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越大海紧皱眉头,视线游弋在手中厚厚一叠信上,嘴里紧绷,眼里头藏着怒火。
打开书房门走出来时,面色淡然,笑着道:“今儿个是腊月二十三小年,阿茉他们在北方又给咱们寄来不少好东西,今儿个咱们好好吃一顿!”
“好!外公,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代明想那个会给他寄玩具的姐姐了,那积木他已经可以自己独立拼出来。
姐姐会寄肉,寄他爱吃的菌子肉干还有小零食,可是马上就要过年她却不能回来,心里很想她。
最小的外孙代明这番话,说到大家的心头上。
越翠竹白一眼儿子,“你就是想你姐寄的玩具和零食吧?他们总会回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侄女寄的东西真是考虑到每个人,那皮子弄不少给她做围脖,帽子,手套,更别说平日里就没断过的风干鸡风干兔肉干辣酱零食了,她也怪想她的。
奶奶赵仙芝被大儿媳妇王凤琴和大女儿越红梅搀扶着出来,见大家各自下班后都来家里。
眼角皱纹越发明显,乐呵呵道:“人到齐了就开饭吧。”
待她和越大海动筷子后,家里孩子们一个个嗷嗷的往嘴里扒饭,越家孩子们平日里不用守着那些礼仪,饿就直接吃,吃完该干嘛干嘛,谁叫大家各忙各的哪有功夫等人到齐吃饭?
有客人或者家人团聚的时候,需要礼貌的时候再礼貌。
吃饭时并不是都不说话,越大海会问一些大家最近的状况,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聊一聊最近的开心事。
一圈问下来,饭吃完了,待上茶点时对做的好的夸奖,不好的批评并指点如何破局。
直来直往的说话,每次聊到工作生活人情世故等方面大伙儿都受益匪浅。
“这信你们几个看看吧,我派人查过,可信度一半。”越大海眼下没啥表情,可最先看过信的越杨眼里一片冰冷,妻子王凤琴也紧紧抿着唇。
原来当初在背后撺掇越千川还有宋来娣她娘家嫂子的是谢家旁支革委会副主任谢玉华。
谢家在京都是很典型的政治世家,家里从老爷子到下一辈大多都在吃公家饭。
谢玉华是谢老爷子堂哥家三儿子谢忠诚的儿子,年纪轻轻三十出头就坐上革委会副主任的位置,少不了家里头的帮忙。
“这人简直有病,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越翠竹恼怒极了,一旁地代永康清楚媳妇儿是什么人,时不时安慰几句。
当年谢玉华在供销社碰到越翠竹给越芸送东西,二人不小心撞到一起,他就看上了人家,当时她还没有嫁人。
他拜托越芸帮忙保媒,当时的他看起来很诚恳,自家小姑子确实也没有处对象,答应帮着问问自家小姑子有没有那意思。
第二天,越芸看到他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答应他晚上回去无论如何都会帮忙问下,并且让他不要着急。
那天晚上越芸得知自家小姑子有喜欢的人,第二天就捎个口信,谢玉华来供销社时越柏也在。
本以为将事情讲清楚,告知对方自家小姑子有喜欢的人,且工作还在一处之后,这件事便了结了。
谁知道那谢玉华竟然还不死心,半夜堵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被去接妹妹的越柏刚好撞见,看他带足绳子,毛巾,越柏哪里忍得住,把他打一顿,因此结仇。
没一个月,鼻青脸肿的谢玉华伤好后赶上越翠竹结婚,当天还送个红包,饭也没吃就离开了。
越柏也早在一个月之前道歉,承担所有治疗费用,本以为他应该就此停手。
可证据摆在眼前,十几年来谢玉华他自己,以及他的亲生父亲谢忠诚丝毫没有放过任何一次打压越家的机会。
对此,越大海有所耳闻,家里没有从政的,可那些老头子们有啊。
那些小小的为难,他并没有在意,直到一年前越柏一家遭遇变故,才开始查线索。
为谢玉华做事儿的人不少,一层一层剥丝抽茧才找到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孙女来信提醒他,想来他还以为就是别人单纯看不惯越家如此祥和。
那时候动不动就有举报,以越家的位置,部分人想往上爬将他们拉下来的多的是。
“爹,娘,是我…”
“不是你!”大家异口同声,“那个鳖孙干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阿芸夫妻和他说的明明白白,自己不听人话,心胸狭窄,气量小,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
怪不得讨不到媳妇儿,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越翠竹苦笑一声,当初要是能小心一点,不撞上他,或许阿芸他们就不用受苦。
代永康无奈的拍她肩膀,眼神带着安抚与心疼,“这和你没关系,那人脑子有问题!”
难怪十年前他总是意外被打,现在想想肯定是他叫人做的,代永康都无语了。
有这功夫你再找个合适的对象啊,就非得记恨他媳妇儿?
怨阿柏他们没帮忙?问题是他早就和媳妇儿认识,工作也在一起,自家人总不可能帮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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