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突然噼里啪啦一顿响,底下一群人顿时安静。
“什么声音?”
“好像是楼上谁家搪瓷缸摔了…”
听着声音好像是...越建军和宋来娣对视一眼,扒开人群冲向自己家。
一群人又跟着大队伍来到越家,里头传来宋来娣的怒骂声和哭声,“天杀的小贼啊,把门都拆了我们晚上可怎么睡啊呜呜呜…”
有人上前安慰,“来娣,别哭了,快看看家里丢什么东西没,我把我家那口子叫过来给你修门。”
“对对对,你快看看去吧,我去喊大伙给你修门…”
外头招呼着拿工具的拿工具,拿手电筒的打着手电筒负责照明。
这时候有个双眼无神,好似失去生机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正是越建军,他一回到家就去检查房间里的钱和票丢没丢,没了,全都没了。
这几个月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钱全都没了。
越北茉看着二人一个坐在地上哭,一个浑身散发着颓废,这么脆?
大家七嘴八舌安慰一通各回各家睡觉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等人走了,客厅里安静的令人有些尴尬。
和大家的关注点不同,越泽回到家第一时间检查自己房间,看到妹妹的行李物品没有动过的痕迹才安心。
“妹妹,你今晚睡我房间,半夜那贼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返回来,我在外面守着!”
妹妹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越泽有点不舍。
这么多年妹妹还没睡过单独的房间呢,一个晚上他还熬得住。
“好,谢谢哥!”,越北茉当然不会拒绝。
二人没发现越建军阴恻恻的目光正死死盯着越北茉,这臭丫头最近变化可真大,想到前些天的事儿没成狠狠瞪一眼宋来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把臭丫头嫁出去如今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啊!
家里没钱没票,工资还要等几天才发,老大年纪也不小了,将来还要结婚,这又是一笔大钱!
越泽有工作的事情没和家里说,反正他毕业后天天都早出晚归的家里已经习惯了。
各自回房后,越千川关上门,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外面无人偷听后轻手轻脚打开自己存钱的箱子。
他身上带着一大笔钱底气十足,留两千块钱放箱子里,二百块钱放身上零花,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箱子。
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他把箱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什么也没有,他将上衣内袋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只有五十块了。
心骤然一紧,那贼…
没多久,越北茉又听到宋来娣房间里头又哭又叫的声音和越建军不耐烦的呵斥声。
这越千川是主动告知自己钱掉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重要!
1976年5月1日凌晨四点。
越北茉起床洗漱后,简单吃了一个馒头,太早了她吃不下。
回房拎东西从越泽房间出来时,正好看到便宜哥哥洗漱回来。
“妹,我送你到楼下。”,越泽听她说过二姑姑婆家孩子会和她一起去,今天会来接她。
那么大个箱子,看着都沉,他帮着拎到楼下她也能轻松一会儿。
不等越北茉说话,他将一包桃酥塞到手提包里,拎着皮箱和手提包,大步朝外头走去。
到了楼下,越泽叮嘱道:“有什么事情就写信回来,在那边和二姑姑家哥哥们处好关系知道嘛?
出门在外,一个地方的人总要互相照应着点,更何况大家还是亲戚。
这个月工资一发我就给你寄过去,你到了那里记得拍个电报回来,写信太慢了。”
说完示意越北茉将他上衣衬衫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些粮票你收着,出门在外记得财不露白知道嘛?
这年头拐子可多了,你尽量和他们在一处!
虽然这么多年没怎么和他们一起玩过,但我记得小时候他们可喜欢你。
不管怎么说二姑姑婆家的孩子人品还是可靠的,比起别人我还是更相信他们。”
眼看着家属院门口有几道人影,越泽知道是他们来了。
沉默的将东西拎过去,看到对方几人,“我妹妹麻烦你们多看顾!”
常宁和越勇眼里有一丝意外,这货啥时候变了?
看在他有点哥哥样子的份上,二人点点头,“嗯,小茉也是我们妹妹!”
三人汇合,越北茉笑道:“哥,我们走了,你快回去吧!”
越泽点点头,看着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直到再也消失不见。
回到家,房间里被子已经叠好,床单铺的平整没有一丝褶皱,看的比他以前那鸡窝床舒服多了。
这边越北茉三人要先去越大海那儿汇合。
“都到齐了吧?给你们买的是早上五点半的票,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你们坐我车去。
知青办那边我派人打了招呼,直接上车就行。”,越大海端坐在椅子上笑呵呵。
王凤琴和越红梅还有各自丈夫早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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