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吃过早饭,拿到钱的何秀儿就准备回家了。
刚出机械厂家属院,堆满笑意的脸忽然拉的老长。
老二家真是太过分了,拿二十块钱就把她打发了!
原本她计划借二百块钱,如今只有这二十块钱,那么一大家子人呢,这点哪够?
公中的钱票全都被那杀千刀的贼偷走,他们大房的体己钱也全没了,想到这个心里就气,那杀千刀的贼怎么不去偷三房的钱!
何秀儿丝毫不会怀疑三房的钱票也没了,因为夏招娣那个棒槌发生这么大的事不会这么平静,她憋不住。
何秀儿跟着侄子来城里是想试探试探老二家的是不是对老家有什么想法,再就是把家里发生的事都告诉老二一家。
那贱蹄子快两个月没回老家干活,若没有宋来娣的允许她才不信!
目前看来老二家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很在意老越家,只要爹娘没死她总能扒下一层皮来!
至于那贱蹄子,不回就不回吧,反正自家有三个赔钱货呢。
这边越北茉见人一走,忙叫小幸运拿钱。
咦,里头还多了三十块钱和几张布票,昨晚听说老家丢钱,宋来娣等何秀儿回房后急忙查看大铁盒子。
想来就是那时候放进去的三十块钱和票。
“妈!桌上有袋白面!”,这钱就当他们买白面的了。
听到越北茉的呼声,宋来娣急忙跑过去看,嘴里骂骂咧咧道:“死丫头,那么大声做什么!”
客厅桌上果真有袋约莫有十来斤的白面。
她抱着白面一脸开心,转头冷冷道:“不许声张知道嘛?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定要撕了你的皮!”
懵懵懂懂的越北茉乖巧点头嘀嘀咕咕道:“老家的钱票都被偷了,大伯娘哪来的白面…”
一瞬间,宋来娣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急忙跑进房里关上门,跪在地上就找床底下那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头的钱和票全没了!
“不可能!我早上明明还从里头拿钱出来给大嫂…大嫂!”
昨晚夫妻二人商量好就借二十块钱,一早起床时宋来娣就从铁盒子里拿出二十块钱来。
打开门时碰到正要离开的何秀儿,一瞬间宋来娣想到许多事。
“越北茉!”
急忙跑到房间门口的越北茉:“妈…怎…怎么了?”
眼睛通红的宋来娣疾声道:“你去没去我房里?”
“没啊,我去妈房间做什么?”,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是啊,这臭丫头从来不进他们房间,难道…可那么一大笔钱她藏哪儿?
“你大伯娘走的时候有没有带包裹?或者衣服鼓鼓囊囊的?”
何秀儿走的时候她刚好出去上厕所,只在她快要走出家属院时远远瞥了一眼。
大冬天穿得厚,能看出啥啊。
越北茉理所当然道:“大伯娘来的时候就背着一个厚厚的包袱啊,走的时候也背着那个包袱。”
“哐当!”,手里的铁盒子掉到地上,“去找你爸就说家里出事了,让他给我请个假!”,急匆匆交代完宋来娣夺门而出。
每天越建军都早早吃饭去厂里和工友们唠嗑。
拿上宋来娣忘记带的钥匙,越北茉匆匆跑去告诉越建军。
没多久就看到匆匆跑来的越建军脱下手套不耐烦道:“什么事?”
满脸焦急,大冬天急出一头汗的越北茉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嗬...妈…妈叫我来告诉你说家里出事了,还要帮她请个假!”
家里出事,越建军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她肯定不能知道啊,“不知道,妈手里拿着的大铁盒子突然掉地上就追大伯娘去了,叫我来告诉你一声。大伯娘刚走没多久哩。”
简单几句话够越建军猜到几分事实,他都没回话就匆匆跑了。
没一会儿,越建军就骑着个自行车出来,这是他们家的自行车。
一溜烟儿消失在越北茉眼前。
正尔康手的越北茉:……
好好好,这是你们不带她去的嗷,她人不在可别给她乱扣帽子!
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越想娣站在门口狠狠瞪着她,“ 土包子你还知道回来!”
一天天的谁都能给她甩脸色,她暂时收拾不了越建军,还不能教教这小丫头何为礼貌嘛?
操起擀面杖,抓着越想娣的双手就开始揍她屁股。
“嗷嗷嗷~”,越想娣扭着屁股想躲,一身反骨道:“土包子你凭啥打我,土包子土包子……嗷嗷嗷~你就是土包子!”
“一口一个土包子,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家教!”
手下稍微用力,照着屁股狂揍,空间小幸运教她怎么打得看起来没伤实际却很疼。
紧接着越想娣很快便蜷缩着倒在地上,但依旧嘴硬:“你等妈回来看她不揍死你!”
一听她这么讲,勾起了越北茉以往的回忆。
以前每每她偷懒想歇会儿在做饭,越想娣总会在宋来娣回来时大声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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