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生的眼中,露出迷恋之色。{随}{梦}щww{suimеng]}他正是爱极了这声音,才对灵鹊公主如此喜爱,尤其是床笫之间,更是让他视若珍宝。
他不由用很温和的声音说道:“娘子你有事便去吧,我这剧本还没写好,父亲已经特意借了一件奇物,我得在年末给父亲大人将这份剧本给写出来。”
灵鹊公主美艳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容,她应了一声,然后便走出门外。
有了芙蓉主的鬼术传讯,灵鹊公主一路畅通无阻,甚至到了城门口时,一台鬼轿已经漂浮在城门外了。
这一台鬼轿,和清廷祖先鬼所用的小鬼轿子相仿,也是四个鬼物抬着轿子。
只不过和清廷祖先鬼所用不同的是,给灵鹊公主抬轿子的,是四个血光之灾层次的恶鬼,一身血光浓郁无比,仿佛真实存在的新鲜血液,看起来极度瘆人。
这种鬼物,通常意味着快要形成诡像了。
用如此鬼物来抬轿,灵鹊公主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她化去横骨已久,但距离形成诡像,还遥遥无期。
形成诡像,并不是任何鬼怪都有这个资格的。
也不是所有的鬼怪,都能像小狐狸那样得天独厚,自然而然形成诡像。更不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去种鬼术,甚至晒晒太阳,伸个懒腰,和卓景宁打闹一会儿,便能收获天地生成的鬼术。
有时候,这出身,还真决定了所能企及的高度。
这一鬼轿,往日是芙蓉主出行时坐的。不过作为给芙蓉主抬了数百年轿子的恶鬼,这四个恶鬼,自然清楚灵鹊公主在芙蓉主心中的地位。
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喜爱。
所以,他们也很乐意给灵鹊公主抬轿子。
这四个恶鬼,分别唤作:独食、吝啬、反复、舔谄。
他们不是寻常的血光之灾层次恶鬼,虽说单个拎起来,恐怕还没清廷境内青州的那位薛封君厉害,但这四个恶鬼体内,却都有一丝诡像级才能拥有的诡像力量。
并且那一丝诡像级力量,都各自演变到了极致。
其中,叫独食的恶鬼,最是喜欢说话,话痨一般,一张嘴怎么也停不住。这恶鬼生的俊朗,只是一张嘴较大,他抬着轿子,脸上满是笑容,然后说道:“灵鹊公主,这次下凡,可是城主有什么事儿吩咐你?”
芙蓉城常年漂浮在天空云层中,因为芙蓉主掌握的天地权柄有雷霆和风雨,所以芙蓉城内的鬼怪下去,往往自称是下凡。
而宋国的凡人,但凡是知道芙蓉城的,也几乎把这座鬼神之城,当成了天宫!
“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来你们也知道,不久前城主将新的剧本投落人间,只是角儿都上场开演后,城主想要改一改剧本,就让我下去扮一回仙子,给那个当主角的小子,指指前面的路,让他走到新的剧本上去。”灵鹊公主闻言,这四个恶鬼都算是芙蓉主的心腹,这种事情不需要隐瞒。
况且,改动剧本,牵一发动全身,她需要这个四个恶鬼的助力。
独食、吝啬、反复、舔谄。
这是四个恶鬼的名字,也是四个恶鬼的能力。他们身上最恐怖的力量。
“改剧本?这可是头一遭。”说着话的,是不怎么开口的吝啬。这个恶鬼板着张脸,似乎吝啬于说话,此时一脸惊诧,十分震惊的样子。
“可不就是!”
反复和舔谄两个恶鬼跟着点头,这两个恶鬼,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似乎很讨喜。只不过一个恶鬼的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性质笑容,另一个则是巴结讨好般的媚笑。
“到时候,你们四个,可都要出力啊!这新剧本,城主不容许出错。”灵鹊公主点点头,然后关照道。
“好说,好说,灵鹊公主,我等四个,您使唤起来,尽管放心。在城主手下四百年,我等可是一次差错也没有过。”独食恶鬼连忙保证道,一张大嘴,说起来这话就没完没了似的。
灵鹊公主含笑点头,一双美目柔情似水,叫人望之心猿意马。
这时,独食恶鬼又说了几句好笑的话,这让灵鹊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戳了这独食恶鬼的脑袋好几下,这独食恶鬼躲躲闪闪,却是无比受用。
只不过,他们却没留意到,一张人皮飘在他们后头。这张人皮很特殊,不是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而是芙蓉七郎礁生蜕皮之时,从他身上蜕下来的。
礁生是妖物。
之前的蜕皮,形状无一不是他的原形。可这一张是最近蜕下的皮,不可思议的居然是人形,并且和礁生本体还有着不可思议的联系。
但这不是最奇异的。
这张人皮在蜕下后不久,居然还自行成了一种鬼术。
这是天地生成的鬼术。
礁生将这鬼术取名为七郎替身鬼术。
因为这种替身鬼术很独特,他这一张人皮可以受他的精神控制,哪怕远在百里之外也可以活动自如。并且当他心中一动后,他本身就可以从原地瞬间消失,和这张人皮置换位置。
神异非凡,且又独一无二。
卓景宁在马车中和云姑详谈着,只不过越是仔细了解,他就越觉得不太对劲。
云姑尽管说她自己的出身也算是官宦人家,可是…一个凡人女子,能对这鬼神之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等等,云姑的形容不是鬼神,而是三大传奇人物!
卓景宁的目光微微一动,这一句话,可是能理解出很多信息来的啊!
而这时,方栋的住处到了。
卓景宁就下车。
方栋算是财主人家,宅子不小,青砖红瓦,还有柳树点缀,气派非凡,看来是这地方多年的乡绅人家。
不过能在这聊斋世界读书的,又有几个不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这书生可不是穷苦人家能出的。
卓景宁去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这是一名老伯,卓景宁便说道:“我是自清廷而来,是清廷的举人,特来拜访方先生。”
这老伯是方栋家的管家,一听卓景宁是举人,哪怕是清廷,也连忙去禀报。
很快的,方栋出来。
这一次,方栋对待卓景宁的态度要正式多了,一路请他进去,语气恭敬,神态居然还有几分谄媚讨好。
“不知卓兄,寻我何事?”分宾主坐下后,方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