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离反应最快,紧跟宁霜步伐,“南宫咏兰真的是野种?哦哟,这女人狗胆包天啊!”
乔雪莲默默踹了儿子一脚,再使了个眼色,没点眼力见的蠢儿子,南宫老头脸都黑成炭了,还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心里知道就是了,说出来干啥。
北冥离闭了嘴,一手象征性地遮住嘴,用并不低的声音问,“霜霜,我刚才就猜到了,肯定戴绿帽了,还让南宫礼成了绿王八,啧…”
南宫礼父子面沉如水,顾不上呵斥这个嘴欠的短命鬼,齐齐盯着牛琴,这事必须整明白,血脉绝不可乱。
南宫老头心里也摸不准了,因为南宫咏兰做鉴定的医院,正是给南宫礼检查的那家医院,没准也做了手脚呢!
他甚至想得更多,如果其他子孙都做了手脚,那南宫家族就遭遇了史上最严重的危机,血脉是家族存在之根本,若是血脉都乱了,南宫家族要出大祸了。
天命肯定不会饶恕南宫家族,甚至还可能降下重罚。
南宫老头越想越后怕,后背冷汗直流,历史上四大家族也出过类似的事,血脉混淆,惹怒了天命,出错的正是东方家族,三百年前的东方家族还不是现在的东方家族,正因为血脉出了问题,导致当时的东方家族群魔乱舞,被另一家族取代,便是现在的东方家族。
说起来四大家族中,除了西门家族一直以来未曾变换过,其他三家都被更换过,不过只有东方家族是因为混淆血脉才被替换。
南宫老头担心下一个就轮到南宫家族,若是真被替换了,他哪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老太爷明白他的担心,虽然他和南宫老头不是太和睦,但还是不希望被替换掉,后面来的鬼知道是什么情形,还不如维持现状最好。
冲还在和宁霜嘀嘀咕咕的孙子踹了脚,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风凉话,真把南宫老头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北冥离摸了摸脚,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宁霜嘀咕,霜霜身上香喷喷的,离近一些更香,他都不知道自个说的啥,只是想多闻闻香气。
“一边待着!”
宁霜不耐烦地把人拍走了,比苍蝇还烦,大男人哪那么多话,叨叨叨地念个不停,烦死人了。
北冥离摸了摸脸颊,乖乖闭上了嘴,但并没一边待着,还是紧挨着宁霜,离远了闻不到香香了,他时时刻刻都跟紧霜霜。
“你给我说,咏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礼死死盯着牛琴,眼神似要杀人一般。
牛琴不住摇头,“兰儿就是你的,她和你多像,打小就和你亲,南宫礼你有没有脑子,这小贱人随便说一句你就怀疑兰儿的身世,还诬蔑我乱来,我牛琴虽不是名门闺秀,但也是正正经经人家的女儿,你别想朝我泼脏水!”
南宫礼不禁迟疑,牛琴理直气壮,神情坦然,不像做贼心虚的模样,他不禁扭头看向宁霜,难道这小贱人又骗人?
宁霜冷笑道:“我可没说南宫咏兰不是南宫礼的血脉,只不过她和你牛琴并无关系,你命中无子无女,孤寡一生,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
牛琴身体剧震,脸上的理直气壮登时消失,脸颊上的肉抽搐着,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你胡说八道,兰儿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出来的,你别想血口喷人!”
乔雪莲拍了下手,插话道:“我记得牛琴一怀孕就回娘家住了吧,中间就回来小住了几天,直到咏兰出生后才回来长住的。”
宁霜附和道:“那谁能证明牛夫人十月怀胎了?在肚子里随便塞点什么就能瞒天过海了。”
“我没有,兰儿是我生的,我生她时难产,差点没挺过来,南宫礼你当时可在医院,你说是不是这样?”牛琴尖叫。
南宫礼神情犹豫,良久才点了点头,当年确实难产了,牛琴差点送命,好不容易才生出南宫咏兰。
宁霜冷声道:“就算在医院又怎么样,南宫礼又没有陪你在产房生,他什么都看不见,能证明什么?”
不等牛琴说话,她又说道:“想证明这事真假很简单,让南宫咏兰和牛夫人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牛夫人,你敢做吗?”
牛琴脸色阴沉,声音更冷,“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做鉴定,我和兰儿是嫡嫡亲的母女,用不着鉴定也是亲母女,你别想挑拨离间。”
宁霜冷笑了声,“我可不敢命令牛夫人,只不过提出疑问而已,你不做也同我没关系,爱做不做。”
老太爷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这事还是整明白了好,咱们四家可不能被地痞混混耍弄,必须搞清楚。”
南宫老头神情凝重,微微点头,他当然要搞明白,牛大胆这次触犯他底限了。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在血脉上作文章,牛大胆不仅在生孩子上搞手脚,还给他儿子下毒,他饶不了这混蛋。
“宁小姐,请问犬子中的毒还能解吗?”南宫老头不敢再小觑宁霜,这丫头手段了得,确有真本事,北冥老头真是走狗屎运了,哪整来的这么好的孙媳妇。
宁霜看了眼神情急切的南宫礼,故意沉吟了会儿,吊足了这对父子的胃口,这才说道:“太麻烦了,费时又费力,药材也难找,配药更是繁琐…”
“钱不是问题。”南宫老头沉声道。
宁霜立刻改了口,“虽然麻烦了些,不过用点心还是能解的。”
有钱就好办,也是南宫礼运气好,她上一世没能解了富豪身上的毒,之后一直研究锁阳醉这玩意儿,在重生之前终于研究明白了,能够解南宫礼身上的毒。
南宫礼父子齐齐松了口气,只要能解毒就好,钱都是小事,南宫家族不差这点钱。
“我先回去处理家事,告辞了。”
南宫父子领着牛琴回家,先把家事查清楚再说,宁霜叫住了牛琴,“锁阳醉是谁给你的?别说你不知道,给你药的是不是女人?”
牛琴面色大变,失声道:“你怎么…”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不对,闭上嘴装哑巴,但为时已晚,她刚才的表现等于承认下药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