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揉耳朵的顾念北忽然被一双手搂住腰,下一步就要抬腿,鼻间萦绕着熟悉的茉莉花香。
他无奈转身,轻戳她脸蛋,“又调皮,都听见了?”
闷闷的声音响起:“嗯。”
皱着眉头捧起她脸,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怎么了,不开心?”
“我那样欺负你,你生气了嘛?”
大手覆上她的脑袋,勾了勾唇,嗓音蛊惑般钻进她耳朵里。
“甘之如饴。”
比起没有关系,他宁愿她欺负他,况且也不算欺负,只是有些费身体。
越北茉轻捶他胸膛,将脑袋靠了过去,“那你这几天怎么不理我。”
听着里头剧烈的心跳声,如果这辈子非要择一人白头,她想和顾念北试试。
她略带几分不满和委屈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他头顶炸开,心脏好似要爆炸,巨大的狂喜侵蚀他的大脑。
“茉茉,我喜欢你,你也…”话说一半,就被她截走。
“嗯,顾念北,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了。”
这一年多的照顾,体贴,处处忍让,她都看在眼里。
他几乎是将所有的宝贝都悉数捧到她面前,哪怕被宋爷爷逼问,也没说出来是晚上见她去了。
就算他说出来,依照宋不言早就知晓他心意来看,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对第三个人提。
要不是她今天在外头偷听,根本不知道宋不言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从自己下乡…和他们就处的不错。
思及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和他们爷俩对自家爸妈的照顾。
越北茉心中默念,没事哒,没事哒,虱子多了不愁,他自愿的,她又没逼他。
想归这么想,手却将人搂的紧紧的。
顾念北火速拿出姥姥留给妈妈,妈妈没收,却被姥爷给自己的玉镯,抓着她手就套了进去。
“茉茉,以后休想甩掉我!”他要住到她心里去,总有一天会很喜欢很喜欢他。
她眨眨眼,“我能反悔嘛?”
他眼神微颤,“不可以。”
将她抱到凳子上坐着,顾念北轻轻蹲下来,“茉茉,我会努力让你多喜欢我一点更喜欢我一点的,你不要反悔。”
通红的眼眶,配上揪红的耳朵和匍匐在腿边近乎乞求的眼神,越北茉戳戳他脸蛋,“逗你的,顾念北,你真的很好很好,很难不喜欢你。”
心脏微顿,紧接着迸发出一股热流,奔向四肢百骸,顾念北咧开嘴笑起来,黑眸中盛满缱绻的情意。
她摸他脑袋,将发型弄成各种样子,他都在傻乐,勾唇浅笑道:“这么开心呀?”
“开心!我名花有主了!”
这副憨憨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村里人说的毒舌狠辣,肯定是嫉妒他长得好看。
明明就是一个漂亮善良的人,竟然被那样诋毁,当初去套宋红麻袋的时候他回来时手都抖,怎么可能狠辣?
她轻轻将人拉到身旁坐下来,“老顾,我们回城再公开好嘛?”
心里打着腹稿怎么解释,却看见他轻轻点头。
“好,听你的。”顾念北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脑袋上,头顶响起他蛊惑的声音:“茉茉,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正常,总想和她挨着,又怕她不喜欢这样,其实更想贴脸来着。
越北茉回抱他,“乖,就剩半年了,很快的。”
其实,今天能听到她说有点喜欢自己,已经很开心了,哪怕就是再等一年,两年…他也等得起。
念头刚冒出来,他就后悔了。
“茉茉,手…”
“咋了,你昨天还让摸哒!”
“好好好。”他眼睛闭了闭,咬着下唇,呼吸越来越重。
直到一声轻喘响起,越北茉才做贼似的收回手,还不忘把他衣服放下来。
“北北,你好烧啊。”
顾念北脸色爆红,脖子那一块儿的颜色都被统治,暗戳戳瞥她,“你喜欢嘛?”
她微勾手指轻抬他下巴,视线对上坠满浓郁情意和些许欲念的眼睛,轻轻落下一吻。
“喜欢。”
“哐啷!”
再睁开眼,哪还有人,只有门在开开合合,越北茉早就跑得没影。
指尖轻抚眼睛,好似还带着热意和柔软,鼻间好似还有淡淡的茉莉味。
他唇角上扬。
茉茉,你逃不掉了。
傻乐完毕,趁着宋不言还没回来,他将空间内茉茉给的黄瓜切成片,仔仔细细敷在脸上。
为了勾住她的心,保养不可少。
敷完后又在房间打拳,卷腹,转体,抬腿…
这边越北茉心情很好的带上灰狼上山浪,没多会儿就带着猎物下山。
刚巧碰见支书大儿子挑着一担柴火,正眼都不瞧她就嫌弃道:“你咋那么馋呢。”
灰狼一个猛扑,吓得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轻唤:“灰宝儿,回来啦,不理那傻大叔。”
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而且,顾念北这几天忙活的就是这个事情吧?
加上她的那几封信,想来很快就有结果了。
5月1日这天,牛棚旁边的房子修缮完毕,越芸和越柏他们又搬回了牛棚。
常宁他们帮着安顿好后,回去的路上闷闷不乐,“妹妹,就不能…”
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越北茉摇摇头,“革委会的人,明天就该来了。”
她也想让爸爸妈妈就住在家里,大可以使点手段将人拦住,可这样就安全就能一劳永逸嘛?
即便是地位强大的越大海,不也有没防备打了个猝不及防的时候?
如今大队里人心思多又杂,与其等意外发生,不如主动退一步。
这半年她只想一家人安安稳稳地回城,不想节外生枝,现在所处的年代并不是能放开手脚的时代。
稍有不慎,真的会被拉去切片研究,越北茉从来都不低估前人的智慧,更何况以为这是一本书,其实这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很想像宋玖歌那样靠各种山货倒卖,在黑市赚得盆满钵满,可人家是女主,她一个炮灰哪有那运气?
她总是告诉自己要稳,不要飘,猥琐发育等回城有了靠山大干特干!
“妹妹,我们都明白!”常宁这才意识到,舅舅舅妈他们是在下放,半年猫冬生活让他淡忘了家里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