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休慌,林冲来了!”
林冲扑了过去,那些帮闲的汉子,急拦住,林冲双臂一分,两个泼皮分左右跌出一两丈远。
里面的那个调戏女子的青年,见势不妙,刚要溜走,被林冲当胸一把抓住,举起拳头,就要暴揍!
“林教头!住手!”
只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头戴软帽的汉子,上前扯住林冲。
“林教头,打不得!这位是高衙内,是高太尉之子!”
林冲一愣,高太尉之子?高太尉是谁!那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全国兵马总节制,八十万禁军的顶头上司,自己不过是禁军中的一个枪棒教头,不过一个从六品的低级军官,高太尉要拿捏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出头,只需一个眼色,就会有无数人帮忙弄死自己。
自己学得一身武艺,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位置,在东京买下一处房子,安下家来,又娶了一个贤惠美丽的娇妻,这一拳下去,打坏了高衙内,得罪了高太尉,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高举的拳头不由慢慢落下,抓住前胸的手也变得无力。眼中的怒火也被犹豫所消融。
“林教头?富安,他是个什么教头?”
那青年见林冲软了下来,恐惧之色渐退,又慢慢恢复了倨傲之态!
“衙内,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那个叫富安的人,连忙陪笑道。
“呵呵!八十万禁军教头!好大的官啊!你等着!”
高衙内冷笑着,指着林冲的鼻子,一脸的不屑一顾。
“奶奶个腿!什么衙内衙外的贼厮!吃洒家一禅杖再走!”
那个鲁智深本来见林冲自己出手,以他对林冲武艺的认知,这几个泼皮哪里会是林冲的对手,所以他才捺住性子,没有动手!
后见林冲虎头蛇尾,隐忍不动,还在听那小子絮絮叨叨,“哗啦”一举禅杖,便冲了过来,照着高衙内劈去!
“兄弟且慢!”
林冲急忙拖住鲁智深,虽然他也想大展拳脚,快意恩仇,可这里是汴京,是权贵的中心,自己不过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低级军官。
一旦开打,必然惹怒位高权重的高太尉,那自己美满的小家完了,自己的前途完了,甚至连生命也可能完了!
忍!
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
“怂货!”
岳秀山低低地骂了一句,徐玄生与韩世忠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绕过那一堆人,自进大相国寺去了!
次日,岳秀山懒得出门,与徐玄生去蔡府,自在客房里修炼。
徐玄生和韩世忠写了拜帖,带着人和礼物,一路往蔡府而来。
虽然蔡太师的生日是明天,但即使徐韩起得早,蔡府门前,送礼递帖的,早了排起了长队。
徐韩两人,都没敢让小厮排队,而是自己持曾拜帖排队等候。
等了两三炷香时间,终于轮到徐韩二人,两人忙躬身双手将拜帖奉上。
“哼!”
等了几个呼吸,那个门房双手抱肘,根本就没有接两人的拜帖。而是立着腰,耷拉着眼皮,低哼一声。
韩世忠一见不妙,忙从腰间掏出一锭五两的白银,连拜帖一起奉上。
“烦请门官大人,代为通禀一声!就说江南十六府,押送寿礼的潭江守备韩世忠拜见相公!这位是我兄弟,还请门官大人一起代劳!”
宰相门房七品官呐!
看到银子的份上,那个门房将银子往袖袋中一扔,拿过两人的拜帖,略略看一眼。
看到徐玄生的拜帖上,署名的是后侍生,这摆明了自己是个没官职的白身。
那门官将徐玄生的拜帖往地上一扔,
“你回去吧!现在是什么时候,区区一介草民,相公哪有时间搭理你?”
这让徐玄生大为恼火,正要拾起拜帖一撕了事,老子不拜这个庙门了!
“朱禄!不得无礼!”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府内出来,刚好看到门官扔拜帖,出口喝斥了一句。
“三管家,这人一介草民,相公大人哪有时间理他这种乡下人!”
“咄!休得胡说!”
三管家走过来,俯身拾起拜帖一看,
“原来是山东清河的西门大官人,失礼失礼,这朱禄刚任门房不久,不识得大官人,莫怪莫怪,两位,且随我一起进府,我为二位通禀!”
徐韩二人自然不好与一个下人计较,双双拱手称谢,随三管家进入蔡府。
三管家将两人带到一处小客厅,叫了沏了茶。
“两位在此稍坐,待我去回禀相公,见与不见,我也说不好,且看两位的运气!”
“有劳了!”
徐韩两人连人拱手为礼,见与不见确实不是他一个管家的决定,人家能给你递上话,已经很是关照了。
又约摸过了一盏茶久,只见三管家笑嘻嘻地匆匆进来。
“造化造化!相公今日刚刚写完一幅字,心情大好,收了两位的拜帖,叫我传两位小花厅见见!两位快随我来!”
徐韩二人一听大喜,随即放下茶杯,跟定了三管家身后,一路回廊曲折,到了一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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