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打出一道灵力,余美云从王焱手臂上飘了起来。
“我问你,王导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承诺你的?答应了你几回?”宁霜问。
余美云恭敬回答:“就一回,那天晚上拍完电影,我们去了剧组后面的山坡,然后…他就来了兴致…那天晚上他特别勇猛,还承诺说会离婚娶我,我当真了,以为从此会有依靠,再不用飘零,可没成想他也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没一个真心真意的…”
说着这女人神情又变得癫狂了,看起来脑子确实不太正常,听起来以前可能受过情伤,一直没能走出来,然后又一心想嫁王焱,结果也是场空,一时想不开就寻短见了。
“山坡上搞了六回?”
宁霜朝肥如猪的王焱看了眼,没看出来嘛,这家伙居然这么猛,而且口味也挺重的。
王焱老脸涨得紫红,期期艾艾道:“没…没有的事,我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可能那么厉害,而且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没搞,我去山坡是去看地形的,你自己硬要跟着。”
“你搞了,你又赖帐,当时我不愿意,怕被剧组其他人看见,你还用强的…”余美云怒斥。
王焱也火了,“我从来都不强迫女人,都是你情我愿,说句不好听的,每天都有无数女人主动扑倒老子,老子犯得着用强的,你特妈自我感觉也太好了些!”
他真没吹牛,如果他真想搞,天天都能换新鲜的,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犯得着去强一个不年轻也不是特别漂亮的末流小演员?
这个锅他绝对不背!
王焱火气还没消,又骂道:“我脑子又没进水,就算想搞野的,也犯不着去坟山搞吧,那鬼地方阴森森的,我去那里搞个屁啊!”
宁霜心思一动,问道:“那个山坡是坟山?”
“对,我当时拍恐怖片,特意找了个坟山拍外景,那天晚上就是去山上查看地形的,这女人自己非要跟着,你们想想,我真想搞肯定去酒店舒舒服服地搞吧,怎么可能去坟山,她一派胡言!”王焱气恼地瞪着余美云,他就知道这女人脑子不正常,要是早知道他肯定不沾了。
“不,她没说谎。”
宁霜的话让王焱脸色大变,委屈道:“大师,我对天发誓,我一句谎话都没说。”
“你也没说谎。”
王焱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费汉秋和蒋子杭也听不明白,两人都没说谎的话,那真相究竟是什么,总不能是在做梦吧!
宁霜看向余美云,问道:“那天晚上办事时,你难道没发现王导和平时不一样吗?”
余美云点了点头,“是有些不一样,特别急,不管不顾的用强,而且还会说一些很粗鲁荡的话,他以前从不说的。”
王焱脸更红了,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歹他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吧,怎么可能说那些粗话。
“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我跟做梦一样,记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事了。”王焱后背又冒冷汗了,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腿肚子直哆嗦。
“其实你应该猜到了,那天晚上你被色灵附身了,所以你记不起那晚的事,因为压根不是你干的,离婚娶她的话也不是你说的。”宁霜直接了当地说明了原因。
余美云不相信地摇头,尖叫道:“不是的,就是他说的,不是别人,他答应我的,他负了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特妈是骗子…骗子…哈哈…我死了都不放过你…”
女人越说越癫狂,看起来十分可怖,王焱害怕地缩在费汉秋身边,肠子都悔青了,这个女人明显是个神经病啊,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和神经病搞上了,还被色灵上了身,难怪第二天早上连床都起不来了,大半月才感觉好一些,特妈地他又不是金刚,搞六次要他老命了!
“你已经死好几年了。”
宁霜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让余美云平静下来,癫狂的神情变得委屈,同之前判若两人。
“你也就这点胆子,否则你缠了这男人五年,怎么还不要他的命?”宁霜冷声道。
余美云更加委屈了,小声道:“我…我不敢,我就是不甘心,明明我不比别人差,为什么我要过得这么苦,生出来就被扔了,去了福利院后被院长欺负,他还让我去陪男人,我不肯就用皮鞭抽我,我的好朋友就这样被打死,没有人管我们…”
蒋子杭神情凄然,同情地看着余美云,他们童年的遭遇何其相似,只不过他更幸运一些,他的院长稍微还有点人性,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余美云哭哭啼啼地说了凄惨的过往,听起来这女人确实够凄惨的,也难怪会被逼疯。
十六岁前在福利院被院长凌虐压迫,进入娱乐圈后,余美云本想出人头地,可却运气不济,拍了几部电影都没有一点水花,后面索性豁出去拍‘小电影’,还是没能出名,反而被占尽便宜,名声尽毁,之后转型又受尽冷眼。
事业不顺,情路也坎坷,接连遇上好几个渣男,被骗财骗色,接二连三受打击,余美云精神大受刺激,在和王焱认识时就不太好了,但旁人看不出来。
本想借王焱的电影成名,结果也没一点水花,当系在王焱身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了后,余美云再受不了打击,便寻了短见,之后又觉得不甘心,一直缠着王焱,却没胆子要人性命。
这女人一生着实凄惨,可万事皆有因,任何一件事都是有缘由的。
蒋子杭越听越动容,为什么这个女人的遭遇和他那么相似,同是父母抛弃,情路坎坷,唯一不同的是,他事业还算可以,而且有两个真心相待的兄弟,给了他不少温暖。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这么多苦,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余美云痛苦大叫,她的出生就是错误,既然不想要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生出来受苦?
“这辈子的苦,都是上辈子作的孽。”宁霜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