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今儿个天气真好啊(1 / 1)

黎泽安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手扼住她的两颊,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思思,你还念及旧情?”

“不,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万一他回城之后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无所谓道:“那就杀了他!”

“不让他回城,没有这个机会,就威胁不到我们,思思,你觉得怎么样?”

那双眼睛里带着审视和几分不确定的怀疑。

手中的力气大的吓人,黎思思都快控制不住口水,“唔…泽安哥哥松开我。”

得到自由后,她红着眼眶抱住他的胳膊,“我只是害怕,不想你为了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间她听见他说:

“谁和你说我要杀他?思思,该你去才是。

等人没了,再也不会有人威胁你,长水大队更没人有那闲工夫去京都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思思,你觉得如何?”

黎思思吓到发抖,噙着泪,可怜兮兮的疯狂摇头,“不,我不行的,泽安哥…”

他不是最爱她嘛,为什么不自己杀,而是让她杀。

如今的她好似站在雾里,看不清黎泽安的面容,更不清楚他的心。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说喜欢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还是说对那孬种有旧情?”

黎思思摇头,“我下不去手,泽安哥…别逼我了。”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小坏,可真让她亲手害别人性命,做不出来。

眼见女孩痛苦到快哭出来的模样,他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手指勾着她脸上晶莹的泪珠。

视线落在她红润有光泽的脸蛋上,为了她,他不远千里带着存的钱拎着几件衣服就过来。

这半年当爹当妈伺候她,好不容易将人养回来一些,吃到嘴里。

可她好似并没有口中说的那般喜欢他,他能接受她一直不喜欢他,却无法接受她欺骗他,心中还念着那孬种!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柔的擦干净她脸上的泪,“不用那么血腥,你只要把这个喂给他喝就好。”

手心里的小纸包令她顿时白了脸,黎泽安好似没看到,专注的给她耳垂做保养,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

往日那些缱绻柔情闯进脑子里,她却没有心思想这些。

黎思思心里谈不上还对越千川有旧情,几个月来蜜里调油的生活让她觉得过去那些痛苦记忆仿佛只是一场梦。

对于越千川她曾经是有真心喜欢过,更觉得他是合适的人,说到底她不希望他最终死在自己手里。

“泽安哥,我不舒服…”话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拒绝之意。

黎泽安松开她,冷着脸打开门出去,徒留满脸震惊的黎思思在原地。

以前也拒绝过,他…他从来不会黑脸的,今天怎么…

外头。

浑身躁意无处宣泄的黎泽安一脚踹向院子里的枣树。

没多久,匆匆进屋拿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五天后。

就在黎思思忐忑不安,时不时在院子里打量外头动静时。

门口传来动静。

她欣喜地跑过去打开门,笑容忽然僵住。

来人满脸笑意,“怎么?不欢迎我进去?过了这个村,往后再想找我可难了。”

她撇撇嘴,冷着脸道:“进来吧。”

转身时,她并未看见越千川眼里稍纵即逝的惊艳和狡黠。

他仿若主人般进院子后开始到处看,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意识。

终于,或许是逛够,口渴。

越千川坐到桌上,自斟自饮。

见他动作,脑海里再次想起那日的对话,黎思思咬着下唇,“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想清楚了,咱们明天就可以去找大队长开证明。”

“不急不急,咱们好歹做过夫妻,思思,你当真不念及我们往日的情分?”

这贱人养的面色红润,唇不点而红,头发亮丽有光泽,身段儿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

与之前那个干瘦的黎思思简直判若两人。

“越千川,你还好意思提,到底同不同意,像个男人样爽快点不行吗?”

黎思思心里烦躁的紧,从黎泽安出去那天起已经过了五天,这几天他没回来一次。

要不是别的重要东西都还在,她几乎快要以为他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回城了,这会儿哪有心思和他废话。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到越千川痛脚,他突然站起来钳制住她的双手,拖着人往旁边屋子走。

“黎思思,像个男人样?我不是男人嘛?

还是说你觉得只有黎泽安那样的才算男人?

爽快点,好啊,如你所愿!”

心中的怒火连同热流冲上大脑,越千川的动作来的又猛又凶,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困在他的方寸之间。

“越千川!你放开我!”她像疯狗一样胡乱撕咬。

正在气头上的人并不在意这点伤害,这张床又大又宽。

一想到这个贱人,还有黎泽安光明正大给他戴帽子,心中的火气根本压不下来。

他也不想压!

他越千川,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黎家还在越家之下呢,越家亲外孙他都欺负,黎家这俩狗男女算什么东西!

黎思思拼命挣扎,她后悔将黎泽安气跑了。

泪,从眼角缓缓落下。

许是上天听到她的心声,院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并仔仔细细关上。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快。

“你们在干什么?”

黎泽安抄起一旁的凳子就开始砸,天知道那视觉冲击有多强悍。

他本来以为相比较大多数男人而言,自己已经算是够特别,够出格的人了。

没想到,越千川更胜一筹。

黎思思哭着将自己遮住,当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这次换了对象。

有那么一瞬间,她万分后悔走到如今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越千川躲到一边,得逞般笑道:“大舅哥,我早该跟你学学,还别说,这贱人被你养的是真不错。”

那副回味的模样看得黎思思羞愤欲死,捂着头死命叫。

声音大的外头斜靠在院墙上的梁启年都忍不住掏掏耳朵,今儿个天气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