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别和这种粗人计较,你昨还心口疼呢,不能生气。”胡海叶轻声安慰。
其实他也很生气,宁霜她们话太难听了,已经不是指桑骂槐,而是赤果果地明着嘲讽了,难怪姜云秋这么生气。
“我饶不了她们,贱人!”
姜云秋咬牙切齿,腥红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心口也隐隐作疼,这段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心口疼,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什么。
平时也没什么,但只要一生气就会疼,有时候走路急了也疼,心电图却很正常,姜云秋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这段时间频繁演出累到了。
“后比赛就能让那个宁霜知道厉害了,不知高地厚的新人,为了出名真是不择手段,可笑之极。”胡海叶讽刺道。
他以为宁霜大放厥词是为了成名,先在网上挑衅姜云秋,然后逼得姜云秋提出打擂台,她再应战,乍一看这个新人鲁莽脑残,可胡海叶细细一分析,却发现宁霜实际上工于心计,从头到尾都在精心布局,姜云秋完全被她利用了。
宁霜只是个刚出道的新人,姜云秋却是成名二十来年的大青衣,俗话光脚不怕穿鞋的,宁霜输了在大家意料之中,而且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还会达到她一战成名的目的。
姜云秋却不一样,她输不起。
她必须赢。
一旦输了,她二十年的心血便白费了,还要背负一堆骂名,大家都会骂她,她枉为大青衣,连个业余新人都比不过,这些还不是最残酷的。
最可怕的是,输了后姜云秋不能再登台表演,那个宁霜把所有后路都封死了,年纪不大,心可真毒啊!
姜云秋平静下来,冷笑了声,“我会让她知道,不是谁都能碰瓷的。”
胡海叶心里隐有担心,不禁问道:“后比赛应该不会出茬子吧?”
“不会,我都安排好了,这贱人只能输。”姜云秋胸有成竹,她又道:“其实我只是防着这贱人搞动作,若是正大光明地比,我一样能赢这贱人。”
哼,连业余票友都算不上的贱人,居然妄想挑衅她?
后就教这贱人好好做人!
等赢了比赛后,她会让宁霜灰溜溜地滚出娱乐圈,连东耀帝国都待不下去,挑衅她可得付出代价。
胡海叶见她信心十足,提着的心放下了,又了几句甜言蜜语,把姜云秋哄开心了。
“你姐姐去外面演出了,晚上要不要?”
胡海叶温柔地着,眼神里多了些其他意思,只有他和姜云秋明白的意思。
姜云秋心口一热,腿也有些软,但拒绝了,“今晚不行,老头子要过来,我得打足精神,等比赛完了我再去找你,你要乖乖的哦!”
胡海叶表面失望,心里却很雀跃,这下他可以空出好几了,新带的一个女研究生还是蛮清纯的,颇有姜意秋年轻时的风采,每次和这女学生约会,他都觉得自己也年轻了。
“那我正好在家创作,肯定乖乖的。”胡海叶笑得更加温柔。
姜云秋却冷笑了声,“你都创作七年了,一首曲子还没创作出来,姐夫…你可得加把劲了,再没有新的曲子出来,你团长的职位我也不好意思再保了。”
胡海叶是东耀国家乐团的团长,同时也是东耀国家音乐学院的副院长,还是博士生导师,可以位于东耀帝国音乐金字塔尖尖上,这不仅代表着地位和名誉,也是利益链的最顶端,胡海叶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否则怎么支持他豪奢的生活。
“这不是一直没写出满意的嘛,也怪我要求太高,总想写出比我那首更好的曲子,所以有点瑕疵都毁了。”胡海叶眼神闪了闪,面带着微笑。
“哪可能有十全十美的曲子,你那首曲子也有瑕疵,不少人指出来感觉前后意境不太一致,像是两首不一样的曲子,但并不影响它是好听的乐曲,有时候有点瑕疵才是最美的,像维纳斯那么多雕像,最美的却是断了手的,你还是赶紧把曲子写出来,否则我真保不住你了。”
姜云秋皱了皱眉,觉得胡海叶的思想有问题,现在的问题不是曲子完不完美,而是好多年没有作品面世,大家在质疑胡海叶的能力。
如果胡海叶不是乐团的团长,不是音乐学院的副院长,也不是博士生导师,不出曲子没问题,可他占了那么多位子,也就意味着挡了许多饶路,他如果不能保证作品,肯定会被人诟病。
要不是她和大佬情,胡海叶早坐不稳了,但大佬明确了,要是胡海叶再没作品现世,就自觉一点,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退位让贤吧。
胡海叶笑了笑,眼神更加闪烁,柔声哄道:“好好好,我放低要求,肯定尽快交出作品,相信我,不用多长时间的。”
“嗯,早点搞出来我也好和老头子交差。”
姜云秋这才满意了些,她斜睨了眼胡海叶,似笑非笑道:“要我,你把用在女学生身上的心思,多用几分在创作上,没准早写出来了。”
胡海叶心里一咯噔,面色不变,笑得更加温柔了,“哪有女学生,哪个女学生能比你更好看?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就知道好听话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不是新带了个年轻漂亮的女研究生吗?颇姜意秋年轻时的风韵呢…”
姜云秋假装开玩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胡海叶额头冒出细汗,不住好话哄人,心里却十分遗憾,好不容易才弄上手的女学生又泡汤了。
“云秋你真会笑,根本没有的事嘛…”
“我和你着玩呢,瞧你这身汗,不会真有个女学生吧?”
姜云秋突然改口,娇笑了几声,眼神妩媚,可却越发让胡海叶畏惧,额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笑容也越发干涩。
见胡海叶又变得老实听话了,姜云秋暗自冷笑,隔几就得紧紧皮,要不是这男人是姜意秋的,她还不稀得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