝光过,大家还猜是遇上啥难事了,今日总算真相大白,原来是让叶莲生给害了。
“叶莲生为什么要害他们?”宁霜问。
“因为他们不听话,我就只知道这些人,我在叶会长身边只待了五年,知道的不多。”
司机有些遗憾,一个人十万啊,他要是知道得再多一些就好了,他就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盖栋三层小洋楼,种点菜养几只鸡,再找份看大门的工作,剩下的钱存银行吃利息,小日子绝对比在帝都惬意。
“你还知道叶莲生什么事,都说出来,不会亏待你。”宁霜继续引诱。
司机可以说是最了解上司的人,就算只待了五年,叶莲生做的那些龌龊事,司机总能知道些七七八八,瞒不过去的。
“叶会长提防心重,好些事都不让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有仨情妇,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住在他买的房子里,地址我也知道。”
司机报出了那三套房子的地名,都是帝都的繁华地段,虽然房子不大,可一套少说也得上千万,三套房子就是三千万。
“我还知道叶会长替女徒弟拉皮条,他爱收漂亮的女徒弟,姜云秋的金主就是叶会长介绍的,还有其他几个,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叶会长沾了不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