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已经不敢看江东明了,捂着脸,垂着脑袋。
刚才他还打包票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真真正正的被当场打脸。
江东明左右看了看,嘴角挑了起来:“安小姐,郑晨有没有跟你说过?在瑞丽出八千万想要买我这块翡翠的那人,被我拒绝以后,还找了一帮亡命徒想要在路上抢劫我。”
“你这种行为,可比那小子还要霸道。”
安钦嗤笑一声:“他没跟我说过,我也不关心,八千万你都没卖,你可真够贪心的,不过也挺好,要不然我就没机会了。”
“拿着这两百万赶紧走,我的耐心有限。”
江东明叹了口气:“安小姐,我想再给你变个魔术。”
说着,他将手伸进水杯里,手指带出了一滴水珠。
安钦皱起了眉头,对他身后的两个老外保镖又说了一句洋文,很明显,她对江东明的魔术并不敢兴趣。
她话音刚落,两个老外抬手抓住了江东明的肩膀。
江东明不慌不忙,屈指将手指上的那滴水珠弹了出去。
那滴水珠在半空中一分为二,以极快的速度射向了两个保镖,洞穿了他们的肩膀。
两个保镖接连后退,捂着肩膀靠着墙,不敢再靠近江东明一步,墨镜后面的脸上,尽皆是惊骇之色。
如果江东明瞄准的是他们的脑袋,他们已经被爆头了,这是什么新型武器?
江东明面带微笑,又把手指放进水杯里,带出一滴水珠,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安钦。
“咻!”
还没回过神来的安钦感觉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一摸,黏黏的,湿湿的,放下手一看,那是鲜血。
“怎么样,我这个魔术还不错吧?”
江东明站了起来,推动玻璃桌面,把翡翠转回了自己面前,抬手一抹,将翡翠收回了储物戒指内。
随后从盘子里拿了一个樱桃扔进嘴里:“这里的水果挺新鲜的。”
说完,转身走出了包间。
“安总,你……你没事吧?”
半晌,郑晨试探着问道。
安钦缓缓摇头,伸手捡起了掉落在桌子上,已经断成两截的水晶耳坠。
刚才江东明射的是她的耳坠,她的耳朵只是被耳钉刺破了而已。
把两个保镖打发出去,安钦盯着郑晨道:“你是怎么认识江东明的?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她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脸上似乎有几分兴奋之色,看起来有点吓人。
郑晨不想丢了饭碗,也不想再挨大嘴巴子,只能把认识江东明的过程,以及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安钦。
“江东明从董家人手里救了你,还保住了翡翠,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
听完之后,安钦的脸色变得更精彩了。
她们家世代经商,有钱有势,可是和董家一比……不用比了,根本没有可比性,他们给董家提鞋都不配。
而江东明似乎根本就不把董家人放在眼里,她却还想威胁人家,强买强卖,实在是贻笑大方。
还好江东明只是稍微警告了她一下,并没有把她怎么样,这应该是看在郑晨的面子上,又或许因为她是美女才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安钦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看得一旁的郑晨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在打什么主意。
严格意义上讲,她和董天成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那种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的人。
郑晨苦着脸道:“安总不让我说话,我也没办法啊。”
“安总,江东明绝对不是一般人,他用水滴都能伤人,这种手段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别招惹他了,当不了朋友也别成敌人。”
其实他想说的是,董家的四公子在江东明那里都吃了瘪,你这个安家二小姐就别作妖了,真惹怒了人家,搞不好你小命不保。
“你说得对!”
“啊?”
郑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大小姐竟然也会听别人的建议?
“把江东明的电话号码给我。”
安钦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郑晨一脸为难:“安总,您还想干嘛?”
“当然是和他交朋友啊,我突然感觉他很酷,很有型,还会变魔术,我喜欢这样的男人。”安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郑晨暗叹一声,在心里为江东明默哀一秒钟,然后报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这个时候,江东明正在回家的路上,他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这种事遇到得多了,都有点麻木了。
陈浩,白三,刘四,不都是这种人吗?这世道就这样,难怪古人会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安钦应该不会太蠢,给她一点警告就足够了,辣手摧花这种事,他暂时还做不出来。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蓝牙自动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又甜又嗲的女孩声音:“明哥。”
尾音拖得很长。
江东明愣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放在支架上的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是?”
“哼,你刚才把人家弄疼了,流了好多血,这么快就不认识人家了?”
“安钦?”江东明脱口而出。
还好没其他人听到,要不然肯定会误会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还好意思给他打电话,说话的语气还那么的……那么的烧!
安钦“咯咯”笑道:“你没把我忘了就好,明哥,人家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我可没看出来你在开玩笑,一巴掌给郑晨的嘴都抽歪了,江东明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你到底想干嘛?”
“人家都流血了,你不想负责吗?哼,渣男!”
“停停停,你再这样我挂了。”
江东明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
安钦的语气恢复了一些:“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很想跟你交朋友,明天下午五五点,我请你吃饭,当面给你赔罪。”
江东明沉默了一秒钟:“你跟郑晨道歉就行了,我无所谓,挂了。”
酒店的包厢内,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安钦咬了咬银牙道:“从来没人敢挂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