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着个脸的越泽犯难道:“哪里还有什么钱,家里前不久才遭贼,把门都拆了。
现在家里是老鼠都不爱去,穷得就剩苦水。”
听完这话,越建国面色淡淡,倒是还安慰了一句:“小泽啊,你别怕,只要你肯干不怕吃苦,就在家里下地赚工分也能养活自己!
事情或许没那么严重,指不定这会儿老二他们已经回到家了呢。”
说完拍了拍他的背,转身离去。
呵!越泽心里冷笑,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哪怕不能帮到忙总要跟着他一起去城里打听打听吧?
这还是他亲大伯呢,之前每个月寄回家的十块钱真是喂了狗!
老爷子越金宝叹息一声,他们越家今年怎么就祸事不断呢?
一生行善积德,难道便是这般结果嘛?
变卖集体资产,轻的要将钱补上,工作也做不成,到时候回老家种地,好在命还能保住。
重的呢则是和老三一样下农场接受改造,以及…想到这越金宝有些呼吸不过来,身子恍惚了一下,幸亏越泽及时扶了一把。
“小泽啊,等中午喊你大伯陪你去打听打听。”,老大最近心情不好整个人看起来像随时就要扑上来咬人一样,也是,哪个男人遇到这事能心情好?
越金宝也不敢指挥老大做事,就怕他跟越平安似的发疯,说起来好长时间没看到大孙子了。
昨晚就没看到人,早上也没出来吃早饭…
野鸡窝村一处山腰上。
叼着香烟的男人将数好的钱放到布袋里,吞云吐雾间指着正下山的壮汉道:“老大,你说这小子还能有钱嘛?”
这手里已经有十几块钱了,虽然他看不上,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最近镇上风声紧,他们两个躲在这避风头,没想到就看到前些日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的越平安。
先是买了两个肉包子给他,紧接着和他玩游戏,让他赢一把再输两把,之后又赢三把再输五把,直接不玩了。
将借给他的钱收走后,快速溜走,之后再无意间看到他,又给他买包子吃,那憨货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啥也没有!
看到肉包子就乖乖听话,告诉他想玩游戏就得拿钱,屁颠屁颠跑没影。
没过一会儿拿来几块钱,输光后那傻子自动又去拿钱,这钱赚的毫不费力。
老大模样的男人握着砍刀不屑道:“这点小钱有没有都一样,等这阵子过了还不是要啥有啥?
等阿宾的消息一到,咱们就离开。”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
夜色笼罩大地,野鸡窝村陷入宁静,偶尔传来青蛙的叫声。
越老七家鸡窝忽然发出“咕咕咕~”的声音,紧接着又恢复正常。
村里人都知道越老七不容易,一个人拉扯捡来的小孙子,平日里那是万分节俭,整个几间房大队只有那么寥寥几人知晓这只是表象。
“嗷!”
一道震破天际的痛呼声令睡得正香的队员惊醒,纷纷披着衣服出去看看是怎么个回事!
“越金宝!你竟然来我家偷鸡!?”,越老七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往日总是斜眼看他日子过得和乐的老头子正坐在地上嗷嗷叫,如今他脑袋上全是鸡毛,身上还一股子鸡屎味。
“越老七你胡咧咧啥呢,谁偷了?我家有鸡偷你家的做什么?”
“哟!这不是越金宝嘛?脚上怎么有个大兽夹子?”,越祖安乐滋滋吧嗒着旱烟,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幸灾乐祸。
“越祖安你个老头子还不来帮我拿开?越老七!快来啊!”,他疼得受不住了,心里暗骂自己嘴馋怎么就鬼迷心窍来偷鸡呢。
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他家鸡完好无损已经自动跳进鸡窝,越老七才不帮他拿下兽夹子。
可怜他老爹留下来的兽夹子就这么被越金宝给污染了。
大队长带着人过来,刚好赶上给越金宝包扎,当场抓个现行,由于越老七没损失什么,越金宝又受了伤,这事便作罢。
越老七的独孙想要说些什么,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们一个老,一个少,本就是孤立无援,越老七只想好好把孙子养大。
再过八年,孙子成年,他再给娶个媳妇儿,也算对得起山里遇难的儿子儿媳了。
当然这件事本就是越金宝理亏,大队里人都是人精哪有不透风的墙,见着越家人面上笑嘻嘻心里都嫌弃着呢。
偷鸡不成反受伤,越金宝躺在床上疼得哀嚎,心里越发想念吃肉。
院子里越喜春鄙夷的瞥眼东屋,不料被正在监视她的越念娣看见。
“喜春啊,你干活就好好干活,到处乱看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来了个贼呢。”
嗤!往日里总是用鼻孔看人的越喜春也有今天你!
瞧瞧那手洗衣服都洗的秃噜皮了,越念娣心里开心极了,娘听她的话把橱柜钥匙拿来了。
三房时不时加餐,她第一次体会到吃饱是什么感觉,这种日子才是人过得。
“大姐,你现在的嘴脸和以前相比真是丑陋!”,越喜春没错过她眼睛里的那丝嫌弃还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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