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华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我还有事,没事不要找我,如果你想死的话。
这一次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你一马,要是敢和别人乱说,你知道我的手段!”
现在他没时间和她废话,那个没影的儿子是真也好是假也好,都没心情关注,等腾出手来再说。
谢家忽然受到各方势力打压,可以说是屡屡不顺,手里一堆麻烦事要处理,说完骑着车离开。
宋来娣站在原地呆呆地点点头,身子微微颤抖,手心发凉。
脑海里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天她回家路上碰到一群不怀好意的男人,是谢玉华突然带着人路过救下她。
在她几欲绝望时,忽然有个人如天神般降临救下她,还那样温柔的和她说话,同生了孩子后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越建军相比,简直就是神仙男人。
而且看穿着和气质,手里还有好几个人听他话,看起来格外威风,怎能不令她心动?
借着感谢他的名头要到地址,第二天去的时候,半路上恰好看到他收拾那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将他们揍的落花流水,还说以后再在路上堵人,别怪他不客气!
为了杀鸡儆猴,还剁掉其中一人的手指。
她当时害怕的不行,见举起刀之后就闭上眼睛,再睁开只见那人抱着手佝偻着身子惨叫,地面上一大滩血。
对他是又敬又怕,可他发现她时会下意识担心她害怕,还温柔的哄她,买不少吃食给她带走。
就这样二人来往几次后,宋来娣彻底沦陷在谢玉华的温柔乡中。
宋来娣凝望他离去的背影,快步追了几下,眼里噙着泪。
旁边不知道谁家窗户没关好,蓝色的窗帘从里头飘出来迎风呼啸。
她转头看了下,踮起脚尖往里头瞧,没有人。
宋来娣擦干眼泪,匆匆朝几间房大队去,今天除夕,这个时候娘家不会欢迎她。
没几秒宋来娣刚站的地方传来几声细微的声音。
“诶?你靠着墙干什么?窗户开这么大不冷嘛?”一道女声惊讶的问。
“不冷。”
“快来吃饭,就差你了。”
“你先去,我关上窗户马上来。”
女声再次提醒:“好,赶紧来啊,我吃了饭还要回去呢。”
一只布满细小伤痕的大手从窗户外捞回蓝色的窗帘,淡淡打量宋来娣之前站的位置,“啪”的一声关上窗户,震的窗户玻璃哐当作响。
他赶紧扶住玻璃,像捧着宝贝。
这可是好不容易托人弄到的玻璃,可不能给摔坏了。
视线淡淡扫过那个女人刚刚站过的位置,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脑海里蹦出四五岁时意外碰到的场景,那个男人可不就是刚刚那个嘛?
外头传来女声着急的呼唤:“快来啊!”
他浅浅一笑,上前拉开椅子,“待会儿你们就在这住,我回去就好。
正好我还有东西忘记拿,阿姆阿玛也要喂。”
“那好吧。”
冷风呼呼的吹。
宋来娣抱紧自己身子,顶着寒风往大队走,吹得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远处雾蒙蒙的,乍一看好似有两道影子,眨眨眼睛又消失不见。
她忍着酷寒,走到一半的路听见身后有呼哧呼哧的声音。
转头一看,两头龇牙咧嘴的饿狼朝她扑来,吓得宋来娣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恶狼挥舞着爪子将她本就破旧肮脏的棉袄挠个稀巴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
“好了,我们回去吧。”
宋来娣朦胧间好似看到谢玉华,猛地睁开眼,空荡荡的路上哪里还有人,就她一个躺在地上。
撑着冻麻的身子艰难站起来,她还记得昏迷前看到两头恶狼,这两个畜生!
把渔网袄子拢好,缩着脑袋一瘸一拐往家去。
好不容易胆战心惊地拖着发软的身子回家。
“哟!宋来娣,你还知道回来啊。不是说我这个老婆子会享福不干活嘛?
不是说你再也不回来嘛?回你们宋家啊,还来越家做什么?”胡老太虎着脸嘲讽。
许是这样还不够,她操起扫帚赶人:“滚滚滚!滚回你宋家去,我们越家要不起你这样不干活不做饭的媳妇!”
宋来娣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心里恼怒得很,说话却很软和。
她讨好般握住胡老太粗糙的手,笑眯眯道:“娘,你这说的什么气话,我嫁到越家那就是越家的人。
我这不是发愁嘛,做饭的时候心烦这才没忍住脾气,出去走一圈也想通了。”
死老太婆,不知道走得什么狗屎运,被一个讨水喝的杂医给治好了,就连越金宝身体也看起来好很多。
自从病好后,不是指桑骂槐逮着机会骂她,就是撺掇越建军和她吵架,明明之前接二连三的病,要像以前一样病着多好。
胡老太扒拉开她的手,耷拉着个脸斜眼看她,“你这是去哪儿了?”
这贱人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建军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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