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昆,你给我回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却是首领桑多赶到了现场,阻止了两人的继续缠斗。
桑昆气哼哼的从牛圈中钻出来,一身的牛粪味让他格外不爽。
“居然连一个傻子都打不过,你可真给我长脸啊!”桑多的一句话顿时让桑昆低下了头。
“拜见首领。”阿鲁卡丢掉粪叉,一脸憨笑的跑出来行礼。
这个傻子的身手怎么厉害了这么多?
瞥了阿鲁卡一眼,桑多开口吩咐,“你们都到我的帐篷里面来。”
阿鲁卡笑呵呵的跟上,忽然他感觉到一丝寒意,转头一看,却是桑昆冲他投来带杀意的眼神。
“说说看,你知道些什么!”
帐篷中,用白布包裹着几具尸体,阿鲁卡心头一颤,想必这些就是那日被杀的族人。
“你是跟着我儿子桑托一起出去的,为什么你没有事?”
桑多开口问道,其实同样的问题桑昆已经问过一遍了,面对首领,阿鲁卡就不能回答得那么 敷衍。
“那天出了部落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伙打猎的村民,桑托他们嫌弃我跑得慢碍事,就把我丢在路边自生自灭,我追着他们的痕迹跑了两天,不小心中了南人商队的埋伏,被他们俘虏了。”
说到这里,阿鲁卡当众脱下裤子,露出了屁股上被长矛捅伤的地方。
嗤嗤!现场有几个头目憋笑憋得很辛苦。
阿鲁卡把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首领的儿子死了也不难过,看来这些头目也不完全和首领一条心。
“把裤子穿起来继续说!”
桑多用手扶额,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儿子的死冲昏了头脑,居然把这个傻子也拉进帐篷来问话。
“那个南人商队很凶残,他们不给我水和食物,还把我跟牲口关在一起,他们见我傻,没怎么看管,有一次忘记锁门,我偷偷溜出来,牵了匹瘦马一直朝部落的方向逃命,走了几天,也没有见人追来,估计他们是把我忘了!”
“还有别的有用的没有?”桑多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打算现在就送这个傻子上路。
“有有,在路过裴城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叫喊,说是遭遇了一队我族的骑兵,不过他们高手众多,把骑兵都杀光了!”
“你胡说,过往的商队和我们首领都有盟约,互不袭击!”
桑昆站了出来,他对此事有些了解,立刻开口反驳。
“他们说是塔格尔让他们干的!”
听到塔格尔这个名字,现场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连气温都似乎冷了几度。
塔格尔,统治着漠北的霜狼部落,实力强大,是名大宗师武者。
这些年霜狼部落不断扩展,袭击吞并四周的小部落,达巴鲁部落感受到威胁,在发生冲突,损失了部分族人后被迫搬迁至此。
“怎么可能是塔格尔呢,中间不是还隔着灰熊和白狼两只部落吗?”
有人不解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桑多开口了。
“前不久,长生天脚下的多密宗惹恼了霜狼部落,塔格尔带人杀了上去,多密宗全灭!”
“多密宗宗主不是先天实力吗?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多密宗被灭。”一名头领开口问道。
“他是第一个死的,而且是死在了塔格尔的手中,看来塔格尔晋升到了先天实力,比之前更加凶残了,说不定灰熊部落和白狼部落都投靠了对方也难说。”
听到桑多的这番话,现场的人一阵沉默。
“不管怎么样,我们部落的勇士不能白死了,尤其是不能白白死在商队手中。”
“对啊,塔格尔我们惹不起,难道一个商队也对付不了吗?”
在塔格尔强大的实力震慑下,所有人都感觉到压力,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回去,证明部落的实力。
“那支商队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袁字!”阿鲁卡适时补上了最后一刀。
“很好,在附近搜索袁家的商队,一有发现立刻报告我,除非他们不走这处山口,不然我迟早要他们血债血偿!”桑多大声咆哮,声音在整个营地中不断回荡。
听到桑多的叫喊声,阿鲁卡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根本没有人怀疑他,谁会怀疑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傻子呢?
从首领的帐篷中出来,他立刻回到自己的牛圈,这个地方又臭又脏,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过来。
虔诚的跪在地上,阿鲁卡开始对着意识中的那尊诡神像祈祷。
远在裴城的何天立刻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人在呼唤自己。
立刻与意识体中的诡神雕像对接,他很快就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向自己不断的诉说着什么。
原来是阿鲁卡,已经成功挑起了蛮族和商队之间的矛盾。
何天笑着点了点头。
“你干得不错!”何天向诡神雕像注入了一道强劲的灵气。
另一头正在祈祷的阿鲁卡立刻感觉到意识体中的诡神像活转过来,将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了他的体内,气血不断沸腾,不断升高,竟然冲破了气劲的瓶颈。
这可是阿鲁卡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从今以后,除了首领桑多,单从实力等级而言,他已经和部落最顶尖的一撮人站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感受到全身上下充沛的力量,阿鲁卡只想放声咆哮。
叫你们之前瞧不起我,现在我也是气劲强者了,是部落勇士了。
阿鲁卡脑海中闪过一幅幅面孔,他的脸皮不断扭曲抽搐,这些都是之前欺辱他之人。
现在有了实力,他想要一个一个的报复回去。
伟大的诡神,我一定会完成好你的任务,请赐我更多力量吧。
“贪婪,我又损失了不少灵力,我感觉你这个功法有问题,有大问题啊!”何天这边却是身体微微一晃,感觉自己的实力不进反退。
“不要那么心急嘛。这势力才刚刚萌芽,就好比你去钓鱼,总要先打个窝子,绑条蚯蚓在上面,要不然鱼怎么会上钩呢?”
“那就再多信你一次!”
“喂,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嫌弃我啊!”贪婪直接从手腕上蹦下来,直接拧开一旁的一瓶药酒,灌进了口中。
“那瓶药酒价值十万两啊!”
“那又怎么啦,学武技不用给钱吗?这点酒只能算是利息!”贪婪回怼了一句又在何天生无可恋的表情中摸向了另外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